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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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心中存疑，感到十分蹊跷，却不知二儿子带着这妇人来她面前做甚。

见李氏认出了她，那仆妇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李氏开始哭诉起来，说话还断断续续有些不利索：“夫人，您要替我们家夫人做主啊。小姐她不孝不悌，害了我们家夫人啊。”

李氏一听大惊失色，直斥这妇人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又说贺润不孝拿她寻开心。林婉乃她妹亲女，怎么会害死她的母亲，简直一派胡言。

贺润让母亲镇静，接着说：“但这林婉，根本就不是姨母的亲生女儿，她的母亲不过是伯府内一个小妾。”

李氏被这一个个惊雷炸的头脑发昏。只颤着声问：“有何证据？”

“母亲可知，我是如何知道这真相的？却是有一日在街上无意发现了云心，那时她疯疯癫癫，口不能言。我不忍她流落街头，就把她安置外府外，请了名医为她诊治，等她不再疯癫，堪堪能说话的时候就告诉我这样一个惊天秘密。”

“我起初也是不信，但是仔细打探发现，云心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林婉和那侯府小妾的确相似。”

贺润对李氏说了前因后果，只是改了他发现云心的过程，本是他自己寻得云心，但不好解释，只说是碰巧遇到。

李氏听罢有些不能接受，只呆坐在主位上。

云心等贺润说完又接着开口了：“夫人去世的前一段时间偶然发现小妾娇娘竟然和小姐有些相似，心中存疑。让我想法设法弄来了娇娘和小姐的头发血液，检验之后竟然发现二人才是亲母女。但夫人养了小姐十几年，也有感情，知道真相虽然伤心，但也只是想把小姐还给娇娘。”

云心说话还不大利索，歇了歇又接着说：”一天夫人叫来了小姐，让我们这些仆人下去，我隐隐约约听到小姐在和夫人争吵。过了几日夫人的身体就不大好了，没过多久竟然就这样走了。而我也在夫人死后莫名变得疯癫还不能说话，若是没有二公子相救，如今怕是尸骨无存。”

李氏听到这里，虽觉得难以承受，但心里已经相信了几分。她知道二儿子的为人，她虽与他不如何亲近，但是也深知他不是无故放矢之人。此番说出来定是已经有了证据。再认真想想，这林婉虽生得秀美，的确和她李家女子不大相似。

若真是这样，她宠了这么多年的表姑娘竟然不是她亲侄女，反而害了她妹妹！

退一万步说，不论是不是亲母，妹妹养了林婉多年，如果林婉真的害死了她，足见其残忍狠毒。

想到这，李氏叫来了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让他们尽量不惊动伯府中人，把那小妾绑来，且验一验这林婉和这小妾是否有血缘关系。

若是真的，她就要和柳州伯要个说法了，问他为何将嫡庶血脉混淆，问他自己妹妹究竟是如何死的。

如果是假的，她就亲自准备大礼去伯府赔罪，再聘了林婉当侯府世子夫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待总是格外漫长。李氏一想到自己可能是在对一个披着人皮的冷血毒蛇掏心掏肺，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呕。

一个时辰之后，侍卫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并回禀李氏说这女子有些古怪，竟然他们吃了些亏，让主母小心。

此时林婉也被唤了过来。她本在房里等贴身侍女事成后回来，没想到左等右等没见人，反而是仆妇说姨母唤她。

进了房内，她甜甜的笑着，正打算问姨母唤她何事。待看到跪在地上的娇娘，她的笑容一下凝固在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十分滑稽。

李氏看她这个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再看看这二人，眉眼之间的确肖似。

想到此，李氏很疲惫，她不想说话了，只挥了挥手让仆妇验这二人是否是母女。林婉被制住动弹不得，只眼睁睁看着仆妇取血，检验。

那娇娘本想反抗，看到林婉被擒也不再乱动。

皇亲贵族自有一套验证之法。不一会，结果出来了，这林婉与这娇娘竟然真的是亲母女。

李氏一看，怒从心起，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林婉和这小妾发现混淆嫡庶的事情败露，于是先下手为强，害了她妹妹，发现云心可能察觉又把她弄疯弄哑。

她再也忍不住，直呵到：“给我说，你们是如何混淆伯府血脉，又是如何害了伯府夫人的！”

此时林婉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只嚷嚷着让李氏听她解释。但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氏再懒得和她虚以委蛇，往日林婉柔美的脸如今在她眼中也十分可憎。这人是小妾生的庶女，不光占了她妹妹女儿的名分，还让她妹妹死的如此蹊跷。她就说妹妹年纪轻轻，怎么会突然病逝，原来竟然有如此隐情。

现在她一眼都不想看林婉，只想知道她们究竟使了何种手段害了她妹妹。看着李氏的脸色，林婉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李氏再也不会信她。相比较还是保命最重要，于是她故作镇定的说：“不论如何，我乃伯府嫡女，侯府还没有权利私下处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