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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四爷看完了一封跌宕起伏的信函,正要?起笔,外头张有?德亲自来?报,有?一封隆科多的书信也到了。
于?是四爷便先搁笔,看隆科多的信。
毕竟隆科多时时跟在皇上?身边,他很少传信,若要?传信,必是要?紧事。
果然,隆科多也是先写了下‘弘历历险记’。
只是隆科多跟四爷的书信,都是言简意赅的,能写两个字绝不写三个字,只是用?几十个字,介绍了下弘历差点被熊扑倒,所幸被康熙爷所救。已经被刺激过的四爷,看了这段内心毫无波澜。
倒是下一段,让四爷捏着?信纸的手都收紧了。
隆科多探知到一个消息,康熙爷对?着?随行?的妃嫔感慨道:“弘历这孩子倒是人品贵重,朕好好教导,将来?说不定福气能跟朕比肩呢。”
四爷下意识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却都有?些感知不出凉热。
弘历只是皇孙,将来?福气如何与皇阿玛比肩,那无非是也做皇帝了!
皇阿玛若吐口说了这个话,自然是定准了立储立自己的心思——否则自己都当不了皇上?,弘历如何做皇上?。
这对?四爷来?说,当真是极好的消息。
但?隆科多传信回来?的除了报告好消息,还有?个噩耗:这消息不光隆科多知道了,估计知道的人不少。
康熙爷金口一开,四爷也好,弘历也好,简直就是宫里宫外两个箭靶子。
四爷再坐了片刻,写了两封回信,这才?把脑海里的思路整了个差不多。
苏培盛早在见四爷烦闷的时候,就换上?了提神醒脑的薄荷香。
四爷忙着?的时候不觉怎样?,此刻一完了事,嗅着?这香,就想起配这香的钮祜禄氏了。
又想着?弘历这回险些被熊舔了去的事儿,所知者甚多,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七拐八拐传到钮祜禄氏那里倒不好。她虽稳重到底是做人额娘的,听了这个信儿只怕要?吓病了。
四爷理了理桌上?的纸张,命张有?德亲在门口看好门户,然后自己带着?苏培盛往凝心院去。
到了凝心院门口,发现门扉合的严严实实。
“大天白日的,关着?院门做什么?”四爷负手问苏培盛:“钮祜禄氏报病了不曾?”
苏培盛忙摇头,然后殷勤上?前推门,却发觉门都不是只关着?,而是上?了门栓的。
他刚要?叩门,就听四爷道:“先不必叫门。”
苏培盛愣是从四爷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复杂:“抬头,看上?面。”
苏培盛一贯是弯腰弯惯了的。做奴才?的,眼睛都得习惯往下看,此时听四爷叫他抬头,才?抬起头来?。
只见越过门上?看过去,只见院里的石榴树上?搭着?一架□□,□□上?方还有?一个人。
苏培盛定睛一看,好悬没坐在地?上?:那上?了□□正在伸手摘石榴的,不正是钮祜禄格格吗!
四爷方才?一抬眼见到自家格格爬在树上?,震惊不比苏培盛小,只是他绷住了,然后还非常理智的阻止了苏培盛叫门——万一惊了钮祜禄氏或者下头扶□□的下人,闪了神,这么高摔下来?可不是玩的。
苏培盛擦了擦额上?瞬间冒出来?的汗,然后跟着?四爷一起,往院门下的檐处站了站。
然后就听钮祜禄格格的声音传来?:“石榴都有?裂了口的了,是不好再留。白宁,你跟白南找匹布展开接着?,我摘几个熟过了的扔下去。”
白宁的声音听起来?要?哭了:“格格您先下来?,明儿叫匠人上?去摘。这树上?这么多石榴,纵有?些熟过了的,您也挑不过来?啊。”
宋嘉书深处花木之间,伸手摘了一个石榴下来?,心情十分轻快:“自然是挑不过来?的,只是来?都来?了,还能空手下去吗?”
白宁白南无法,进去拿了夏日刚换下来?的帐子展开来?,留了小萝卜小白菜扶□□,剩下的四个丫鬟,拎着?四个角展成?了一个大包袱。
宋嘉书把手能够到的熟石榴摘了几个扔下去,然后又稳稳的爬了下去。
她一落地?,白宁白南都上?来?扒拉她的手:“格格的手没磨破吧!格格没叫树上?的枝叶扎了吧!”
然后两人陪她进屋去换衣裳换鞋,白南还嘱咐:“白露把石榴收了,白霜你一会儿别忘了把院门打开。”
四爷在门外一应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抬了抬下颌,苏培盛连忙上?前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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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书给?四爷递上?茶,然后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不太相信巧合这件事——她刚下□□,四爷这么巧就带了人接着?敲门。
她更相信她爬梯上?树被四爷看了个正着?。
只是四爷偏生不提,跟往常一样?进门,如常坐下喝茶。
四爷不开口,宋嘉书就更不主动?提:无论什么理由也不是她爬树的借口。
四爷方才?看信看的心情有?些起伏,又回了两封信,还真有?点累了。于?是安坐着?喝完了一杯茶,很是放松了一下,这才?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钮祜禄氏,问道:“听说你院里结的好石榴,怎么不端上?几个来?尝尝。”
宋嘉书:尬笑?。
好在四爷有?正事要?说,便颔首道:“你先坐。”
主要?是怕女人禁不住事儿,一会儿听说孩子差点出事儿再吓住——这都是有?先例的,从前李氏和年氏,孩子生病了就六神无主,夭折后则是失魂落魄。
既如此,还是让钮祜禄氏先坐下的好。
宋嘉书这才?在榻上?坐了。
四爷说的极缓和,而且先说明弘历并没被受伤,然后才?慢慢说了弘历这回险些被熊扑倒的事儿。
见对?面钮祜禄氏虽然脸色有?点变化,但?到底还稳得住,四爷便点头道:“总之,日后你若再从旁人那里听了消息,也不必惊慌,更不要?觉得孩子跟在皇上?身边受了委屈。”
宋嘉书点头:“爷放心,皇上?肯带着?弘历去射猎,是恩典,我虽是后宅女子,也明白轻重。”
四爷是怕她女人家,只知道心疼孩子,叫人糊弄了去,万一说出什么‘儿子可怜,只盼孩子平安,倒不如不在宫里,免得受惊’这种话,叫有?心人传到宫里去,就是雍亲王府怨怼皇上?,嫌宫里没照顾好弘历了。
毕竟钮祜禄氏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王府的一个格格,还是弘历的亲额娘,她的举止,传到宫里去,是会影响弘历的。
四爷再次觉得,钮祜禄氏是个明白人。
脸上?就带了点笑?意:“等中秋的时候,弘历能回府一日过团圆节,到时候叫他来?给?你请安,母子两人好生说说话。”
宋嘉书笑?道:“不单我想弘历,弘昼更是想哥哥,已经问了好多回了。”
四爷满意点头:“嗯,到时候让兄弟俩也多呆呆,弘昼这孩子聪明数上?倒是尽有?,只是心性不定,日日坐也坐不住,心里能跑马。”
说着?准备起身走?,宋嘉书送到门口,四爷忽然又转回头来?道:“方才?的石榴呢?既是你亲手摘的,叫人拿两个过来?我带走?。”
宋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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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一大早四爷就跟福晋入宫请安,等用?过了宫里的膳,四爷才?往乾清宫请旨,带弘历回府过一夜。
康熙爷允准,还难得跟四爷追忆往昔,父子间开了个玩笑?:“朕记得你十二三岁的时候,脾气最是古怪,人人都说四阿哥不好相处,喜怒无常的。弘历如今也十二岁,却不是你的脾性。”
四爷也就笑?:“弘历打小带着?弟弟一并长大,自然要?稳重些。”
父子两人又叙了一会儿天伦,康熙爷才?摆手让太监去叫弘历阿哥,还对?四爷道:“回家待一日,明儿还要?回来?上?学的。”
四爷应了,只道:“皇阿玛放心,儿子定把您的孙子还回来?。”
倒惹得康熙爷笑?了笑?。
因此,等弘历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五下晌了。
宋嘉书还记得,三四年前,弘历第一回能跟着?四爷去圆明园的旧事。
那是弘历第一回跟着?阿玛出门,去了不过短短数日,再见时,宋嘉书就明显觉得弘历长大了。
这回入宫足有?几个月,自然更见历练成?长。
只是那时候的弘历,还尚且能让宋嘉书看出紧绷着?弦来?,生怕行?差踏错。可如今从宫里回来?的弘历,却没有?了那份紧张,俨然就是一个能够应酬外务,挥洒自如,稳重懂事的少年。
这份自然,显然是他已经融入了宫廷规矩和生活,甚至将其化在了言行?举止里。
以至于?弘昼一见弘历,一时都没敢像从前那样?,扑过来?扯四哥的袖子,拉他去说话。
倒是弘历先笑?道:“是不是我不在府里,阿玛盯你盯多了,如今也规规矩矩起来??”
弘昼这才?找回熟悉的感觉,开始跟四哥吐苦水。
宋嘉书看着?兄弟两个往西书房去的背影——大人们对?岁月流逝的感慨,大约都从孩子身上?来?。
当年她刚到这里,弘历弘昼也是先后奔了来?看她,一眨眼,当年两个三头身的小孩子,就变成?了如今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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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来?的要?比弘昼晚些——四爷开了金口,让弘历跟钮祜禄氏多相处一点时间,于?是今日府里的家宴筹备,福晋就抓着?耿氏当成?主力干活了。
于?是,直到忙完了,耿氏才?连忙赶过来?。
“弘历,快来?让我瞧瞧。”
耿氏人还没进门,声音就传出来?了。耿氏一见弘历都有?点恍神,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咋舌道:“几个月不见,真是长大了。”又看旁边圆圆脸的弘昼,脸上?还带了些无忧无虑的贪玩,就觉得明明是同岁的两兄弟,如今一打眼看着?神态,倒像是相差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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