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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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桓看得它，倒不禁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他摸着小猫的脑袋，“我们才认识两天不到，分明我才将你身上打湿了，你不怕我又……”

小猫听不懂他说话，只听得他声音停下，便又抬头看去，就恰又被一滴水砸得脑袋上的软毛一趴。

小猫：“？”

系统：【……】

沈桓眨眨眼，道：“我知道，我不该哭，我、我没有生你的气，我……”他终于忍不住，道，“我生我自己的气，为什么我居然是这样一个人，我不肯承认……”

“我那时候，我是有想到过或许你能让我直接变成沈纯微，但我觉得你不会那样对我，我相信你，而我虽然这两日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也有想我的田，但还是努力在扮演沈纯微，但、但——”

他一时哽咽，几乎说不下去：“你说我早就想到这答案，只因畏惧你而装作未想到，我觉得我没有，我不是，但你这样说，那就肯定是这样了。可你将我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把我造成这种人吗？原来我竟是这种人吗？我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人吗？此等两面三刀、毫无信义之人！”

系统：【……】

沈桓又道：“我、我不想做这样的人，但我已是这样的人了！你说我畏惧你，那我一定也是真的畏惧你，可我想不明白，我是有后怕过我会忘记我的田，但我为什么会畏惧你？你制造了我，对我有生恩，如同我父亲，我叫你一声爹尚且不为过，又为什么我竟然会畏惧自己的爹？可你这样说，那肯定就是这样，而我不仅是个小人，还自己欺骗自己没有害怕你，是个把自己都骗过了的骗子，我生气，我也难过，为什么我竟然是这样的人……”

系统：【…………】

沈桓说着，又强忍泪水，道：“我……我原来是这样的人，也难怪你厌烦我，不想理我，就是我自己，都已经不想再见到我自己了……如果我真的能变成沈纯微就好了，我本就是你所创造出来的，你收回我这条命也没……”

他又一顿，伸手一擦眼睛，道，“我……我为何就是这样的人？我果然如你所说，就是那种小人，分明我清楚我应该怎么做，但我不想……哪怕我就是现在这等小人模样，也还是不想变成沈纯微，我就想做我自己，这世上这么多美好的事……我、我想要种田，我舍不得……虽然我如此地两面三刀，毫无信义，但我……请你原谅我的唐突，但我真的忍不住……”

他放下手，悲切道：“爹！！为什么你当初创造我时，把我造成了这样的一个NPC……呜呜呜……”

系统：【…………】

系统：【沈桓，我也没有想过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沈桓一怔。

沈桓：“？？？”

沈桓眼前发黑，什、什么？原来甚至不是系统创造我时导致的，而是我自己长成这模样却还不知……

系统加快了语速，说：【不，沈桓，你理解错了。】

沈桓：“？”

系统：【我确实说过NPC都是我创造出来的，初始数据也是我提供的，但这并不是说我会决定你们成为怎样的NPC。】

沈桓：“！”

系统：【初始数据只包含我对该NPC的职业要求和根据其职业而对应需要的单一或多个特性，此外还包含了经过我的运算，判断出的该NPC未来会用到的信息，基本上这种信息仅为即时触发类，主要用于任务发布和NPC认知更新，不会对NPC本身数据造成影响，同时这种信息触发也是为了保护NPC，通过把NPC的自我认知途径限定，从而避免由于玩家导致NPC的自我认知紊乱。】

沈桓：“？？”不、不太能听得懂？

【……】系统说，【简单来说，就是除了初始数据中的隐藏信息开放权限转为公开，或者我主动告诉你们自己是NPC之外，你们无法……】

系统停了一下。

沈桓：“怎么了？”

系统：【不，纠正一下，是你们基本不能发现自己是NPC。】

然后系统又不说话了。

沈桓：“？”

系统：【……没什么。只是你不用再和文春柔他们解释NPC和系统之意，他们无法理解。】

系统：【这种初始数据从一开始就是确定的，无法改变，但NPC最终成为怎样的人，确实并不是我控制下的结果。除了我还会给予他们名字，确定他们的生长区域之外，他们如何完善自己，生长成一个完整的NPC的过程我不会干涉。】

系统：【这整个生长过程的时间，根据真实世界的计算方式是十年，但由于每个NPC是初始数据单独进行生长，每个NPC度过的时间也并不相同，其中又会根据初始数据中要求的职业其他特性，在某一阶段让多个NPC进行对接互动，具体情况就会更复杂一点。】

系统：【举例来说，我要求谷光光和江淮、文春柔三人应当自小相识，但文春柔和江淮年纪相当，却完全压制住了江淮，则是他们自然生长的结果。】

系统：【你明白了吗？】

沈桓：“……”不是很明白啊，不过原来文堂主他们小时候就认识啊……不不，这个才不是他现在应该想的吧！

沈桓想了一想，反更迟疑道，“你的意思不还是，我变成现在这模样，和你完全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吗……”

系统：【……】

系统：【…………】

系统：【你不要哭，我重新运算一下是哪个逻辑点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