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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嬴政冷眼看着跪坐了满地的朝臣,其中大半都是吕不韦举荐的。他们跪的不是秦王,而是秦王身侧的吕不韦吕相国。嬴政的眼神黯淡下来,吕不韦根基深厚大权在握,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吕不韦和嫪毐又不一样,嫪毐行事张扬目中无人,吕不韦却深藏不漏。想要抓住吕不韦的把柄,连根拔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朝臣参拜完毕,一个瘦高的老年男子被一群穿着黑甲的士兵压到了殿上。这人脸上老迈纵横,一幅饱经沧桑之象,被人随意一堆,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嬴政记得这人,他继位次年就听从吕不韦的安排这人去兴修水利。
嬴政犹记得当年这人承上来的那幅图,水渠起于北山南麓,沿线交于冶峪、清峪、浊峪等河流,水渠一直南下,绵延数十里,可灌溉关中大半的农田。秦国和其他几国相比在地里位置上劣势颇多,赤地千里是常事,可偶尔渭河又会泛滥。农业一直遭受重创,让人头痛不已。这样庞大而宏伟的工程,虽然耗费人力物力,但也可永保大秦千秋万代。
吕不韦赞成这事,极力向尚且年幼的秦王举荐郑国。秦王虽手中无权,但这件事也算是开心地应了下来。
可是今日,这主持兴建水渠的郑国却被像拖死狗一样拖上殿来,所为何事?
“大王,郑国借修水渠之名,实则是韩国派来的间谍。所谓兴修水利,也只是想疲秦啊!臣恳请大王将这祸害就地正法。”有大臣持着笏板,痛心疾首地看向众人上方的秦王。
嬴政的心内已经是一阵寒凉,可保大秦千秋万代的工程也可将秦毁于一旦。可他的神色还是那般淡然,没有人能从他幽深的凤眼中看出个什么来。他轻轻笑了笑,冕旒上的珠帘晃动,“仲父,这可是你的门客。”
吕不韦轻轻咳了一声,只觉得秦王方才瞥他那一眼寒冷至极。时光飞逝间,政儿已经长成一个无需他庇佑的大人了。权利这个东西太美妙,吕不韦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放开了。即使是要将它交给政儿,他也舍不得啊!
吕不韦忙跪了下来,“是老臣办事不利,才致工程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嬴政轻笑着起身,扶起吕不韦,“怎么会是仲父办事不利,寡人闻言,六国之内兴修水利者,若郑国不称二,没人敢称其一呢。郑国,可是如此?”
郑国趴伏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他沉重地喘着,“臣不敢。”他静默了一会儿,想到家中老小,又断断续续的说道,“臣初来秦国时,确实是受韩王之命,要以兴修水利之名来掏空秦国。臣起先也是如此做的。只是……臣乃一介匠人,臣希望自己所修工程能让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疲秦之计迟早也会暴露,对于韩国,这计也只是饮鸩止渴。臣食君之禄,早就放弃了那计划,披星戴月、呕心沥血,心中只盼早日能为大王修成水渠。臣只求大王能够再给臣三年时间,臣一定修好水渠,以报大王恩德。”
郑国说得感人肺腑,秦王盯着他看了半晌,却是转向吕不韦,“仲父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嬴政锋芒太露,几次逼向吕不韦,吕不韦又气氛又心疼,连连暗骂嬴政竖子。“众位大臣如何看?”吕不韦将问题抛给了阶下的百官。
大殿内顿如煮开了的水,沸腾起来。一派认为这韩国人太可恨,主张将郑国连带韩国赶尽杀绝;另一派却认为郑国所言非虚,等郑国修完水渠再来定罪也不迟。
嬴政冷漠的看着这一切,胸中已有决定。秦国的农业是他的心头弊病,将来他要灭六国,除了强大威猛的军队,充足的粮草也是不可或缺的保障。水渠还是得修,由谁来修,其实也是一个毋庸置疑的问题。
六国之内,确实没有比郑国更适合的工匠了。
嬴政去过开凿水渠的工地,郑国事必躬亲,常常亲自指导挖渠的工匠。郑国当然不知秦王在暗处看着他,可是秦王又真真切切地把这些看在眼里。正如郑国自己所说,如若他存心疲秦,又怎么会如此鞠躬尽瘁?
朝臣们争论了半天还是没有个结果,吕不韦摸不准嬴政日渐繁复的心思,也不打算多说半个字。这样倒顺了秦王的心愿,秦王手一挥命人先将这韩国间谍关押起来,容后再议。
他这样做的目的十分简单,关上郑国几天再将郑国放出来,郑国必将无比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更卖力地修筑大渠。二也是为了给那些故意阻挠修渠一事人看看,秦王没那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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