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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可以问人嘛,就这么大一个镇。”唐艺的父母很好,不让乔西拎东西,到了出租房就手脚麻利地帮着做饭,两口子配合得简直完美,旁人都插不进手。
房子里有两家人,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相处方式,唐家和和美美,处处透露着亲情的温馨,而乔西和乔建良全然不似父女,鲜少交流,相互之间没有温情。乔西倒是没在意这些,自打小时候乔建良和乔妈对她一次次的不关心,一次次的冷落,她就逐渐不在乎不奢求了,反而是乔建良,兴许是年纪大了,见不得这种场面,眼珠子就定住了,瞅着那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担心他无聊,乔西推他去阳台上转转。
期间乔建良欲言又止,一句话从肚子里提到喉咙,又倏地落下去。
他开不了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与女儿之间的距离的,他心有愧疚,可不知如何弥补,不时厚着脸皮去乔西那里,可每次都没脸说什么。
这世间多的是错误,如果仅仅是弥补就能把洞口补上,那就不会有遗憾的存在了。现下的相处模式已经是最好的了,至少乔西对他还行。
“镇东的广场上今晚要放烟花,你带唐艺去看看吧。”乔建良说,想起来站会儿,就扶着栏杆和乔西,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稳住。
得亏乔西长得高,不然哪扶得住他。
“几点?”
“九点之后吧,”乔建良想了想,“红姐说的,每年都会放,很热闹。”
红姐,就是现在这个护工。
乔西点点头,同意了。
房子里多了一家人,相比于之前就热闹了不少,而且镇上的房子大,不像城里只有一层,是两层的小楼房,唐艺一家住二楼,乔西和乔建良住一楼,下午得空时就一块儿打牌。
难得聚在一起,即便之前没这样过,乔建良也很快就融入其中了,他行动不便,就瘫坐在靠椅上看着,不时还给乔西出主意。搬进大院以后,他已经好多年没经历过这种寻常无奇的平淡生活,日常就是应酬,饭局酒局,吃山珍海味都没感觉,什么乐子都见过,独独没这时候开心。
乔西摸牌砌好,习惯性回头问:“打哪张好?”
乔建良喉头一堵,片刻,回道:“你看着办,随便哪张。”
唐艺的父母脸上的笑意就没散过,唐母输得多,唐父就偷摸把自己赢的挪过去。
乔西淡抿唇,佯作没看见地继续摸牌。
晚上,她真带了唐艺去镇东的广场看烟花。广场上人群拥挤,小孩子特别多,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站着,唐艺挽着她的胳膊,怕被人流挤散了。
“镇上年味浓,”唐艺大声说,“去年我跟同学去江口跨年,光顾着推来推去踩脚跟了,站半天腿都软了还什么都没见着。”
乔西知道这个,因为她去年就吐槽过一次。
“今年本来打算干什么?”她找不出话头,只这么问。
唐艺笑了笑,“打算叫你去我那儿吃饭的,谁知道跑这里来了。”
乔西亦笑笑。
烟花马上就要开始,人群攒动,广场上愈发喧嚣吵闹。
突然想到什么,唐艺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乔乔。”
乔西应声偏头,“嗯?”
“傅教授在找你,那天我遇到她,她问我你去哪儿了。”唐艺说,瞥了眼对方的神色。
乔西愣了愣,这时第一个烟花倏地在空中炸开,bang的一声巨响,盛开在黑漆漆的天空,夺目而耀眼,广场上的人群在这时彻底闹开了,大声地喊、欢呼。
唐艺继续说:“我没告诉她。”
也不知乔西有没有听到这一句,她直愣愣抬抬头,看着天上,好似一点都不上心这个,不想错过天上每一朵璀璨绚烂的花。
爆裂声不绝,一下又一下,震响在耳边,五光十色地炸开在头顶的天空。
乔西与欢呼的人群格格不入,好似被彻底剥离开,她眨了眨眼,应该是被光刺激到了。
听久了烟花骤然的爆裂声,耳膜被震得发麻,渐渐就没了不适感,周围那些喧闹声亦听不见了,好像越来越远。
城里不能放烟花,镇上没明令禁止,不过为了保护环境明年就不会再放了,这是最后一次,所以放得比往年更多,时间也更久。
唐艺看够了稀奇,拿手机拍了一小段视频发出去,手机拍不出烟花的美丽,视频里只能看见骤然炸开的亮光,一点美感都没有。
夜里乔西躺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在外面跑了一大圈已经很累,可就是睡不着,或许是这几天休息得太好,导致现在躺床上都毫无倦意了。
天冷,小镇的治安不比城里,她连床都没敢下,裹着被子躺床上,一会儿翻手机出来看看。
秦肆又给她发了好多消息,都是些没营养的话,这人回S市了,开年以后再来江城。乔西纠结要不要回复,想了想,最终还是回了,不过秦肆应该有事,一直没有回,聊天界面始终没变化。
她点开通话记录,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终究没回拨,而是点击了删除记录。
一年的最后一天,小镇天不见亮就苏醒过来,所有人都早早起床,鞭炮声噼噼啪啪直接把乔西闹醒,一看时间还没七点。
她起床穿衣服出去,到乔建良房间把人推出来,唐艺的父母起得最早,五点多就起来忙活早饭,见父女俩出来了就连连招呼人。
这应该是老太太去世后,乔西过得最欢快的一个除夕了,像那么回事。
唐艺的父母很体贴周到,为了让两个女孩子有时间出去玩,就主动帮忙照顾乔建良,反正不让乔西和唐艺插手做事。
乔西甩手在镇上逛了一天,上午下午都和唐艺一起出去打牌,晚上又被唐艺拉着出去打牌,不过她出门忘记带手机,就让唐艺先去,自己折返回去拿。唐艺心急着搓麻将,没管那么多,自己就先去了。
这时已经天黑,十点多,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乔西一边摸钥匙一边走路,然而不等走到大门口,树影底下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形。
她没太注意,直至对方先开口。
“才回来?”
她动作一顿,还以为听错了,应声看去,那人就站在不远处。
离开城里不到十天,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以至于瞧见对方的第一眼还怔了一瞬间。
傅北一身鸦青色长衣,身形略显孤寂,这才多久,她似乎瘦了不少,脸色有些白,衬得眸黑如墨,眉宇间的疲态和倦懒都快遮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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