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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防止某些不相干的人说了不该说的。”魏长宁狠狠瞪了他一眼,每次怼完段烨然,她这心里头都一阵愉悦。
事情刚一出来,温太妃就已经派了封锁了延禧宫。这等大事几乎惊动了满皇宫的人。
太后携着段清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魏子渊站在一侧,神色晦暗,又有些无措。
他见了魏长宁赶忙迎上去,话堵在嘴边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化为一声悠长叹息。
魏长宁拍了拍他的肩,对他安抚的笑了笑。“一切有阿姊。”
延禧宫里跪了好多人,魏长宁掀开帘子看,长信王和温又菱二人双双坐在床边,显然是不敢出来。
这事情处理起来极为棘手,长信王是长辈,她一个小辈插手实在不好。
“事已至此,长信王不妨出来。”
长信王整理了衣衫,这才红着一张老脸从里屋探出头来。
他身子圆润又加之醉了酒,走起路来摇摇摆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语气十分懊恼。
“多喝了些酒,人便不太清醒了。”
“犯了这错……”长信王长叹一声。“本王尽力弥补就是了!”
“长信王想怎么弥补?这等有辱天子威名的事情可是杀头大罪。”温太妃怒极,长信王今日算是彻底毁了温家在后宫里的位置了。
魏长宁暗道不好,果然这长信王冷了脸,摆起了长辈架子。“本王是陛下的皇叔,你们还能打杀了我不成?”
众人动不了长信王,可动一个温又菱是轻而易举。这温又菱已经吓破了胆,事态为何发生到如此地步,她也没有想到。
她伏在地上不敢多言,生怕成了天子的靶子。
“怎么只顾着治长信王的罪,焉知不是温德妃蓄意勾引啊?”段太后笑着瞥向温太妃,她一脸挑衅,充满得意。
“菱儿不是这样的孩子。”温太妃厉声反驳,温又菱是她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再清楚不过。这等有辱门风毫无好处的事情她绝不可能做出来。
“臣妾……未曾做过背叛陛下的事情。”温又菱红着眼睛看向魏子渊,见魏子渊别过头,她顿生绝望。只见一道虚影晃过,这温德妃竟然自己撞树自尽而亡。
“菱儿!”
鲜血留了满头,温太妃久居深宫,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她心痛难忍,不顾仪态奔到温又菱身边。“唤太医!”
魏长宁摸了摸气息,人已经去了。
魏子渊怔住,别过去的头僵硬的转了回来。他并非是靠血腥武力上位的帝王,也没法想象登基后死在自己面前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妃子。
“清扬,是不是朕害了她......”
魏子渊有些心慌,若他刚刚相信温又菱,她或许就不会这么决然的自证清白了。
段清扬握住他的手,神色淡然。“陛下,这不关你的事。”
“我们这样的女子,出了这种事情是定然没有活路的。与其含冤而死,不如此刻自证清白。”段清扬清冷的声音神奇地镇定了魏子渊焦躁哦的心,迷茫间他听见段清扬对他说:“陛下,您该善后了。”
魏子渊蓦然清醒,摆出自己帝王的架势。“温氏已死,此事就此了结。”说完他又去看魏长宁,魏长宁眉目含冷意,显然今儿这事触了她的眉头。
这温又菱也真是倒霉,好好的德妃娘娘还没当上几天,就担上这样的骂名。魏长宁看着长信王置身事外的模样,冷笑连连。
不关有心还是无意,竟敢这样戏弄皇家颜面,这长信王此番定然是要受些责难。
“此为家丑,不宜外扬,还请皇叔守口如瓶。”魏长宁对长信王展颜一笑,长信王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捧腹笑道:“这是自然,此番错在本王,本王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
说这话就对了,魏长宁轻笑一声,继续对长信王道:“京城不比扬州封地,规矩众多。皇叔既来了京城,日后便安心在驿馆住下。”
那长信王频频点头,他有错在先,这时候怕是魏长宁提什么他都会答应。
“曜堂兄也来了京城,不如让堂兄和皇叔住在一处吧?”魏长宁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对长信王说:“京城鱼龙混杂,我派些人跟在皇叔附近吧。”
“这不就是......”不就是变相监视加跟踪吗?长信王缩了缩脑袋,后半段话他没敢说出来。他此刻只想缩着脑袋赶快回府,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在宫里喝酒还能进了自己侄儿妃子的宫里。
“轿子已经来了,长信王您请上车吧。”福禄找来了马车,低着身子恭恭敬敬的请这位长信王上车,
长信王醉酒本就乏极,又在这儿耽搁许久,更是心力憔悴。他看了一眼穿着太监衣服的福禄,不屑的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踩着他的背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朝着宫外行进,魏长宁不放心还是派了几个御林军跟随着。
宫外的处理完了,该处理内宫的了。温太妃哭哭啼啼不提,段太后已经开始指挥人收拾局面。明明温太妃也在深宫浮沉三十年,可她遇事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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