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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后懿旨下来的当天傍晚,又下起雨。

宋棠从灵堂出来,没有让人跟着,撑着一把伞独自往德政殿去。

这些日子,据说?裴璟都是在德政殿的偏殿起居,面见大臣。

她?想寻人自是来德政殿碰一碰运气。

远远望见德政殿的偏殿灯火通明,便知人是在的。

宋棠脚下步子不停,走得过去。

行至廊下,偏殿外却只有一个宫人守着。

对方如往常那般与她?恭敬行礼道?:“见过娘娘。”

熟悉的声音,细看也是熟悉的面容。

宋棠静静瞧着他,喊他名字:“梁行。”对方越发躬身垂首,不再赘言。

这时,偏殿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裴璟同样一身素缟,站在偏殿内,看一看宋棠,没有说?话又转身往里去。宋棠将手中的伞递给梁行,提裙跟上裴璟脚步。

大门在宋棠的身后被合上。

偏殿内无其他人,裴璟折回殿内后,走到窗下一张罗汉床坐下。

洞开的窗户,有雨丝不停扑进来。

当宋棠在裴璟对面坐下时,他沉默中起身将窗户关上了?。

宋棠看着对面的这个人,想得几息时间,最终开口道?:“多?谢宁王殿下。”

裴璟正执壶为宋棠倒一杯热茶,听言手一颤,茶水倒在茶杯外。

“不必谢我。”

他稳住情绪继续将那杯热茶斟满,搁在宋棠面前,低声道?。

宋棠没有去碰那杯茶。

她?的视线也依旧落在裴璟身上。

“没有宁王殿下,想来也不会有太后娘娘的这一道?懿旨。”

“自然是该多?谢宁王殿下的。”

裴璟不语。

宋棠等得片刻,不见他有开口的意思,便欲起身离开,与他道?:“若宁王殿下没有什么想说?的,我便先?回去了?。”

裴璟终于问?:“你是如何发现的?”

宋棠意味深长看一眼裴璟,沉吟中回答:“去年冬天,虎苑偶遇。”

其实也不是。

只那一日的偶遇,事后她?回想起来一些事,心下难免觉得古怪。

她?去虎苑的次数算不得多?。

但其中大半都与裴璟这一位宁王殿下偶遇过。

之前的数次,对方是以?小白虎之由出现在虎苑的,唯独那一次他藏在树上。

而且,裴璟当时说?,有些心事,想找个清静之处待着。

这话突兀而奇怪。

但她?回想起裴璟也曾说?过,这两只小白虎养在宫里、养在王府,并无区别。

彼时,她?开始思考虎苑这个地?方,为何对于裴璟而言,是一个能让人觉得清净之处。她?思考这个地?方的特别,记起的是那一对中秋被她?搁在宋家的兔儿爷。

那对兔儿爷都是白虎坐骑。

她?回家省亲,于长街和?裴璟一个照面,裴璟将兔儿爷转赠于她?。

这是两个小玩意不假。

不值钱,也谈不上多?么稀奇,却正因如此才容易叫人收下。

往前的端午节,宋棠至今记得那日在一堆贺礼中间,冒出来一只装着长命缕的香囊,而那香囊因来历不明被她?直接烧毁了?。那也是一样应和?节日的小玩意。

同样不值钱,同样不稀奇。

这倒也无法说?明东西与裴璟有什么关系。

但妃嫔之中无人对那只香囊被烧毁做出反应,也无人在她?面前提起过任何与之相关的话题。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一种可能,再叫人觉得不真切,也可以?是真相,至少应该被考虑。

当她?对裴璟生出一份隐秘的怀疑以?后,她?重新回头去看春猎发生的事情。

那场与她?记忆有出入的刺杀,以?及这场有所?不同的刺杀导致的那个结果:裴昭从此无法随意的临幸妃嫔。

她?几次怀疑到裴璟身上,都自己?否定了?。

因为想着,如果是裴璟所?为、如果为夺取皇位,不必如此。

当怀疑裴璟别有心思,她?堪堪反应过来,假如她?把裴璟的目的猜错了?呢?

可不为皇位,又能是为着什么?

始终想不通这一点,那样一种猜测便停留在猜测。

既是猜测,全无可靠证据,自做不得真。

她?同样没有想过要去深究。

不深究,是因为她?没有从裴璟身上发现对方有妄图对她?不利的想法。

这便足够了?。

别的,从前的她?没有太多?兴趣。

纵使真相是裴璟爱她?入骨,于她?来说?,也是一件知道?不如不知的事。她?是裴昭后宫的妃嫔,他是宁王殿下,和?这个人有所?牵扯、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不是她?会做的选择。

何况,她?对裴璟没有特殊的情感?。

哪怕裴璟可以?为她?夺下皇位,她?也不愿意再随便委身于另一个男人。

当然目下看来,至少裴璟没有做出不顾她?意愿的决定。

这一点,自然是好的。

此前她?停留在猜测的层面,没有去证实。

但这道?出自太后娘娘之手的懿旨让她?彻底的确认了?,这个人只能是裴璟。

也只有裴璟。

不是他,做不到这个地?步。

从那一道?旨意看,归家、改嫁,她?和?其他的妃嫔似乎没有区别。

可裴璟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需要进一步确认。

故而,她?过来找裴璟。

可守在外面的梁行还是让她?又诧异一回。

连前世待她?忠心不二的小太监梁行都与裴璟有些关系。

这个人,究竟从何时起盯上她?的?

宋棠简单回答过裴璟的提问?,等着裴璟下一句话。

半晌,裴璟说?:“我不会逼迫你也不会强求你留在我身边,你无须担忧。”

“你同其他人一样,出宫归家以?后,若想改嫁旁人……”

他说?着顿一顿,“也无关系。”

裴璟把话说?得更?为直白,宋棠同样不与他绕弯子。

她?问?:“那你目的为何?”

裴璟抬眼,看一看宋棠,摇摇头:“你能够做想做的事,便足矣。”

宋棠不轻不重道?:“我不信。”

“待我登基之后会与你一道?丹书?铁券。”

裴璟语气平静,“我的话或不可信,但丹书?铁券必是可信的。”

丹书?铁券,意味着帝王无上承诺,福泽一世。

宋棠点一点头:“丹书?铁券确实可信。”比一句口头承诺来得有用太多?。

话说?到此处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须臾,宋棠出声说?:“我颇为好奇,宁王是何时注意到我的?”

不知为何,同裴璟聊天,宋棠没有太多?负担。

抑或到得今日,她?放下过往,心境不同,是以?有此感?受。

裴璟端起的茶杯恰递至唇边,听言动作一顿,方慢慢喝得一口茶,一面搁下茶杯一面说?:“有一年南苑踏青,你放了?一个孔雀的风筝,蒋露却故意闹得你风筝挂在树上,你回敬她?三分,她?便哭着要去找母后评理。”

宋棠:“……”

她?默默看一眼裴璟,心说?,你倒是比裴昭了?解得清楚。

“宁王那时便注意到我?”

宋棠扶着眼前的那杯茶,转一转问?,“后来呢?”

那个时候,她?尚且是待字闺中的小娘子。

倘若裴璟有心……

宋棠正想着,耳中听见裴璟道?:“后来,我投身军营,去了?边关。”

这话叫她?一时怔一怔。

宋棠便清晰的回想起来了?。

裴璟在边关数年,重回邺京的时候,她?已是裴昭后宫妃嫔。

前世,她?又是犯蠢爱慕着裴昭。

除非裴璟想要兄弟阋墙,强夺她?,否则有多?少的心思也不得不压在心底。

虽则这一次,他与裴昭,到底是兄弟阋墙了?。

但裴昭至死不知情,郭太后如今也一样不清楚这些事。

宋棠又想,前世在她?死后,裴璟究竟做过些什么?

不过她?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宋棠不问?,裴璟也不说?,哪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后来发生的事。

两个人对坐着,又一次陷入沉默。

话说?到此处,宋棠已将大半的事情确认。

裴璟说?,他的目的在于她?能够做想要做的事情,而她?重来一次,想要的首先?是沈清漪与裴昭尝她?尝过的痛苦滋味。这大概就是裴璟没有要裴昭性命的缘故。

一个不能人道?的皇帝,她?不必忍着恶心侍寝,这是裴璟默默为她?做的事情。

其后,是一个性命垂危的皇帝,免去她?诸多?后顾之忧。

她?是讲理之人。

裴璟不逼迫强求她?,为她?做这些事,不求回报,她?心中也存着感?谢之意。

可依然无法回应裴璟太多?。

她?对这深宫,这所?谓的荣华富贵,实在没有留恋。

宋棠起身离座,冲着裴璟一个深福:“此番得以?与亲人团聚,仍要多?谢宁王殿下。虽往后未必有缘再相见,但定会祈盼殿下平顺安乐,身体康健,如意吉祥。”

裴璟没有出言挽留宋棠,放她?离去。

眼前一杯茶慢慢的凉透了?,罗汉床的人终于有所?动作,重新将窗户打开。

外面又下起雨。

细细密密的雨丝随夜风扑进来,裴璟将一杯冷茶饮尽。

前世,他自边关凯旋,她?却成为了?皇兄妃嫔。

皇兄宠爱她?,她?时时欢喜,每每见她?,她?看皇兄的一双眼藏着绵绵爱意。

那个时候,他想着,一边是他敬爱的皇兄,一边是心系皇兄的她?,他那些心思,自该歇了?,免得叫所?有人都难堪。却不想,一朝后宫翻覆,她?被打入冷宫,皇兄似恨她?入骨,想要取她?的性命。

当年,是在这德政殿外。

那一日雪下得极大,他跪于殿外,只求皇兄饶她?性命,而皇兄不允。

“她?身在后宫,竟蛊惑于你,朕更?加不能容她?。”

可皇兄明知他与宋棠什么都没有。

他望皇兄放过她?性命,说?的也是看在宋家有功朝廷的份上。

他没能救下她?。

即便将最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做了?,依旧没有能救下她?。

此后无数个日夜,他一遍遍想,若他有所?求,唯望若有来生,她?能自由自在,不必再经?历这一世辛苦。他在寺庙中为她?点得一盏长明灯时,不曾想过,这世间当真会有重来一次这样的事。

宋棠心里没有一个裴璟,他一直都清楚。

强求无用,且她?历经?过情伤,大约对这样的事情有所?抵触。

他又是这样的身份。

若常常看着他,焉知不会想起那个伤害过她?的人?

如此也罢。

她?离开这皇宫回到亲人身边,自有亲人爱她?护她?,她?同样不会委屈了?自己?。

而他,留在宫里也好。

这皇位落到旁人的手里,他不放心,他只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她?。

这般想来亦算得上是在守护她?了?。

裴璟偏头看一看窗外,无论如何,起码这一世,她?想要的都已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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