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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译小官本是嶂涞国君同母胞弟的侍妾所生,庶孽中人,出身之尴尬,处境之艰难,想必娘娘听说过的,比我们听说过的更真切。他押上全部身家,造出这么一样东西,原本是企盼着得到先皇垂怜,谁曾想,除了一顿讥笑外什么也没落得呢?”王嬷嬷嗟叹着:“回国去后,受的磋磨愈发厉害了,后来再有出使之事,使团中竟没见过他了——也不知,下场究竟如何…”

湄嫔手指.交握着,听王嬷嬷细说这“善财龙女绕莲台”的来历,一时沉默不语:从前她家里也有两个妾生的女孩儿,比她还大些,终日只有她坐着,她们伺候的,她读书,她们研墨,她乘凉,她们打扇…这还是母亲宽和的缘故,也从不打骂苛待她们。

庶出的孩子,天生就活该为奴为婢。嶂涞国人不分贵贱,都这么想。

可到了大徵,湄嫔不得不忍着屈辱承认:故国的嫡庶之分如天壤之别,终究还是因为,他们拥有的太少了,可供瓜分的太少了,不将庶出贬入尘埃,何以确保他们的尊荣呢?

李嬷嬷见湄嫔想得入神,看了王嬷嬷一眼,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故乡来的东西,最后还是回到了娘娘手中。所谓贺礼贺礼,原在一个‘贺’字,心意比东西本身要紧。”

湄嫔缓缓点头:“真心假意都不要紧,正如王嬷嬷说的,如今我好好养胎,才是最正经的事儿。”

王嬷嬷抬起眼帘撩了李嬷嬷一眼,而后才恭敬道:“娘娘想得极是。”

如此过了有小半个月,唱南词的两个女先儿莲姑、灵姑获诏往天和宫来了。

杨太后令宫女捧来两个降香黄檀盒子,对她二人道:“这里面是鲛女的头面,那里面是宋一的冠带。”又指着另外两人捧着的托盘:“这两套衣服,是我叫司制司按你们素日的尺码缝的,你们且换上,瞧瞧合不合适。”

两个女先儿连忙接过来,由人引着到下房穿戴了出来,登时觉得犹如脱胎换骨,举手投足再不比从前,端的是仙风道骨、如出云宫。那灵姑犹笑道:“往日里也常演什么才子佳人、帝王将相,不过以一己之身,唱些传奇假托罢了,心里头自知不配。如今换上这样的衣裳头面,才像是当真领悟了其中滋味,也懂得饮露餐英起来了。”

莲姑因笑她:“莫在太后娘娘面前出乖露丑了。”又向杨太后道:“奴婢们不知攒了几十世的修行,竟能得娘娘纶音玉诏教诲,这一生都受用不尽呢。”

杨太后只一笑,正要命她二人细细唱来,却见偷炭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杨太后忙半弯下腰,轻唤着它的名字,叫它到自己这里来,抱在怀中又一打量:“这是又野哪儿去偷吃了,糊得一嘴。”取了绢子要替它擦干净,偷炭郎也知道这是训它呢,扭着头不教她擦,自己伸出舌头转了一圈,就算清洁干净了。

莲姑将偷炭郎端详一时,道:“太后娘娘连养的猫儿都是这般品相不俗,大约也不是凡类罢?”

杨太后便道:“这是暹罗国的品种,丑得有趣罢了,哪里谈得上不凡。”她素来不耐烦这样低劣的奉承话,只是多少也体谅,这原是许多人的安身立命生存之道。

便也不多言,只看她二人各归其位,连唱带演了起来。

似这般演习到了七月底,莲姑灵姑二人已将一出《宋一出神入鬼》演的是炉火纯青、荡气回肠,连杨太后看了,也说一句“差强人意”。

“我也看了太多回了,如今倒说不出好坏。”杨太后赐了她二人坐下歇息,又让人端上两盏二绿女贞茶:“且等中秋宴上,你俩再唱一回,让旁人评一评究竟如何。”

莲姑便笑道:“中秋宴虽说是家宴,但到底是天子的家宴,岂容奴婢们登场卖弄呢?”

杨太后神色不动,只道:“这话是何意?我却听不明白。”

莲姑小心翼翼地搁下手中琉璃茶盏,往四周看了一眼,此时殿内仅有杨太后、付嬷嬷并她二人在,席嬷嬷因犯了咳疾,回庑房歇息去了。她便大着胆子道:“奴婢们每日来天和宫中叨扰,倒从不曾见过皇后娘娘凤驾。”

杨太后闻言,漫不经心地将手中凤眼菩提串珠拨过两颗,道:“皇后宫务繁杂,本就辛劳,前些时候又苦夏得很,是我特许她,每三日来天和宫请一回安,你们恰好没碰上罢了。”

话虽如此,她心底却有一丝无可排解的烦闷:她原不必多费唇舌和这些奴婢们解释什么的,可置之不理或是翻脸动怒,仿佛又都显得她心虚理短似的。

何况,就连她自己时不时都会猛然想起,她这皇太后,是个十足十的尴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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