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9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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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梦儿道:“可以呀,我的本体,是一面镜子,能力的嘛,就挺复杂的,我的初代主人创造我的时候,心情好像很复杂,所以,她又把我打碎了,给我加了很多我不甚明白的东西后,再重新塑造起来,不过现在,我也有在慢慢理解那些东西啦!”
说到最后,她传达出了想要得到表扬的气息。
对此,花柳岸忍俊不禁,“嗯,很厉害,”夸完,又复问她道:“那你的本体纹样在哪里呢?”
花梦儿迷茫片刻,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呢,当年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也许,是我本身比较特殊,生来就没有身份纹样吧。主人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也挺羡慕别的灵的,比如臣服于主人姐姐的小杀杀,他的本体,是主人的佩剑,但这家伙吧,就不肯老老实实地当一把剑,靠自己修炼出了很多分/身,最后就变成一个看不出本体模样的大杀阵了,但他额头上的身份纹样,还是一把剑。”
“再比如主人喜欢的人,与她约契的灵,本体是初代主人最喜欢的一只凤簪,我叫她小簪簪,当年的小簪簪也很傲娇的,只是我当时不懂,就知道每次我和她打招呼时,她都不爱搭理我的,后来也就不怎么和她说话了,不过,因为分工问题,我和她见面的机会倒是挺多的。”
“小秤秤是初代主人心中有感造出来的,某种程度上,她和我相差不多,所以我与她也较为亲近,说起来,我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让她面部表情变化多端的存在呢!”花梦儿说到最后,鼻子都快翘到天上了。
忽然,花柳岸闷声问道:“那个凤簪,也会和你一样,在桑穹的月能之海里泡温泉吗?”
花梦儿感觉到背后一凉,实话实说道:“她不会,只有我、小秤秤、还有一个讨厌的家伙比较特殊啦。”
“你说的那个讨厌的家伙,是不是叫九转台?”花柳岸继续闷着声音问道。
“咦,主人你居然知道他啊,是小九九没错了,”花梦儿道:“小九九这灵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心里有很多的小九九,你永远都猜不到,他心里到底在憋什么坏主意。他是初代主人做来辅助修炼的道台,可以纳入大部分斑驳的天地能量,再转化成为初代主人容易吸收的纯净状态。”
“说起来,所有灵里,初代主人最宠的就是他了,他本来也是最有可能被初代主人带走的存在,不过后来,他还是和我们一样被留在这里,替初代主人看守家乡了。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脸色,臭得就好像被毁掉灵体似的。”
花柳岸哦了一声,道:“那你和他谁更厉害一点呢?”
“当然是我了!”花梦儿骄傲道。
花柳岸又哦了一声,这一次,带着探究和怀疑。
在她的审视之下,花梦儿给审判之秤驱除污秽的过程变得非常困难,大概坚持了十秒钟这样,她终于认怂道:“好啦主人,别这么看着我,我说实话,其实,我和他的实力,算是五五开,赢面比较看脸。所以,我也说不好,我和他,到底谁更厉害一点,不过现在,主人又有了小秤秤,二打一,绝对会比他厉害了。”
花柳岸道:“那就好,不过,审判之秤真的能为我所用?她算是国民的共有财产吧?”
“害呀,我的主人,你有的时候,真的好笨笨哦,”花梦儿说:“小秤秤想走的话,谁也拦不住的,她的分/身,遍布在这个国度的每个月能节点上,但只有灵体是核心哟,小秤秤本身逍遥惯了,初代主人也遵从她的意愿,没强迫她认过主,放任她天南地北地走动,不过,吃了这次教训以后,她很可能会偏向于找个主人,到时候,我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替主人劝说劝说她,小秤秤认主与否,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听完花梦儿说的话,花柳岸可以放心了,即便将来,她真的不可避免地要和伊无陆对上,也能多些保命手段。
就算最后,认主一事不成,靠着这次帮忙的恩情,多少也能让审判之秤帮衬她一点。
花柳岸心里考量着这些事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半个小时后,审判之秤器灵眸子里恢复了清明,花梦儿娇喝道:“小秤秤,快脱离本体。”
器灵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片刻后,她将自己身上黑色部分尽数逼退到头发处,然后,开始盘腿修炼。
花梦儿松了口气,收回手站起来,对花柳岸道:“主人我们走吧,别打扰小秤秤恢复了。”
花柳岸点头,意识回归本体。
她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继续盘腿修炼。
就在她闭上眼睛那一刻,审判之秤本体的金光变得暗淡不少。
那八人眸光骤然变冷,齐齐斥问道:“花柳岸,你做了什么?!”
花柳岸也不睁眼,淡然道:“我能做什么?连月能力都用不了,况且,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以八位远高于我的层次,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哼,你休要狡辩了,堕山监狱已到,一旦进去你就别想出来了。”八人再次提速,并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抬着花柳岸落地。
花柳岸睁开眼睛,抿嘴一笑,道:“那还真是让人难过至极。”
说完,她便兀自观察起了地形。
所谓的堕山监狱,是一座终年被冰雪覆盖的雪山,山体为冰川侵蚀了千万年,逐渐形成了极为坚固严寒的冰洞,冰洞里漆黑无光。
长期在这种地方生活,就算是体格强悍的月能者,十有八|九也会疯掉的吧。
花柳岸来不及多看,便被八人释放的威压震慑得无法动弹。
随后,他们闭上眼睛,双指拢于嘴前,念叨起花柳岸听不懂的咒语。
咒文从他们嘴里蔓延出来,形成锁链一样的东西,再逐步缠绕在花柳岸的脖子、双手手腕、腰间、双脚脚腕处。
其中,独独腰间缠绕了三条真言锁链。
花柳岸被这些锁链带着改变姿势,由盘腿坐着,变成大字型飘在空中。
花柳岸问花梦儿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是真言禁锢,这东西算是一种小禁术,在初代主人所在的那个年代里,这种禁术是奴隶主用来约束奴隶行为,保证他们的忠诚度的,现在嘛,我估计已经有人对这种禁术做了改进和完善,效果与从前相比,估计也更大了,主人现在感觉怎么样?”花梦儿殷切道。
闭眼感知完体内状态后,花柳岸叹息道:“不太好,我能感觉到,我在慢慢地和你还有月能之海失去联系,这样的我,你看还能挽救一下吗?如果不能,我得考虑要不要跑路了。”
花梦儿道:“可以的,等真言禁锢快要完成时,会有一瞬间的时间,与那八个老头断掉联系,主人到时只要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真言禁锢就会摸不准要锁的人是谁,威力也会大减,到时,主人就不会和我及月能之海失去联系了。”
“还好有你,不然我这次真的是麻烦大了,”花柳岸道:“说起来,如果审判之秤没有出问题的话,我还会被判定为朔月巫师吗?”
花梦儿直截了当:“不会,我替主人问过小秤秤了,主人内心深处,并没有太多的不甘与恨意,最多也只会处于一种善恶平衡状态。”
闻言,花柳岸陷入沉思。
如果,她真的没有过多的负面情绪,那么,炼心幻境中的场景,又算怎么回事呢?
原著里,柳笙确实为花柳岸控制、韩秋馥也确实是死在她手中,但这两样,都不足以成为让她害怕的东西。
她唯一害怕的,唯有水桑穹死去那段,至于上面两个,若非亲眼所见,她连想都不会去想。
还有伊海策那一段,也显得很不对劲。
如果说,伊海策在幻境中,代表的是伊无陆,那么,伊无陆为什么要让水桑穹去杀尤一空?以及,伊海策为什么一人分饰两角,还会有他自己和燕无咎的戏份?
而且,这显然也不会是花柳岸害怕的东西。
花梦儿说过,炼心幻境是所有人害怕事物的总和。
这也就是说,即便表面看起来,是她在控制一切,然而事实上,她花柳岸,真的是主导了幻境走向的那个人吗?
当时事发突然,来不及深思。
现在仔细想想,那幻境里无法解释的问题,真的是太多了。
百思不得其解,花柳岸选择了将问题暂时搁置一旁。
那八人将她拖出审判之秤,并凌空带着她一步步走向监狱入口。
不能脚踏实地,那感觉确实有点糟糕,也意味着花柳岸失去了逃跑机会。
花梦儿告诉她,监狱入口的大门,是玄冰寒铁铸造的,密度很大,坚不可摧,就算是借助她的力量,一时也不能让花柳岸逃跑。
如果被关,她怕是真的要在这里关上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候,花梦儿修出了人形,再借助其他犯人的力量,一定可以带她杀出去。
花柳岸闻言陷入沉默,她可不想被关那么多年,到时候主线剧情一展开,水桑穹的尸体都凉透了。
真言禁锢即将完成那一刻,花梦儿叫了声主人,花柳岸便把身体控制权交给了她。
不知道她是怎么操作的,花柳岸除了不能使用月能外,其它的都很自由。
监狱大门缓缓打开,厚重森寒的门内,无数嘶哑的呻|吟,夹杂着不甘的怒吼传了出来。
随后,一双双溢血的眼睛,欣喜若狂地看向门外,那些眼里,透着对外界自由的疯狂渴望,和对这里一切事物的深恶痛绝。
他们皮包骨的手乌黑与血红并存,争先恐后伸出,却因为手腕上那圈真言禁锢存在,不能过界半分。
唯有一张嘴巴还算自由,能他们表达自我意愿。
“冤枉啊,冤枉啊啊啊啊!”
“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做人,别的什么也不求了!!!”
对于这种声音,那八人显然已经见怪不怪,用威压让这些饱受折磨的人再说不出话,随后,像重复了很多次那般说道:“盖棺定论,神怎会有冤枉尔等之说,继续忏悔去罢。”
进去之前,花柳岸眼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对此,花柳岸心中嗤笑,她对那八人道:“我觉得,就算是神,也会有误判的时候,比如说,我就觉得,我的审判结果有问题,我否定神对我的判决,申请一个月后进行复审!”
“复审程序早已改革删除,否定无效,花柳岸,别再执迷不悟了,入狱和神忏悔去罢……”
八人声音的古井无波地传来,他们借着真言禁锢,将花柳岸丢入监狱大门,再将另一边印契连在一起,存放入门前铁狮子的眼睛里,随后,八人关上监狱大门,带走了这短暂的光明。
入狱之后,她身上的锁链骤然消失,花柳岸可以自由行动了。
这里的人被关了太久,精神就没有几个算是正常的,他们把失去自由的痛苦,尽数算在花柳岸这个新人身上,朝她围攻而来。
一片黑暗中,看不清他人长什么样子,模样生得是美或丑根本就没有意义。
失去月能力后,别的欲望和五体感知一起被无限削弱,唯有杀欲在这种黑暗里,被不断放大。
看不清身边的人到底是谁,这些人只是凭着本能,逮住一个就可劲儿地掐,发狠地咬,力气大一点的,甚至能把对方的五体卸下一块,以至于,这里到处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液和死亡气息。
人性在这一刻被兽性支配,制造着地狱才有的景象。
花柳岸叹息一声,凭着敏锐的直觉,躲开那些朝她袭来的手脚以及嘴巴。
花梦儿忽然问她道:“主人,你说,在这种环境下,那些人真的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吗?”
花柳岸意念传音:“很显然不能。”
“那也就是说,那些人在说谎了……可是,为什么呢?”花梦儿很是不解。
“谁知道呢?”花柳岸继续传音道:“人类本来就是很奇怪的生物啊,不说了,能帮我解决掉这些人吗?蚁多咬死象,而且他们身上好脏啊,我连碰都不想碰。”
花梦儿嘟囔:“让主人你非要逞能了,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身体控制权交给我,我来帮主人解决这些垃圾。”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吧,虽然他们现在的模样确实很脏,”花柳岸交出控制权,在意识中道:“你说,审判之秤出问题有多久了?因此,又造成了多少冤假错案?”
“挺久的了,大概是五十年前吧,据小秤秤说,当时,你们人类的坏人打进了她的领地,那个坏人很强,没有人能打得过他,最后,坏人差点就把她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坏人又忽然收手了,还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这样太便宜你们了,要让你们也尝尝我经历的痛苦苦才行。’之后,那坏人就一直往她的本体灌注脏东西,坏人被消灭后,她已经把大多数脏东西逼出来了,那些残余的,小秤秤本想留着以后慢慢净化,可她也没想到,残留下来的脏东西更厉害,她就慢慢地被污染了。”
花柳岸道:“你说的这个坏人,难不成是伊家的老祖宗伊鬼吗?”
“不知道,”花梦儿道:“不过,他的半边身体都是骷髅。”
“那就是他了,如果是这样,审判之秤出了问题,大家又都没发现,倒也说得过去。”
花梦儿让最后一个人陷入沉睡,问她道:“主人为什么这么说啊?”
花柳岸不回答,只是道:“都解决了?那我们换回来吧,唉,我一点一滴攒下来的月能之海,都要被你这一手抽干了。”
“哼,我这也是想让主人能多休息一段时间嘛!”花梦儿说:“主人不告诉我原因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花柳岸回归本体,闭眼边适应体内的枯竭感,边想着:“分明就是很想知道,别以为,你正话反说我就猜不到了。”
休息好了,花柳岸又觉得有点寂寞,毕竟,她已经习惯了身边的热闹,忽然又归于寂静,反而不习惯了。
心中觉得好笑的同时,花柳岸发现,她不可避免地思念起了水桑穹。
就算是她不高兴时的样子,在此时,也让花柳岸牵肠挂肚得要命。
暗叹一声,花柳岸决定再去讨好下花梦儿,说不定,花梦儿一高兴,就能想个办法让她见见水桑穹呢?
于是,花柳岸就根据原著,再结合自己的猜测,把五十年前那人的事情,讲故事一样,一点点地和花梦儿说了。
根据原著内容,伊家之所以搬去国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们的老祖宗走了歪路,成为了当时最强的朔月巫师,最后被另外三大祖宗联手消灭。
出了这档子事后,伊家第一世家的威望遭到了世人质疑,为了挽回威望,伊家当时的家主又深谙远香近臭的道理,决定举族移居国外。
当时,伊家的产业渗透到神月国的方方面面,便利了无数人,他们忽然撤离后,大家都非常不适应,自然开始惦念起伊家的好来,关于伊家老祖宗是个朔月巫师的事情,渐渐地也没人提了。
同时,伊家撤出神月国,其他几大世家瓜分了好处,也愿意给伊家留点面子,这件事情便没有记录进历史书里,这也为后来伊无陆带着伊家王者归来,打下了坚实基础。
伊家老祖怎么成为朔月巫师,原著不可考证,但通过审判之秤所言,也大概能猜出他是有什么事情意难平,然后,就想让别人也体会一下这种痛苦罢了。
花梦儿从花柳岸口中了解她的想法后,果然很是高兴,她觉得主人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头上都要长出一朵花来了。
对此,花柳岸觉得有点愧疚,她不太喜欢被人窥探心事的感觉,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把心事摊开给花梦儿看。
其实,花梦儿这孩子是个很孤独的灵,平日里,她的整个世界就仅有花柳岸一人,偏偏花柳岸这人还喜欢藏着掖着,就算当初说好了,会抽出部分时间来陪她玩耍,可事实上,她又经常忙得像个陀螺。
这估计,也是花梦儿急于化形的原因之一了。
可水桑穹在她心里的位置,无疑高于一切,这点小愧疚只出现了片刻,便被她压了下去。
花柳岸开口道:“花梦儿啊,你看这里又黑又无聊的,不如你帮我想个办法,看看桑穹在做什么吧?正好给我们两个解解闷。”
正在兴头之上,花梦直接便答应了:“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主人只需要在脑海中回想她的模样就好。”
花柳岸闭眼,回忆着对方的眉眼及神情,唇边也慢慢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水桑穹这个人啊,她越是回忆,就越是思念。
好在,花梦儿很快就在花柳岸脑子里,给她勾勒出了对方此时的模样。
水桑穹正站在造神台下下,她手上拿着一份卷轴。
花柳岸道:“能把这景象再扩大一点吗?独角戏也太片面了,我想知道,桑穹这时候在做什么啊!”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样对主人来说,算是比较大的精神负担,今天这种情况,主人的透支已经很大了,为了身体着想,还是不要再透支了吧,反正主人想看的,也就只有她一个而已。”花梦儿说。
“可是,我们要看水桑穹在做什么,才能达到解闷效果啊,就当给你锻炼控制力,给我锻炼精神力好了。”花柳岸试图把偷窥水桑穹的理由,解释得正当一些。
花梦儿同意了,一主一灵开始观看起这出以水桑穹为主角的“大电影”。
造神台下,汇聚了几乎所有的神月学子,水桑穹展开了那卷轴,卷轴上书鎏金的“万人书”三字,其余的内容,大概就是为花柳岸的人品做保证,请求重新进行神之审判云云。
花梦儿道:“主人,我觉得你好开心啊。”
花柳岸眸光流转,嗯了一声,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桑穹看。
看她拿起了笔,第一个在上面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看她笔走龙蛇,丝毫也没有停顿。
签完名,她举起笔,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何卫从就走近她,拿过笔默默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完又将笔还回去,重新站回人群里。
随后签署名字的,基本也都是和花柳岸玩的比较好的赵霄、魏星源、尤一空、尤一纯、韩秋馥、秦王肃这几个。
随后,水桑穹开始做演讲,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施与承诺和便利,让神月学子们知道了花柳岸为他们做过的那些事情,其余人偶尔也会帮她做些补充说明。
太阳完全落下山头时,她成功得到了大多数神月学子的签名。
随后,几人又带着万人书,去了群星第一军校的地盘。
柳笙好似早就和她说好似的,已经让群星学子们聚在一起了。
可说实话,说动他们是很难的,毕竟群星在炼心幻境里,确实受花柳岸控制。
水桑穹再次开始演讲,她说花柳岸的真实意图,能与花柳岸当时的想法,几乎完全吻合。
不少群星学子被她说动,当然,更多人对此保持怀疑态度,签字环节,柳笙是第一个,花柳岸没想到的是,伊海策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态,居然也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名字,他笑着说了句:“我们军校学子,向来讲究情谊,在当时那种情况,花柳岸同学确实算是帮了我们,还她一个人情也是应该的。”
空气安静几秒,又陆续有人站出来签字。
最后,群星全员都愿意为花柳岸签字。
花梦儿又看不明白了,她说:“主人,为什么那个坏蛋说了那段话后,他们都愿意为你签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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