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芥末味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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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找到了家离港口不远的书店，太宰不知道做了什么，老板很轻易就接受了他为帮工，连住的地方也提供了。

委托还没有开始做，就受到了雇主的帮助，即使是神经迟钝的零也意识到普通的雇佣关系大概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但这些帮助也确实是他需要的，所以他不会推辞，对太宰的委托态度更认真了。

他那个世界的大文豪太宰治可是16岁就发表文章了，织田作之助是25岁才发表了文章，所以他还可以慢慢来，但是太宰先生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吧。

这样想着，被他关注的对象就走了进来，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依旧还是那副仿佛把黑夜穿在身上的打扮，没有戴那条红围巾，苍白的绷带是唯一的亮色，没什么表情，但是零却觉得他看起来很疲惫。

书店里有专门用于借阅休息的桌椅，太宰治进来后便窝在那里，有时候会随手拿本书看，有时候会闭目休息，大多数的时候是拉着不善言辞的零说话。

看来今天是闭目休息。

零起身关上了靠近太宰那边的窗户。

“今天不讨论小说了吗？”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零的背后传来。

“你看起来没休息好。”零坐在了他的面前，目光澄澈的注视着他。

暗红色的长发为了方便活动扎成马尾束了起来，露出的脸颊还带着些婴儿肥，他是织田作，却也不是他熟知的织田作。

这是暂时独属于他的美好意外。

太宰治的状态很放松，虽然面色疲惫，但眼神里却好像带着光，“因为一直以来的计划发生了重大改变，所以要处理的事情稍微有些多。”

在知道记忆里就属于港口Mafia的那片地盘，现在还属于这个组织后，零就猜测太宰治应该就是那里的某个大人物，他所说的要处理的事情，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务，涉及到人命也不一定。

不过无论是零本身，还是织田作之助，都不会因此对太宰治产生不好的感官。零有数千份死亡记忆，而织田作之所以能够成为杀手，自然是他杀人的技术高超。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零认真的问道。

“麻烦来一杯清洁剂，谢谢。”太宰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如果是任何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一定会被这种目光哄得什么都答应，不过零就不会受这方面的影响了，“唔，这个不能喝。”

在太宰治的记忆里，有不少平行世界的他在织田作面前自杀的场景，织田作不会直接阻止，也不会任由他死掉，织田作就像是明白他为什么想要自杀一样。

这个世界是由他创造的唯一有织田作能够活下来的世界，在计划完成之前，他不能轻易死掉。

而现在，一切都走上了他预想的轨道，他也终于可以迎接安眠……原本，太宰治就是这样打算的。

“换这个吧，味道差不多。”零拿来了一杯薄荷汽水递到了他的面前，清洁剂闻起来也是薄荷味的，所以太宰应该也能接受这个吧。

太宰治握住了微凉的杯子，无数细小的气泡在他的手心炸裂，升腾，发出哔啵嘶嘶的声音，他感觉内心的情绪好像也变得像这杯汽水一样。

“呜哇，好辣！”他咧了咧嘴，虽然喝进嘴里的是甜味，但他的鼻腔却有种吃了芥末一样的刺激感。

“这种仿佛脑仁都要被冲击到的感觉，啊，确实和清洁剂差不多呢。”无论是味道还是威力。

没想到太宰治的反应会这么大，零还没有喝过这瓶汽水，他有些好奇的喝了一口，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仅是眉毛稍微动了动。

“怎么样，织田作喜欢这个吗？”太宰哈了哈气，感觉整个喉咙里好像都是冰。零皱起了眉，脸颊也微微鼓了起来，“有点奇怪。”受织田作人格的影响，他好像更喜欢咸辣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