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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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枝摸不清楚头脑，但直觉事情不对。

她有点想问师父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师父睡得正香，显然不像是应该打扰的样子。杜青枝摸出来枕头底下的手机，打开了自己的老福特日常小号。

然后杜青枝发现昨天凌晨她发了一条动态：

“她失联了。”

杜青枝的日常小号里从不写除了自己和师父以外的人，所以这个她必然就是师父了。杜青枝满脸茫然，师父昨天失联了？杜青枝端详了一下师父的睡颜，她还从来没看到过师父睡着时候的样子，但显然柴鸳鸳的睡着的样子和她从前想象过的完全不同，甚至和柴鸳鸳清醒时候笑意盈盈，撒娇卖痴的样子也完全不同。

她眉心处轻轻地锁着，长而卷翘的睫毛耷拉下来，将眼下的青黑映得更加的晦暗，平时总是弯弯的唇角此刻冷淡地垂坠下来，整个人无端显得肃杀。杜青枝有一刻错觉师父在一场兵荒马乱的战斗里殊死搏杀，但是没有人看得见，自然也没有人了解她，她只是孤独地负隅顽抗，直至死亡来袭，将她彻底碾成粉芥。

杜青枝叹了口气，心觉自己写同人文写多了，脑洞到处乱飙。如果有什么战斗是连师父这样的大妖都要负隅顽抗的，那还有谁能幸免于难呢？

师父就是昨天没休息好吧。

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事情能让她师父失联，休息不好，还让她丧失一整天记忆呢？

那一定是一件挺严重的事情，一件使师父这样的大妖都措手不及的事情，一件她不应该知道但是又因为机缘巧合而知道了的事情。

能是什么啊？她昨天被戾气所控丧失理智以上犯下，欺师灭祖，凭借一己之蛮力闯进了自己一直很想进的师父的卧室？看到了一些不可描述，不该看到的画面？

杜青枝正要彻底放飞想象，就发现柴鸳鸳醒了。

柴鸳鸳起身伸了个懒腰，没有睡好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只有语气还算是轻快自然：“枝枝你醒了，喝粥吗，师父专门给你熬的，美容养颜，凝神静气。女孩子就该多喝粥嘛，不然都不水灵了。我最近就干得很啊，化妆都要卡粉的，你……”

“等等，”杜青枝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惊疑，“师父，你为什么不睁开眼说话？”

柴鸳鸳顿了顿：“昨天陪你出去玩伤到眼睛了，你忘记了？”

杜青枝皱了皱眉，想把脑子挖出来看看昨天到底发生了啥：“是这样吗？”

柴鸳鸳闭着眼说瞎话：“是啊，昨天我们不是去城郊踏青了吗？然后我们遇到了万红墙发疯，我被他伤到了眼睛，但是把他揪下来熬粥喝了。”

杜青枝有点惊恐地看着那碗玫瑰粥：哈？

“他为什么要发疯？”杜青枝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毕竟她真心觉得万红墙就长了一张随时随地都很想发疯的脸。

柴鸳鸳走出杜青枝的卧室，声音冷淡：“不知道，可能他脑子有病。”

杜青枝跟上去，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师父，我为什么记不起昨天的事情了？”

柴鸳鸳的表情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何为恰到好处的惊讶：“枝枝你真的不记得了？我以为只是你睡迷糊了。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我和万红墙互殴的时候波及到你了。对不起枝枝，以后师父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杜青枝沉默，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

“那师父你眼睛受伤什么时候能好啊？”杜青枝凑过去仔细看师父的眼睛，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行动也完全不受影响，但是就是莫名担心。

柴鸳鸳过去盛了一碗粥，倚在厨房门口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没事啊，很快就好了吧。不好也没所谓，又不碍事。”

杜青枝本能地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又想不明白自家师父有什么好骗自己的。于是只好叹了一口气推师父去餐厅好好吃饭：“那师父想做什么就叫我好了。我前天好像把作业写的差不多了，同人文的更新也码好了，师父前几天给我的功法我已经看了第一式了，只有些不理解的地方还需要好好消化。但这也急不来，我先先磨一磨，如果自己搞不定，就来求师父点拨。”

柴鸳鸳呆了呆：“你做这么多事，有好好休息吗？”

杜青枝学柴鸳鸳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不休息也没所谓，又不碍事。”

柴鸳鸳端庄喝粥：“年轻真好。”

杜青枝笑起来：“可师父一点也不老啊。”

柴鸳鸳接了她话茬：“像个小孩子似的是吗？”

杜青枝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超级可爱！”

柴鸳鸳：小徒弟今天怕是喝了假酒……

因为柴鸳鸳眼睛受伤，原定的国庆出游显然就不能实现了，吃完饭之后柴鸳鸳杜青枝双双瘫在沙发上，杜青枝看柴鸳鸳，柴鸳鸳看手机。

柴鸳鸳掐了杜青枝一把：“枝枝你催更的都催到我头上了，快去更新！”杜青枝表示一点都不疼，然后打开了老福特，切进了自己磕CP专用账号：“前两天不是才更新了，师父你都多久没更新了？自从我注册账号之后，你就只吃粮，不产粮，你是不是想丢掉这个小号弃坑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