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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时转瞬即逝,君臣之间演足了戏码,京畿大营统领的位置终于空了下来,燕和帝准其请辞,大加赏赐,允其风光还乡,而围绕这个位置展开的较量,则被提到了明面上。
豫王府,家将神色匆忙来报,“王爷,出事了,魏将军死了。”
“你说什么?”温琼昕又惊又怒,“魏瞻死了?怎么回事,把话给本王说清楚。”
“这……说不清楚啊,”那家将看了他一眼,满脸的恐惧,“魏将军身上的伤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啊,您不知道,他……他身上到处都是血窟窿,心脉处更是被直接掏了一个大洞,他们都说是魏将军平时杀戮太重,冤……冤魂来索命了啊。”
“无稽之谈,哪里来的冤魂,”温琼昕怒道:“给本王查,一定要将凶手给本王揪出来。”
“九司蜀的归大人亲自去查的,”那家将胆怯的抬头看他,“一……一无所获。”
九司蜀专查各类疑案命案,几乎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可如今连九司蜀都查不出来,那这案子八成要成一桩悬案了。
“你说魏瞻要是出了事,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谁?”温琼昕突然发问,那家将微一迟疑,不确定道:“燕王一党?亦或是贤王一党?”
温琼昕道:“最有实力跟本王相争的可不就是他们两个嘛,温琼暄就不必说了,从小就喜欢和本王对着干,顾允檀虽然明面上不争不抢,可父皇的心里偏偏还就向着他,就差给他改了姓认祖归宗了,不是这两个人还能是谁!”
温琼昕面色狠厉,“本王得不到的东西,又岂会让你们如意。”
燕王府,钟意闲来无事便到园中散步,却被一个抱着盆栽的花农迎面撞了上来。
清岩训斥道:“哪里来的奴才,冲撞了王妃还不赔罪!”
那花农急忙叩首赔礼,钟意则握紧了手中的纸条,这是那花农刚刚撞上来时塞过来的,那花农低着头道:“奴才一时不查,冲撞了王妃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奴婢先陪您回去换身衣裳吧,”清岩从旁劝解,却听钟意悠然开了口,“驱逐出府。”
花农不可置信的瞪着钟意,活要将人瞪掉一层皮来,自己明明是遵温琼暄的指令做事的,这钟意明明也是温琼暄安插进燕王府的细作,可她眼下这番做法,为的又是哪般?她竟敢背叛温琼暄不成?可还未等这花农理出个头绪来,便被两名家将拖着直接丢出了府外。
钟意趁回去换衣服的空子打开了纸条,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时至今日,他温琼暄凭什么还以为自己会任他摆布。纸片在火光下顷刻燃尽,钟意看到这堆灰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忽的黯淡下来,“那便再送你一份大礼。”
钟意铺纸研墨,提笔不知在写些什么,待墨迹晾干,将它折好装进信封,又召来灼羽,嘱咐道:“想办法把这个送到豫王手里。”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送给豫王?”灼羽满脸为难的样子,“王妃,那什么,其实咱们殿下在这种事上心眼儿特别小,比针眼都小,他要是知道你瞒着他跟豫王通信,一定会跟您闹脾气的,就连我恐怕也要遭受池鱼之灾。”
灼羽眼看着自己家王爷和王妃这一个多月来感情越来越好,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再因为这么些事闹别扭,好心的开口劝解,钟意一听却是直接笑了。
“你想哪去了,”钟意简直哭笑不得,不过灼羽是顾允檀指派过来的人,有些事情钟意也不必瞒着她,遂问:“最近各党是不是都在争京畿大营统领的位置?”
灼羽点头,钟意又问:“那你觉得贤王一党最有可能举荐谁坐上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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