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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窸窸窣窣动作不小,千桐问道:“你们几个搞什么?”

莫流渊一条腿才跨过长条凳,听到他问这话,小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和柳汕七坐在一侧是有些拥挤的,莫流渊不由得往千桐那侧挪了挪。

李公子正和谈少爷说话,不可以打扰到人家。

莫流渊缩着肩膀,下半身尽量放松,一双腿往外划拉寻找空地。

然后他就撞到另一双腿。

旁边的李公子侧过脸看他一眼,往另一边挪了些。

莫流渊忙收回腿,僵着身子不敢再动了。

另一边的谈思玦坐累了,坐在谈正青旁边。

善财瞪着眼,抿着嘴巴不说话。

“我刚刚看到了,”谈思玦主动打开话匣子,“你的武功果然很厉害。”

善财不甘不愿地点头。

“我觉得你是能赢的,不比海露姐姐差。”

善财理所当然地点头。

“当初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很不一般,最后还救了我。”

谈思玦的眼睛亮晶晶,满是崇敬地看着善财。

善财矜持地点头:“行走江湖,义字当先,不过小事,不足挂齿。”

谈思玦不住赞叹:“果然是真大侠!”

忿忿地将视线移开不再看谈思玦,善财的耳根却是一片通红。

谈正青:“分家以后,我想带着月姨娘和小六离开江南道。不过还没想好去哪里,大哥倒是给我指了路,说让我帮朝廷运粮去西北边廷。”

西北贫苦,要真想去哪里置业,前期的准备也不少。

谈思玦:“我和我二哥商量好了,来这边看看能不能找个愿意收弟子的门派,让我拜师,如果有边廷道那边的门派的就更好了。”

“你要练武?”善财终于看向谈思玦,两条眉毛扭成八字,“你到底是男的女的?有些门派是不收女弟子的。”

“当然是女的,”谈思玦道,“只是男装方便些,其实我是想过像小说故事那样女扮男装闯荡江湖什么的,不过我姨娘不许我这么穿,急了还要发病。”

“和我小时候有点像,”莫流渊跟着笑道,“我小时候经常去茶楼路边听说书先生讲江湖故事,还缠着我师父教我武功。”

谈思玦好奇问道:“然后呢?”

莫流渊:“去隔壁找先生让他给我的功课加倍,做完再去院里扎马步。”

谈思玦心有戚戚:“这么惨?学武都是这样的吗?还要读书?”

千桐默默吃酒。

善财:“怎么可能,我师父们就没要读书!”

柳汕七纳闷:“你师父很多啊,还们?”

善财:“要你管!”

他转头对谈思玦道:“你别管他,学武才不是这样,他师父肯定是故意拖着他的,寻常童子功,连个两三年就算是多了。”

谈思玦:“你练了几年童子功?”

莫流渊:“八年。”

善财沉默半晌,问道,“除了这个,你师父还有教你别的吗?”

莫流渊摇头:“就一套简单的功法,我师父就只教了这个。”

柳汕七喃喃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你师父是那个传说中的采花贼了。”

一直不说话的千桐陡然问道:“你师父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找他?”

任何一个不想耽误徒弟的师父,为了徒弟好,总归不会这么敷衍地对他。

“好像除了师父,我没有更好的称呼可以选择。”莫流渊难得苦笑,“这么多年,我除了他,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

好像与世隔绝在那一处小天地一样。

而那个师父,高深的功法招式一个也没教过,只让他扎马步打基础。

至于读书写字,在隔壁来了一位屡次落榜苦读的书生后,他就把这个事交给那个书生了。

千桐紧握着喝空的酒杯不放,问道:“这么辛苦,还要找他?”

莫流渊坚定点头:“是,因为我也只有他了。”

善财话说得难听,却也没说错——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少年一转眼又转到擂台赛上,已经确定进入第二轮的他兴奋不已。

“要是真能打到最后一轮——”少年人眼睛神采奕奕,“不如让李公子请客吧?毕竟赢了那么多钱。”

“好啊。”千桐应下,不由泄出几分笑音,“只要你能。”

转天就是擂台赛第二轮,这一轮是所有进入第二轮的选手分组对比,一个小组最后只能有一人能进第三轮。

到了这一轮,看点极多,有些不幸的组别就是好几个实力相当江湖新秀对打。

莫流渊这一组,除了任海露再无其他称得上是高手。

善财一早就看到分组,笑得阴阳怪气:“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柳汕七当即单手按在他头上:“说的什么话呢,莫兄弟一定能赢的!”

善财斜睨:“为你报仇雪恨吗?”

柳汕七反问:“难道不是为你?”

“我才不用!”善财喊了一句,忽然想起昨天是旁边这位撺掇自己上台又故意输掉的,悄声问他:“你是不是为了让莫兄弟进入第二轮,才让我去试探的?”

他说着,又觉得不对,如果是为了让莫流渊顺利进入第三轮,不是应该让他打败任海露吗?

莫流渊倒是毫不在意,一个对手一个对手数过去,有好些他都提前观察过,每次对战,台上人在打,他也在脑中不断演练。

眼看莫流渊接连打败同组对手,最后果然要和任海露争抢最后一个名额,千桐低声道:“想多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那你是……”善财皱眉,同时有些齿冷。

纵然莫流渊武功不高,更谈不上富贵,这一路却对他们真诚备至,关心热忱,时常令人无法拒绝去拂开这份好意,不忍叫这份热忱落空。

相处了这么一些日子,善财也难得能发下戒心,和这两人斗嘴打闹起来。

可是千桐居然还有另外的算计。

擂台上,剑光璀璨。

任海露气势如虹,对莫流渊步步紧逼。

这个少年虽然能算准她要往哪里出剑,但他的身法武功却跟不上,每次都是险险擦过。

“锵——”

莫流渊横剑在前,这一次他再也知道自己避不开,只能提气抵挡。任海露没有客气,当即和他对了几招,提起手腕,绕开他的攻势,长剑往他脖子扫去。

莫流渊忙矮身避开——

不对!

任海露嘴角微微勾起,这个少年虽然有些能耐,但能看得出他的剑法还有些滞涩,这剑用得并不顺手。等做完动作才意识到,太晚了。

这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

任海露飞身提腿,一脚蹬向莫流渊。一脚之后还有下一脚,就这么从擂台中央直接将莫流渊踢至边缘!

莫流渊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将剑插入地才能承受住任海露最后一脚,不被她踢下台。

拈杯酒送入喉,千桐转过头不再看,轻声道:“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个江湖,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山中无岁月,那个只会跟在他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徒弟,不知不觉已经长这么大了。

善财不太相信:“就这么简单?”

其实这也不简单。

黑衣少年朝气蓬勃,眼睛澄澈干净,里面包含的是对江湖的美好期待与向往,以及初生牛犊的自信无畏。

多少江湖人初入江湖是也是这般,而后都在世事淘砺捶打后不复锐气生机。

——只要不断磋磨,磨灭其心气志气。

经此一战……

善财刚想说些什么,忽见台上局势骤变,莫流渊竟然借力插在地上的长剑,扶着剑柄翻身躲开任海露的攻击。

立于擂台中央,莫流渊两脚分开,上身微微下沉收气,再往前迈出一步。

哐当一声扔了手里的剑。

“剑我不要了,还请任姑娘指点我练得如何!”

就算是街边三文钱一本的童子功也好,好歹他也实打实地练了八年!

烈日当空,这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虽然力气几乎耗竭,膝盖小腿更是青紫一片疼痛难当,少年却并没有就此坠了心气,反而笑得畅快,黝黑深沉的眼眸更是熠熠发亮。

这眼神……

千桐险些握不住杯。

无人注意到,杯中酒液结成晶冰,杯壁沁出细小的水珠,冒出细细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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