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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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风声从白镜耳边擦过,吹得她头脑更加昏涨。坐于马上的颠簸之感令她十分难受,为了少受点罪,她决定冒险抄近道,横跨陡峭山道悬崖。
尽管四肢使不上什么力气,但由于路途艰险,骑的还不是自己的马,因而她尽力集中心神、谨慎小心地越过一道道险关。到了相对平坦一些的坡道上时,她已是满身冷汗,脊椎无力,后背无法直起,只好稍稍伏在了马背上。
就这样一步步到了青石寨门前,可她连叫寨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是岗哨上的人认出了她,捶着擂鼓冲大寨院喊道:“白大当家来了!”
话罢,寨门大开,众多土匪一起涌出来,齐齐整整地分立在门的两侧,竟有一种“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就等你”的欢迎气势。
卫辞最后压轴出场。
本来白镜是趴在马背上的,一瞥见卫辞出来了,立刻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强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把牛宝田财交出来,姑奶奶饶你不死。”但一说话就出卖了她。语气软弱,明显气力不足。
卫辞一开始见她脸色发红,眼神恍惚无神,就轻轻皱了皱眉,现今听她说话都有气无力的,眉痕不禁折得愈深。但片刻之后他便松了眉,微动嘴角道:“带着病也要来见我一面,我真是太感动了。”
白镜嘴唇苍白无血色,心脏像是受到压迫一般,跳得异常厉害。“别装蒜,快点交人……”
“要我放他们,可以。不过,”卫辞走近她,同她讲条件,“你得代替他们进寨。”
“进寨……”白镜呼吸有些困难,脑子也是晕眩得不行,此时她最想找个地方躺下来,于是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呲溜一下就从嘴里冒出来了。“能让我躺会儿不?”
卫辞忍不住轻笑:“能啊,想躺多久都可以。”
白镜听了却陡然回神,竖起了警惕心:“你不会是想让我与世长眠吧?”
“不会,不然我还得埋了你,很麻烦。”卫辞很正经地摇摇头。
白镜全身乏力,不想浪费力气跟他这个讨厌鬼斗嘴,于是颤颤巍巍地从马上爬下来,“让他们两个出来……”
卫辞循循善诱道:“你认为让他们看见你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他们会放心离开吗?所以说,你得先进来……”
白镜腿脚发软,呼吸急促,完全听不进去其他声音,苦着张脸打断了卫辞的话,冲他招招手:“知道了知道了……快扶我去歇歇,我快要死了……”
卫辞见白镜居然这么不客气,虽有所戒备,但还是走上前来好心地搭个胳膊。但下一步,白镜就趁机一把扯住他,踮起脚尖掐上了他脖子,仰起头恨恨地盯着他骂道:“混蛋……居然敢对牛宝田财出手……你这个阴险小人……”
卫辞仔细感知着那双放在他脖颈间的冰凉虚软的手,而后低眼看向白镜,见她额角渗出细密汗珠,且呼吸灼热,眼睛烧得微红。他轻叹一声,缓缓抬手,温热有力的手掌覆上白镜的凉凉手背。
白镜被卫辞这种看不透的眼神吓得一怔,快速抽回了手,却禁不住脑子一昏,身子踉跄不已,但在这种时候她的反应仍然比较快,赶紧伸手要拉卫辞的手臂。
卫辞忙抓住她手腕,“我说你啊,病成这样还想跟我作对?”
“不作了,我现在只想躺一会儿……”白镜意识断断续续,再也不想动半分了。原先她的病情并不是太严重,但发热最忌讳剧烈运动,她生生扛着病体跨了一个山头,因而病况愈下。
卫辞见她这病怏怏的样子,稍稍扬眉:“你不会是打算让我抱你进去吧?我倒是不介意,只不过,待会儿我要是不小心碰着什么,你可别怪我。”
白镜冲天翻了个大红眼,甩开卫辞的手,艰难地再次爬上马,伏在马背上,弱声道:“走吧……”
卫辞对旁边的人低语吩咐了一句,那人立刻小跑着钻进了寨子。而后他牵着马穿过寨院,来到最为偏僻的后小院。
白镜迷迷瞪瞪地瞅见周围的景象,觉得似曾相识,仔细一想,惊得差点从马上翻下来,卫辞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的腰,顺道将她抱下来。她弱呼一声推开他,“这不是你住的院子吗……”
“要不然你想躺哪儿?寨子里全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卫辞微挑眉。
白镜身上愈觉寒冷,但整颗头却又过分地热,似乎都要涨破了。“诶?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答应你进来呢……”她捶捶沉痛欲裂的脑袋,“等会儿……我……好像有点糊涂,你让我理一会儿……”
卫辞没耐心等她嘀嘀咕咕犯完糊涂,极为粗鲁地扯过她后衣领,将她拖进了房间。
发了热病的白镜不像平时那么强势,情绪脆弱低落得异乎常人。经卫辞这么一拖一拽,她忍不住眸光瞬闪,蓄上点点水光,“你别拉我……你弄得我更难受了……”弱弱的话音带些哭腔。
卫辞从来没见过白镜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免怔了怔。之后,他不顾白镜的无力反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进屋,越过一面被画得乱七八糟的屏风,到床边时侧身掀开青纱帐幔,轻轻把她放到床上。
卫辞从白镜那柔软身躯下抽出手,而后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灼得烫人。与此同时,白镜眼神恍惚地直盯着他,两人诡异地对视了一会儿。
白镜眸光渐渐找回了一些焦点,而后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拉得近一点,十分委屈地问道:“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你是觉得我没爹没娘很好欺负吗?我真的不想跟你玩下去了……第一次见面,你就抢我兔子,之后你还抢来瘾了,还总耍我……”
两人距离很近,白镜启唇闭口时,异常烘热的气息喷在卫辞的脸上,特有香气在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喉头一紧:“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记错了。”
白镜一愣,疑惑道:“难道抢的不是兔子……是山鸡?”
“……”卫辞默然不语,不轻不重地将她的冰手拿开,直起身帮她盖上被子。这时,两个男人低头立在未合上的门前:“寨主,东西准备好了。”两人手里各端着一碗汤药,一盆凉水,手巾搭在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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