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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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我一直看着呢。”坐在山洞附近的云博不忍摇了摇头。

“我这不是担心突然有人冲进来吗？”云暖把红薯表面的土抹尽，说，“就是它了，夏欣苒说红薯有好多吃法，可以烤着吃，煮着吃，蒸着吃，还能晒干了吃。蒸和煮都要用锅，我们今天还是烤着吃吧。”

云博自然没有意见，从来都是云暖说什么，他就说好。

两个细长的红薯落入火堆中，迅速被火焰吞噬。

云暖拾起身边的一根木棍，翻着火堆，一面说：“你知道吗？我在位面广场里看到过夏欣苒带来的锅，很薄，很轻，我都能拿得动。真希望我们这也有那些东西，我们就能做很多好吃的了。”

云博从山洞口抓了把雪，扔进一只拳头大小的木碗里，就用木棍支着煮水。部落里几乎没有大一些的器皿，无法储存水，冬天的雪水比其他季节要容易取的多。

雪水煮化后，云博便把水推到云暖面前：“你在那个世界见识多了，就能把很多好东西带回部落，以后别说好吃的了，我们部落还会出现很多好东西。”

“你跟夏欣苒说的一样，她说只有我才能引导部落变得更好。”

云博认真地回答：“是的，只有你能。”

两人展望着部落的未来，没过多久，火堆里就传出了甜滋滋的香味。

云暖拿着木棍扒拉出红薯，敲了敲，红薯表皮裂开了一道缝，露出了橙红色的肉。

“熟了！”云暖兴奋得跳脚，刚一伸手去拿，就被烫到尖叫。

“小心一点，我给你拿着。”云博手上茧子厚，并不怕烫。

他拿起一个红薯，剥开焦黑的外皮塞进嘴里，露出完美的果肉，送到云暖面前，“确实很好吃，你尝尝。”

云暖吹了两下，才咬下一口，红薯一入口，她的眼睛就舒爽的眯了起来：“好香好甜呀，而且好暖和，最适合现在吃了。”

云暖的胃口不大，只吃了大半个就吃不下了，剩下的全进了云博的肚子里。

如今，云博更觉得云暖是上天赐给他最宝贵的礼物了，如果不是她，他怎么可能尝到如此美味的食物呢？

正当云博发呆时，一个冰冷的触感扒开他的嘴唇，往他嘴里塞进一个不知名的块状物。他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向云暖，满脸疑惑。

云暖捂嘴笑道：“这可是比红薯还要甜的东西呦，你嚼一下。”

云博听话地动了几下嘴，果然醇香甜蜜的滋味在口中散开，沁入心田。

“这是什么？”云博问。

云暖说：“这是夏欣苒祝我们结为伴侣的礼物，叫巧克力，有一大盒呢。不过取出来需要的能量点有点多，我没办法一下子全带出来，下次你想吃的话我再带给你吃。”

云博说：“不用了，我嘴巴笨，尝不出味道，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真的吗？”云暖不疑有他，“其他人也送了我好多礼物呢，我下次带其他的出来吧。”

尝过红薯之后，云暖总会想起它的味道来，主要还是肉干的味道太寡淡，又一直吃，早就腻了。不过云暖还能忍耐，没有再偷偷拿红薯吃过。

雪总是下下停停，这个冬天不但比往年冷得更早，气温也要低上更多。采集狩猎是不可能了，部落只能偶尔组织几个人到河道上抓鱼加餐。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是在山洞里窝着的。

这种日子持续了三十多天，独身老人孩子们的存粮最先见底了。

一般这种时候，部落会把平时大家上交的粮食分发给自给能力不足的人群，但这一次，云博不准备这么做。

冬季才过了一半，部民中就已经出现食物短缺的现象，照这么下去，全部落断粮也是迟早的事，是时候该让云暖拿出红薯了。

当然那些红薯不可能直接拿出来，云博要找个名头，他准备借神明之名，再办一场祭祀。

长老们没人同意：“如今大家还能拿出多少食物来办祭祀呢？”

云博说：“每家出一点，加上部落里备着的，总能凑齐的。”

石长老问：“我们没有人见过神迹，突然要大家举办祭祀，祈求神明送来粮食，又有几个人会愿意。如果神迹没有出现怎么办？大家就会连最后一点存粮都没有了，到期后全部落的人一起去流浪。”

云博保证道：“如果没有神迹显现，我会去南方打猎的。”

石长老问：“你一个人又能打来多少猎物？”

云博说：“那总不能让那些老人小孩饿死吧！”

树长老说：“你还是太年轻啊。站在首领的这个位置上是不能感情用事的，你所做的任何决定必须为整个部落的未来考虑。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必须牺牲掉一些人。”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如果不是云暖能这么幸运成为交易群的成员，交易到那么多红薯，他们这个冬天势必要眼睁睁地看着族人为了族群的延续而牺牲。

云博不是死板的人，知道说服不了长老，就没有再纠缠下去。

他把仓库里的存粮分发给无法自给的老人小孩，又找了今年买盐队的那几个人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