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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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角已经熟练得掌握了烧陶的流程,云暖一天不过?去监工，并不会?影响什么。而?且这?半天也只够熊角他们去挖泥的，云暖真有改进的想法,明天过?去还来得及。

云暖在家休息了半天，等着云博回来，跟他商量，怎么才能让陶器进入每一个家庭。

云博说：“拿食物跟皮子去换。大的陶器可以换一张完好的皮子或两三块肉,小的陶器可以换一块肉,或者两把野菜一堆果子?之?类的。换来的食物皮子上?交到部落，以后给熊角他们的食物就从部落里出。”

云暖消化了一会?儿,问：“你是想让阿婆们拥有一个稳定的食物来源吗？”

云博说：“我希望部落里的每一个人都能靠自己获得足够的粮食。像那些阿婆们，单靠采集是很难填饱肚子?的，全靠部落供养，部落的压力也很大，如果能让他们掌握一项轻松而又特别的手艺,靠这?些手艺养活自己,那就再好不过?了。”

云暖点头道：“这?样也好，他们烧陶该得的食物从部落那头出，你就不用天天出门打猎了。不过?阿婆们腿脚不便,挖泥的速度不会?太快，我们要不要再找几个年轻人？”

云博考虑到年轻人更应该出门打猎采集,便说：“那就再加一项,用烧陶的土也能换成品陶器。用来换陶器的土量必须大大多于制作陶器的土量,具体数量你可以自己把握。”

云暖觉得，这?是个好办法。那些舍不得用食物换陶器的人就可以拿土来换，还能让熊角他们省去挖土的时间，多开几炉窑。等他们体验过?陶器的便利之后,迟早会拿出食物皮子来的。

考虑了一晚上?，云暖准备先统一陶器的规格。

大口矮身的是锅，中口长身的为桶，还有稍小的碗和杯子，以及她亲手捏的，在其他人眼里称得上?是造型怪异的勺子。

几种样品陶胚做好之后，不用放到窑里去烧。摆在外面，当做模板，以后可以照着捏。来换陶器的部民们，也能看着这?几样陶胚直接挑选、订购。

几种不同陶器的价格云暖也已经拟好了，顺便告诉了熊角跟几位阿婆。如果有人来咨询交换，他们都可以做主。

一位阿婆说：“都捏成一样的，要是以后每家都能用上陶器，不会?搞混吗？”

云暖说：“这?事儿我也想过了，我会?给不同人家的陶器做上?不一样的标记的，你们只需要在交货前通知我就好了。”

云暖想做得是，拿带颜色的草汁在陶器上写下拥有者的名字。虽然她暂时不能教部落里的人学会?认字，但通过?这?种方法，让大家认识自己的名字，还是能够做到的。

在陶器上绘制图案也是陶器制作的一部分，云暖曾在书里看?到过带着各式各样图案的陶器，不过?那些图案都是在烧制前留下的。

白云部落的窑厂有它的情况在，没完成?交换之前，谁也不知道那只陶器的拥有者是谁，没法提前写下名字。

若要烧制完成?之?后再写上?名字，所用的颜料必须是染色极强，不易脱落的。

紫兰草的汁液便是云暖所能想到的适合的颜料了。紫兰草是一种十分常见的可食用野草，它的汁液是蓝紫色的，很深，染上?之?后很难洗去，所以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没几个人愿意吃它。不过?它的这?种特性，拿来做颜料还是很不错的。

笔的方面，云暖准备模仿万远安的毛笔来做一支。尽管夏欣苒的笔更好用，但是云暖弄不清它的结构。万远安的毛笔就简单了，不就是一根棍子?加一撮毛吗？

实际上?，毛笔的制作比云暖想象得要难得多。如何把毛绑在木棍上?就把云暖给难住了。草藤绑不紧，草绳又太粗，从光滑的皮子上?割下一条边边，才能勉强绑绑。

毛的制作也很难，有的兽毛很硬，有的兽毛带卷。云暖好不容易从一件用小兽崽皮子做的皮衣上?扯下了一撮毛，挑挑拣拣，取了几根，绑在木棍上?。

这?样制作的毛笔与万远安所用的差距极大，云暖也是不挑剔，能用就行。

在她制作毛笔的时候，云博把可以自由交换陶器的事公布了出去，部民们知道后，都找时间跑去烧陶那里瞧瞧。可真正愿意拿食物皮子交换陶器的人很少。

食物是生存的必需品，陶器不是。这?么长时间没有陶器，他们也能活的很好，他们无法想象到陶器到底会?给生活带来什么便利。

当然，愿意拿食物交换的，也是有的。

云森云真兄妹就是之一。

在云真见过?了云暖的陶桶之?后，她常会?跟云森说起陶器的好处。久而?久之?，云森也觉得陶器真的是个好东西。

得知部落可以用食物换取陶器之后，云森云真第一时间就跑到了烧陶的地方。

在那里，一排的泥窑才刚堆好不久，还在烧火烤干。靠树阴凉的地方摆着几个捏好的陶胚，正在晾干。几位阿婆手里正忙着制作下一批的陶胚，看?起来数量不少。

云真过?去问：“现在是不是能换陶器了？”

一位阿婆说：“还不行，我们下一炉陶器得要后天才能出来。不过?你想要的话可以早点预定，我们会按预定的顺序给你排队，越早预定，就能越早换到。”

这?些话是云暖教她说的。烧陶的人手只有这?么多，如果部落里的人一窝蜂全来换陶器的话，产量势必是会跟不上?需求的。如果贸然增加人手，等部落的需求得到满足后，多余的人手就不好安排了。预定排队的方式已经是云暖所能想到的，解决这个问题最佳方案了。

当然这个办法也不是云暖自己想的，她常听夏欣苒说抢不到某件好东西，只能预定排队，等产量高了才能正常购买。

听多了，云暖也就能把那些东西套用到自己的生活中了。

云真了解了什么是预定排队后，又问：“如果我现在预定，后天就能换到陶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