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结社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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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江户川乱步看向工藤新一,说道:“新一小弟,这种无聊的解释就交给你了。”
工藤新一:喂喂,你是完全没有考虑过我看不出来的情况啊乱步老师。
毕竟是刚认的老师,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呢。工藤新一说道:“啊,是模仿作案吧。”
“因为犯人身上的黑玫瑰,是真的玫瑰,不是纸折玫瑰。”
目暮警官拿起证物看了一眼,说:“还真是。”
工藤新一微皱着眉,继续分析:“因为警方没有公布证物,只是公布了黑玫瑰这个称号,于是犯人并不知道是纸折玫瑰,而这一点,也正是他的漏洞。”
目暮警官听了工藤新一的推断,顺着说:“那这样看来,犯人水平并不高,消息渠道也比较狭隘,不然也不会......”连这种细节都弄错。
“不对!”江户川乱步忽然打断他的话:“不是因为不知道细节而弄错。”
他笃定的说道:“是憎恨。”
“并不是不知道黑玫瑰,而是她的怨恨,无法用纸折玫瑰表达出来。”
工藤新一却似乎明了了一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道:“如果是憎恨的话,那个证据就可以解释了,动机也能找到了......”
他忽然看向目暮警官,问道:“目暮警官,你知道黑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目暮警官说道:“黑暗、挑战……憎恨?!”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工藤新一说:“并不是因为想要遮掩而使用了黑玫瑰,一开始凶手想用的就是黑玫瑰,因为她真切地,憎恨着死者。”
工藤新一说道:“如果去翻过尸体的话,可以看见,死者的后脑勺是有撞击伤的。”
警官动了动尸体:“还真的有!”
“还真是差一点就陷入了思维误区......”工藤新一苦笑道。
他很快打起精神来,继续推理:“如果是黑玫瑰的手段,当然不会出现如此明显的伤口,而如果只是简单的模仿来模糊凶手,也是越符合黑玫瑰的细节越好......”
“但是这个凶手不是这样的。”工藤新一说:“她不需要黑玫瑰的来遮掩一切,她也不怕自己被抓住,黑玫瑰不过是点燃她的一根引线,让她多年以来积攒的憎恨倾泻而出......然后明目张胆的实施报复,也就是用重物敲击死者的后脑作为宣泄。”
说到这里,工藤新一换了“她”这个代词来形容凶手,显然他已经找到了答案。
他看向此刻虽然被女警搀扶着,但没有露出一丝失态的目击者,即中田美伢子,说道:“中田太太,是您吧,虽然我尚且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做。”
众人:!
中田太太,或者说中田美伢子见着工藤新一说出自己的名字,却没有半点慌乱,只是略微的抬了抬自己的眼皮,说道:“证据呢?”
工藤新一说道:“尸体。只需要尸检就能够得到最直接的答案。您肆无忌惮的摁着死者往石头上猛地撞击了这么多下,总不会什么都不留下吧。再加上只要详细调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也能够调查到他是来见您的,而且药物什么的都......”还在家里。
“这些已经足够了。”中田太太打断了他的话。
她的表情很平和,没有一般犯人被戳破的那种惶恐,也没有想要替自己辩解的疯狂,她甚至还带着赞赏的笑意,如同一位母亲在看自己有所成就的孩子。
“我知道你们,最近很出名的侦探搭档。”
“一眼就能够看出真相的天才侦探,和同样逻辑缜密的高中生侦探,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孩子。”
她似乎在透过这两个人看谁,表情十分温柔,喃喃道:“他一直都想成为一个侦探,总是喜欢跑去各个地方探险,可能也会和你们一样,面对着犯人说出完美的推理......”
“如果五年前他没有死去的话。”
让我们来讲一个无聊的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孩子。
他的梦想是做一个名侦探,抓住所有的坏人。
但他的生命是那样的短,一次玩闹,一场意外,就让未来的名侦探夭折在半路。
很遗憾,这并非谋杀,只是不幸的夭折,是无数倒霉蛋中最寻常不过的一个,寻常到让她的母亲都找不到可以宣泄恨意的地方。
母亲离开他的第一年,她在想:我的孩子为什么这么不幸呢?
母亲离开他的第二年,她在想:为什么只有我的孩子这么不幸呢?
母亲离开他的第三年,她在想:为什么另一个孩子能够开开心心的搬离此处,忘掉一切,迎来新的未来呢?
于是这样,嫉妒一日又一日的累积,最终酿造出了怨恨。
母亲离开他的第五年,她在想:为什么我不能让那个孩子也去找他呢?他们都是伙伴的话在一起也会很开心吧。
当然,母亲也没有忘记早该去陪孩子的自己。于是她开始想办法怎么谋杀一个一个人。她要用同样的方法,和他离开的孩子同样的方法,去解决这一切。
只可惜,那个小孩太胆小了,只敢让自己的父亲出面。中田美伢子看着面前露出虚伪缅怀的男人,内心发出冷笑。
‘没关系,他们都会死去。’看着地上因为药物晕过去的男性,中田美伢子想。
而当她用石头敲碎了那个男人的后脑时,她看见了自己用来垫血的报纸,上面是一张照片,最近有名的侦探搭档。中田美伢子知道他们,似乎其中一个还住在附近,她也很喜欢他们,因为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应当也是那样。
于是她改变了想法,用了一个最为简单的障眼法,策划了一个最为普通的谜题。
如果那两个孩子真的出色的话,她认罪。但如果他们让她多逃了一天,不,一夜,她就会在带走一个孩子。
结局很好,那两个孩子都不是炒作之徒,也有几分本事。
中田美伢子看着江户川乱步和工藤新一,似乎连他们的脸都变成了记忆里的那张,还顽皮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然而——
“那又怎样?说了那么多,你不过是在迁怒罢了。”顶着她孩子面容的那个年轻人这么说。幻想蓦然被打破,露出那个人真实的面容,黑发碧眸,而不是棕发棕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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