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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季哥,你身上是?什么?一直在响?”少年跑回油纸伞下,绕着游季寻摸着问。游季没说话,伸手到腰间打算取出扣在枪套里的□□。可接着他的眼神就游移了下,像是?担心会吓到少年似的,最后只将枪身系着的铃铛取下,递到了少年手上。
“铃铛?”少年隔着面?具的眼睛眨了眨,“你怎么?还随身带着铃铛啊?”
“一位朋友送的。”游季看?着少年道?。
少年闻言,咯咯一乐:“我看?怕是?游季哥的心上人吧?”
游季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急忙将目光移向别处,含糊道?:“别胡说,人家有没有心还不知道?呢。”
少年的眼睛里透着斑斓的光,一本?正经道?:“我觉得那人肯定也喜欢你。”
“真、真的么??”游季愣愣地问,“为什么??”
“你看?这铃铛是?拿红线串的,意思不就是?想把你的心也给拴住么??”少年说。
“是?么?……”游季的目光随着少年的话变得悠远,唇边依稀荡涤起了个像极了是?温柔的笑。
“不需要红线,我这心也早就送他了。”
游季兀自喃喃。
……
叽叽叽——
一阵断断续续地微弱叫声传到了游季和少年的耳边。少年闻声望去,只见草丛里不知何?时正卧着只浑身湿透了的小黄雀。
它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睛,喙恐惧地不停开合着。
少年赶忙朝那小黄雀快走了几?步,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试图去触碰它。
小黄雀像是?被惊吓到了,奋力拍着翅膀。游季看?到它一侧的翅膀明显向里挝了些,显然是?摔折了。
“小皎,你让开些。”
游季低声说了句,而?后慢慢靠近那只黄雀,用极其轻柔的力度将小黄雀用双手捧了起来。
“它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像是?自己?不小心摔断了。”游季摇了下头道?,“看?着毛也长齐全了,居然还不会飞,怕不是?个智障鸟。”
小皎没有理会游季,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都被这只小黄雀吸引了。小皎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摸了下小鸟的羽毛。小鸟的眼睛闭了下,在发觉自己?并没有遭受到伤害后,战战兢兢地歪了歪头。
“我们要不要先带它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小皎问。
“明明自己?都不知道?避雨,这会儿倒一心想着不让这傻鸟淋着了?”
“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到那儿去吧!”
小皎说完,便?用自己?的外衣将小黄雀轻轻裹在了里面?。
游季拿这少年没办法,但也还是?照着他说的话去做,把伞又朝着小皎和黄雀那边挪了下。
……
这边,江藐在洗完澡携着一身热气出来后,便?看?到栖迟已换下了那身湿透的衣服,正坐在桌案前用镊子将一片蝴蝶的翅膀放在一枚玻片上。
“在干什么??”江藐胡乱擦着头发,走到了栖迟身后。
“想办法将这些图案先拓下来。”栖迟边操作边说。
淡淡沐浴乳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你用的什么??”栖迟边镊着蝶翼,边低声问。
“就,酒店配的二?合一啊。”
所谓的二?合一,就是?那种集沐浴乳和洗发水于一体的乳液。
“嗯。”
栖迟应了声,趁江藐低眉研究那些蝴蝶翅膀的时候,沉沉地呼出口气,压抑了下近些时日越发翻涌着的情绪。
江藐:“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有。”栖迟将玻璃盖好放到一边,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画片道?,“之前我便?觉得蝴蝶翅上的这些图案很?眼熟,一直在想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后来发现,是?在唐宅外的那座戏台上。”
“戏台?”
栖迟点点头:“这张画片是?我从旧报纸上剪下来的,你看?。”
江藐闻言朝着栖迟手上的画片看?去,眼神骤然一凛。
“这是?……”江藐喉头一动,“浊箓戏的戏服?!”
只见画片上印着的,是?一张女人的照片。她身穿浊箓戏的服装,纵使脸上化了浓浓的彩妆,也依然遮不住她原本?清秀姣好的五官。而?那浊箓戏服上的图案,与蝴蝶翅膀上的十分相似!
江藐细细打量着画片,突然发现这女人的眉眼竟长得有些面?熟。
他呼吸一促,低唤了句:“阿皎。”
栖迟拧开台灯,用旅馆提供的放大镜对准了画片下方的一行蝇头小字——
浊箓戏第五代传人卢珊。
“卢珊?”
“她后来成为了唐德庸的大太太。”
江藐一怔:“阿皎的……生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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