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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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被子放到一旁的凳子上，推了推眼镜说道：“大将，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吗？”云裳：“哈？”

鹤丸国永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啊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寝当番吗？”

拜前主所赐，寝当番这三个字鹤丸国永听闻已久，前任审神者一直念念不忘想召开寝当番，但是她都死在战场上了，都没有成功。

鹤丸国永看着现任审神者跃跃欲试，“寝当番啊，要怎么做呢？把被褥抱过来，晚上围在一起看谁讲的鬼故事更可怕吗？”

云裳：“……”如果是这样，一定要拒绝！

“真是的”歌仙兼定头疼地看着想添乱的鹤丸国永，和脸上都露出惊恐表情的审神者，对药研藤四郎说道：“药研是害怕主公晚上又发热，才要留下来的吗？”

药研藤四郎淡定地点点头，好似方才说出让人想入非非话的刃不是他。

“哦？是这样吗？”鹤丸国永神色中透出一丝可惜，“还以为是寝当番呢”

“鹤丸殿，你是怎么用这张光风霁月的脸说出这么可怕的话的？”歌仙兼定眼神死，“真是不够风雅啊”

云裳：？？？

所以寝当番究竟是什么东西？

云裳心中好奇，不过属于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问下去。

因为药研藤四郎此举，本丸里付丧神们还开了个会。

没办法，谁让药研藤四郎的举动太光明正大了，全本丸的付丧神都看到对方抱着被褥前往天守阁自荐枕席的一幕了。

据说药研藤四郎当场还被正巧在天守阁的歌仙兼定和鹤丸国永逮了个正着。

粟田口的小短刀们听闻后看着药研藤四郎的眼神控诉。

一期一振看着自家一向稳重老成的弟弟，都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欧豆豆也长大了。

他这个做兄长的很欣慰，但是……这种心酸感是怎么回事？

“药研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刃。”

药研藤四郎：？？？

“对啊，对啊，我们真是看错你了”

“我们以为你抱着被褥是去实验室睡，谁知道你是要去爬审神者的床。”

药研藤四郎有过睡实验室的例子，当时大家都没有多想。

谁知道他也是一把深藏不露的心机刃。

“药研尼桑，我们知道审神者长的好看，但是审神者又不是温柔的人-妻，你这样做是不会讨审神者喜欢的。”这是包丁藤四郎。

“药研哥，你爬床怎么不带上我，今早审神者都答应要和我一起睡了。”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乱藤四郎。

“哎呀哎呀，那才不算，主公以为乱是女孩子才差点答应的。”

“就是，就是，主公大人是大家的。”

“乱真有心机。”

……

这是他的藤四郎弟弟们。

药研藤四郎摘掉眼镜，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总觉得上面那些话信息量都很大的样子。

最后，本丸付丧神讨论出来结果，派出几把刃夜里轮流守护着审神者，以防审神者半夜烧起来没人知道。

大家抽签决定，第一轮胜出的是药研藤四郎，乱藤四郎，笑面青江，五虎退，明石国行。

大家看到抽签结果，竟然有三把粟田口的短刀，纷纷感叹粟田口刃多就是占优势。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写）打（信）给自己的父亲，告诉他多给我打造几个弟弟。

然并卵。

幸运儿们抱着被褥来到审神者房间准备打个地铺，反正审神者的房间够大，打个地铺什么的也占不了多少空间。

明石国行表示在哪里睡不是睡，他一进门就随遇而安找个地方躺下来了。

“呀，国行，你好歹把被褥铺好再睡啊”

来帮明石国行铺被褥的萤丸，一脸‘我就是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

“嘘，审神者睡了”

向来没有熬过夜的云裳在床上睡得没心没肺。

这让又是抽签，还差点为抽签结果打起来的其他付丧神心情复杂。

萤丸麻利地为自家监护人铺好被褥，明石国行已经准备齐全瘫进去了。

萤丸来到审神者床前，和五虎退、乱藤四郎一起趴在床前观看审神者的睡颜。

无论是哪次看，云裳过于出众的美貌都给小短刀带来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真好看啊，审神者”

萤丸感叹，轻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不烫了呢”

药研藤四郎铺好被褥，在一旁点头，“看来退烧药对大将有用。”

睡不着的付丧神，明天也不需要出阵，就都打算守着审神者。

萤丸在床边趴了一会儿，有些舍不得走，屋内也没人赶他。

明石国行慵懒地躺在地上，支着脑袋一直在看趴在审神者床边的萤丸。

“咦，这是什么啊？红疹吗？”乱藤四郎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方才，想帮忙把审神者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温暖被窝里的小短刀们，眼尖地发现审神者手臂周围的红疹都消下去了，除了一处特别扎眼。

因为心中担忧，连忙叫药研藤四郎。

“药研尼桑，你快来看看，主公大人没事吧”五虎退心中焦急。

“来了”

站在一旁没有丝毫睡意的药研藤四郎闻言立刻抬脚走了过去，待看到弟弟们说的红疹半晌沉默不语。

良久，在弟弟们担忧的眼神下，他推了推眼镜，尽量声音没有一点儿起伏的解释，“若是我没有看错，这应当是海那边的守宫砂，代表女子贞洁仍在的证明。”

他话音刚落，房间里静谧了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刃都忍不住把目光往审神者露出来的手臂上瞟。

只见审神者因为睡姿的缘故，宽大的亵衣袖摆折了上去，露出白皙光滑的手臂。灯光下，莹白的肌肤上面落了一点红，如同少女眉心处嫣红的朱砂痣。

乱藤四郎好奇地瞧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把审神者的手臂放到被窝里。

装作好奇地问道：“药研尼桑，守宫砂是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太清楚，书本上说，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全身会变成赤色。等壁虎吃满七斤朱砂后，把壁虎捣烂，如果用其涂饰女子的肌肤，颜色不会消褪，便证明女子的贞洁仍在。只有在与男子交合后，其颜色才会变淡消去，是以称其为守宫砂。”

“守宫砂是华国古代用来验证女子贞操的药物。”

可是这怎么会出现在审神者身上呢？谁都不知道。

药研藤四郎的镜片泛起幽蓝色的光，遮挡住其后暗沉的淡紫色眼眸。

“哇哦”

听完药研藤四郎的解释，笑面青江感叹了一声。

“原来真有这样的东西啊”他惊讶道。

房间里重新变得寂静无声。

“那么，我们今天晚上要怎么睡？打地铺吗？”在一片沉默中，不知道谁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