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医生我没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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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是每一个副本的治疗终点，希望你的主人能在这条路上修复精神网里面空缺的那部分。”万子默看着她笑道。“但愿吧。”605松下一口气，挨着A612坐下来，“贵公子，你主人怎么样了，你们等了多久。”

“半小时。”A612看着窗外。

605盯着A612看，这个人不愧叫贵公子，肌理外貌比正常系统高了好几个档次。大厦外面的阳光照进来，透过A612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他的瞳孔是那样澄澈无暇……

“咳。”

一声咳嗽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总系统还是一脸性冷淡地站在门口，他西装整肃身材匀称，和初见A612时一个样子。

605立刻起身以表尊敬，万子默也对着总系统一点头，唯独A612视而不见地继续看着窗外。

“A612，你跟我来。”总系统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A612以为他会吩咐什么有关郎言的事情，连忙了跟上去。

总系统脚步不停，A612也不打算与他共行，两系统一前一后走着进了一间办公室。

总系统的私人办公室的整体风格是原木系列，看起来色调大气又高端，办公室非常安静，想象得出平时很少有人来。

“随便坐吧，平时我这办公室也没什么人。”总系统为A612倒了杯营养液，双手捧着杯壁加热，没一会儿，杯中冒出了热气。

听到可以随便坐，A612选择侧坐到总系统的办公桌上，他两条长腿自然地垂下来，闲适而潇洒。

办公桌上有一个高脚杯状的鱼缸，里面养了一条普普通通的金鱼，这偌大的鱼缸只有这一条小鱼，孤零零地在水中游荡。

“就养一条啊，它会不会孤单？”A612拿指尖划过缸壁，那条小鱼跟着他的手指移动，乖乖的，呆呆的，傻傻的。

“会。”总系统把营养液递给A612，他说，“但这条鱼儿有了伴，我会嫉妒。”

“噗……”A612差点把水喷掉。

总系统一本正经地说着这幼稚的话，逗得A612眼泪都出来了。

“幼不幼稚？”A612咽下一口营养液，继续逗鱼儿。

“养鱼可以赏心养神。”总系统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A612放下手里的空杯子，从办公桌上倾过身去看总系统，“我要是有钱一定送你一条金鱼，养一条鱼太不像话了，一个系统一条鱼天天大眼瞪小眼真怪异。”

“不需要。”总系统冷漠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两条金鱼在鱼缸里缠绵游泳，孤孤单单的总系统大人在一旁嫉妒，想想就很有画面感。”A612幻想道，“那我改天一定得送你一条金鱼了，不为什么，单纯为了让你羡慕。”

总系统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个小型平板电脑，从办公桌上滑给A612，“给你的。”

“为什么？”A612拿起了平板。

“郎言的第二个副本你可以得一直呆在他的精神空间里，这里面有一些游戏，你闲来无事可以玩。”总系统说完，打开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你……这是怕我无聊？”A612疑惑地问他，但总系统再也没接话，也没抬头看A612一眼，无声地表达了送客的意思。

“行吧，谢了。”A612把平板电脑凌空一抛，跳下办公桌又接住了，“那我走了，再见。”

“嗯。”总系统没抬头。

A612没轻没重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许久。

总系统抬头看着他关上的门，嘴角微乎其微地扬起。

窗外的风透过纱窗网渗进办公室来，遮光的薄纱被吹起，一缕微风历经多重阻挠来到了总系统身边，总系统修剪有型的发被吹拂着，他一抬手，自动化的窗户收到命令后合上了。

残风最远走到了总系统办公桌上的电子屏幕前，屏幕里是一片亮眼的白，白的纯净，净化了一切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