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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面前的池宴重叠,一声声一句句拉扯她疲乏的神经。那没有彻底痊愈的伤口。
被血淋淋的揭开在撒上盐巴,刺的生疼。
五年。
一千多个日夜。
林知意活在跌下神坛的痛苦又自我麻痹。
好不容易见到点阳光。
又被突然出现的池宴三两句摧毁。
对于池宴。
刻在骨子里的爱意。
尽管过了五年,也还在体内放肆生长。
可是今天。
她又一次看清了池宴是什么样的人。
真好。
林知意心想,她可以彻底死心了。
见林知意沉默,池宴更是怒火中烧。
“怎么不说话呢。”池宴嗤笑一声,“连声招呼都懒得跟我打啊?”
池宴好笑的看着鹌鹑一样的林知意。
眼底的冷能让人脚底生寒。
林知意面色惨白,低声道:“好久不见。”
她嗓音很哑又卷着酒后的疲倦。
池宴养尊处优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富三代的气度,可是她从小到大混账惯了,说话不着四六,虽然看着像个正儿八经的富家小姐,但是知道她的都明白。
池宴是个说话难听且彻头彻尾的混蛋。
因为家庭,她过的顺风顺水。
从来没遇到过挫折,更何况谁见了她都得碍着长辈给几分薄面,跟她差不多年纪的人,跟拱祖宗一样拱着她,渐渐养成了那目中无人的性子。
就连林知意,那么傲的一个人。
五年前在池宴身边甘愿伏低做小。
当然。
只有林知意敢无视池宴。
好久不见这四个字。
林知意从头到尾都没给过池宴正眼。
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裸的无视。
让池宴厌恶。
想撕碎林知意伪装的皮,看看内里是什么。
恶狼般的眼神死死盯着林知意。
随时随地都会把她彻底撕的粉碎。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池宴看着她,说道。
酒精在身体里挥发到极致。
林知意头还泛着晕。
听池宴这么说,当即抬起头,问道:“什么?”
见她犯迷糊的样儿。
池宴一字一顿,“跟男人做的滋味儿怎么样?”
话音落下。
林知意才想起池宴在门口说的那些话。
她突然间笑了。
池宴问道:“你笑什么?”
她眯着眼睛,打量起林知意。
这个女人穿着朴素,不施粉黛的脸没有五年前的光泽,显得有些苍老,不知何时眼角的皱纹也出来了。
她笑起来很勉强,好像只是支撑着现在的壳子。
变化很大,跟五年前不是一个人。
低低沉沉的笑声。
从胸腔起伏至喉咙溢出。
林知意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好笑的指着池宴,一点一点对上她嗬人的视线。
“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林知意看着她,说道:“与你无关,前妻。”
五年时间。
林知意不但染上了岁月的痕迹,更是别有一种颓丧的风情,冷淡又颓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击中了池宴的痛点。
前妻。
是池宴最不愿意听到的字眼。
因为这两个字,总能让池宴想到当初媒体沸沸扬扬说她出轨的事情。
池宴脸色骤变,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林知意重复道:“与、你、无、关。”
林知意抿了抿干涩的唇瓣,看池宴越变越难看的脸,一抹快意涌上心头,这种爽感好像迟来了五年,无形的扇了池宴好几巴掌,同时也让她把剩下的感情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过去式,况且……”林知意望着池宴的眼眯了眯,像是嘲弄一般仰着头,彻底吼了出来,“当初离婚离的干脆利落的那个人不他妈是你吗?!”
“现在你装什么啊。”
林知意看着她,双眼渐渐地红了。
她知道。
一旦把所有的事情摊开。
两个再也没法回头。
不过没关系。
反正都这样了。
池宴不让她好过,她就不让池宴舒服。
最坏也就这样了。
林知意垂着手攥成了拳头。
因为气愤而忍耐打人的冲动,让她的脸涨的泛红。
像一头暴怒中的大型猫咪。
用最柔软的身体给狼崽致命一击。
刚才怒不可遏的池宴,目光有些许呆滞,但上位者的心态,让她不能接受自己败在下风。
明明做错事的是林知意。
凭什么她要跟欺骗别人感情的渣女一样?
池宴张口,更恶劣的话还没说出来。
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响。
池宴想无视,但门口的阮鹭怕两个人打架一个劲儿的敲门。
哐、哐、哐。
不间断的响。
完全不给池宴机会。
就在阮鹭觉得屋里的两个人情况不太好时。
嘎吱一声。
门开了。
阮鹭抬眸又见池宴杀人的目光,讪笑道:“我来看看你们两个……”
砰——
阮鹭话还没说完。
池宴就把门甩上了。
那股嚣张劲儿简直令人发指。
望着紧闭的门。
阮鹭:“???”
……池宴还是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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