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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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脸颊,夏油杰隐约之间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味，那是一种幽静的香味，又是一种缠绵的暗香,这种清冷好闻的香味,夏油杰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他慢慢的睁开眼,看到了漆黑的天花板,但?是眼角的余光有一抹银白的光辉。

夏油杰微微侧过头，看到的是朽叶茶茶跪坐的样子,女人坐在缘侧上，大腿上枕着五条悟,朽叶茶茶的指尖在少年的白发里轻柔抚摸，她垂着眸看着睡着的少年,好似在用这个动作打?发时间,在夏油杰的眼里，朽叶茶茶的动作,更像是在撸着雪白的猫咪一样。

“啊，杰，你醒了。”

女人注意到醒来的夏油杰,少年就躺在榻榻米上，侧着头看着她这边的方向，夏油杰似乎不着急坐起身,他懒懒的躺在榻榻米上,慵懒的看着茶茶凉凉的说道：

“区别对待也?太大了吧，茶茶。”

茶茶抬了抬眼，女人的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是由内而外的展开笑意,这样的笑容，才是最让人无法抵抗的，女人笑着说道：

“怎么，杰，你在羡慕么？早说嘛，想躺么？”

这个女人一边揉着五条悟的头发，一边笑眯眯的对着他问他要不要躺，真的不是招小动物的语气么？夏油杰坐起身拧了拧鼻梁拒绝道：

“不用，我没有悟那么幼稚，这个待遇，给悟就够了。”

在闻着独属于朽叶茶茶身上的香味，醒来之后昏昏涨涨的感觉都消散了许多，夏油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是……晕在了温泉里？

太失策了。

而且，他不只是自己晕过去的，还是被五条悟给拖下去的，想着，夏油杰一股气，他没好气的对五条悟说道：

“你装睡什么，悟。”

五条悟的膝枕那个表情舒服的让人觉得?欠揍，他躺在茶茶的大腿上，在夏油杰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慢慢的睁开眼，他敛着眸子微微睁开一半看着夏油杰的表情，少年露出一抹得意又惬意的样子，像是被宠坏的猫咪居高临下的表露自己得?意的坏心眼，他咧着嘴轻笑道：

“干嘛，杰，你是在羡慕么？”

‘……这两个人。’

夏油杰脑门的青筋跳了跳，只听五条悟撒娇般的语气拖长了语调喊道：

“这里是我的头等席哦～才不给杰～～～”

说着五条悟抱着茶茶的腰，孩子气的在女人的腰上蹭了蹭，用自己柔软的头发去蹭着茶茶抬起的掌心，在夏油杰的眼里，看着更像了，乖巧的猫咪为了求抚摸，自己上前去蹭着。

“嗨嗨，是你的。”

夏油杰敷衍的回应，那副撒娇的模样可不是小猫咪的姿态，而是大型猫咪过分的用占有女人的一切的占有欲，夏油杰慢慢的坐起身，余光瞥了眼还不肯坐起来的五条悟，朽叶茶茶放任五条悟的模样，也?真是惯他过头了，夏油杰闪了闪眸子，不，应该说，这两个人都在相互纵容着对方，惯宠着对方，在夏油杰看来，五条悟是任性的，但?是朽叶茶茶也不是乖的，都挺让他头疼的，想着，夏油杰慢慢的又站起身来，他问道：

“硝子呢？”

“啊，她找老板娘喝酒去了。”

经营这座温泉的老板娘还擅长酿酒，会酿当地出名的手作酒，刚进来的时候，不止能感觉到氤氲的温泉雾气，还能闻到飘散在谷间的酒香，家入硝子这个少女，看着也?是表面乖巧的类型，但?是背对着夜蛾校长，少女抽烟喝酒都在行，完全看不出这些爱好。

可不是，一泡完温泉，本想让朽叶茶茶把那两个淹在温泉里的白痴放开一边和她一起去找老板娘喝酒，只是朽叶茶茶放心不下，只好她一个人去了。

“哈……硝子那家伙。”

夏油杰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脑后的那个丸子头已经零零散散的，他索性扯下了发圈，对两人说道：

“我去看看硝子，顺便给校长打个电话。”

山里没有信号，他们临时决定泡温泉，怕不是校长还在等他们的消息了，五条悟随意的摆摆手，倒是朽叶茶茶对着夏油杰甜甜的拜托了一句：

“啊，杰，顺便也?帮我带一瓶酒回来～～～”

哦对，朽叶茶茶这个家伙，也?是个好酒的。

“嗨嗨。”

这一次，少年不识敷衍的回答，而是轻淡的答应了。

听到拉门的声音，然后合上的声音，就知道夏油杰出去了，朽叶茶茶的指尖撩拨着少年的白发，被夜风吹干的发丝透着一股微凉，视觉上的银白发丝似乎就是这种温度了，朽叶茶茶颇为喜欢这种触感，看着五条悟赖皮的不肯起来的样子，朽叶茶茶捏了捏他嫩白的脸蛋：

“醒了的话，还不起来么？”

“亚达～难得可以和茶茶那么惬意的休息在一起，不起来。”

如果五条悟有耳朵和尾巴的话，此时此刻大概尾巴还会乱晃悠，表达出他此刻悠哉撒娇的情绪，朽叶茶茶和五条悟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忙碌，天生拥有的力量，五条悟在高专里出任务的时间比学习的还要多，亦或者说，没有人能够教他，他只能自己学习，复杂困难的任务交给五条悟和夏油杰，可以轻松解决，而朽叶茶茶也并不是经常去见五条悟的，最近里会又在小动作不断，她都在处理和里会有关的事情。

“哈，明明小时候不会撒娇，倒是长大了越会撒娇了。”

别人都是小时候趁着可爱会甜甜的撒娇，五条悟这个家伙反而不一样，小时候冷冷清清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不知道是怎么开窍了，越长越会撒娇，那张冷清的表情已经很久不见了，反而会眨巴着那双苍蓝的瞳眸甜甜的对着茶茶喊着粘腻甜蜜的话语，就是现在长的颇高的个子，似乎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五条悟能让自己的可爱变得和年龄和身高无关，五条悟躺在柔软的触感上，他仰视着茶茶，女人垂下来的红发在他的眼前，他抬起手也?用指节去勾弄着那缕头发，旋转在指尖，缠绕在手指上，仿佛手指和头发，就是他和茶茶。

“唔……因为茶茶喜欢被撒娇啊……”

五条悟觉得?这个角度挺像小时候他看着茶茶的角度，那个时候他还是是个孩子，只能仰视着她，看到的只有她的侧脸，只能看着茶茶和另一个人……呃，那个人是谁来着？

“啧，才没有。”

说的好像她很容易因为撒娇而屈服一样，她才没有那么没出息。

“就有。”

“没有。”

“就是有。”

朽叶茶茶眯了眯眼，一字一句的否定道：“才·没·有·啦。”

朽叶茶茶的尾调还往上翘，比起五条悟的语气，朽叶茶茶更像是在撒娇了，其实比起五条悟对朽叶茶茶撒娇，不如反过来说，五条悟更喜欢朽叶茶茶对他撒娇，看着这个女人又甜又软的样子，他的无下限术式都有可能崩溃，根本开启不起来。

五条悟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茶茶，他抬起双手勾着茶茶的脖颈，让她弯下身子靠近他，茶茶很容易被这双苍穹一般的双眼所吸引，她慢慢的弯下腰，房间门微微拉开些许，五条悟的视线像是不经意的稍稍往门口看去，在夏油杰的眼里，五条悟就是那样勾着朽叶茶茶去亲他，即使发现了他在门口，他也?坦然的直视着他，眼神中更是有着一种柴郡猫一般的狡黠，好似在说，让他不要打?扰他。

夏油杰保持着开门的手，他的双眸默然的看着房间里即将旖旎的气氛，在对上五条悟那双得意的猫眼之后，夏油杰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然后拉门的手猛地一掀，朽叶茶茶的动作顿了顿，这一次，两人同时看向了门口的黑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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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你在这里。”

家入硝子和老板娘就在厅里喝酒，建于山谷间的民宿颇为自然风格，夏油杰找到家入硝子的时候，少女已经桌子上放了两瓶喝完的清酒了，不过这两瓶就对家入硝子没有什么影响的样子，连脸都没有红，她看到夏油杰一身简单的浴衣走过来，放下的头发都比在高专里显得轻松青涩，她随意的招了招手，欢快的笑道：

“哦，杰啊，你醒了么？悟和茶茶呢？”

“恩，我和校长说明过情况了，我们明天就回去，悟和茶茶还在房间里，我给茶茶带瓶酒回去。”

夏油杰普通的说明完情况，似乎在犹豫，给茶茶带什么酒回去，他并不常喝酒，桌子上放了好几种酒类，他摸着下巴，倒是一时间选不出拿什么酒。

“哈，你这话，信息量有点多啊——”

硝子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指着夏油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吼——茶茶和悟在房间的话，指不定?悟现在黏着茶茶。”

说着，硝子还翻了个白眼，她对五条悟厚着脸皮撒娇的样子可是看不惯的，不过她还是拿起一瓶酒塞给了夏油杰，少女笑的像个不良少女一样，一脸坏意的对夏油杰说道：

“给，这瓶给茶茶喝，她喜欢这种口味。”

夏油杰接过那瓶酒，他挑了挑眉估摸了一下这瓶酒的量：“这么多。”

说着，他又轻笑起来：“你不是说现在悟黏着茶茶么，怎么，你让我现在回去打扰他们么？”

硝子咧着嘴角竖起大拇指：“当然不是让你去打扰他们的，是让你去加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