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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方伊然背包离开了艾洛维,准备前往奥维他们所在的□□北区。
“听说北区那里正在闹事。”某位护士顿住,没再说话。
“是啊。”陈燃笑了下,“就算那样也得去。”
今天气候不怎么豁达,专门是阴沉沉的,要下雨又不会下的样子,所幸急救中心琐事不多,主医生让他们好好歇着,所内只留了几位值班人员。
陈燃回到住所直接躺了下去,脑袋昏沉,几天费神劳力,连带着四肢也酸胀起来。
外面大风肆虐,好像都将屋瓦卷起来,铁架被吹得咯吱咯吱响着,她忽然睁开眼睛,头皮发麻,伸手过去拿杯子,往喉咙口灌了口凉水,清醒了。
时间显示晚上七点三十分。
醒得刚好。
最近气候发凉,套了件黑运动衣,顺手拎着医药箱,离开得很快。
踏着泥土路,穿过还算是热闹喧嚣的小街道,抵达一户人家,这里有个患病的小女孩,母亲是军营里的厨师,女孩母亲经常给她留很好的饭食。
“陈医生?”女孩母亲用不算流利的英语说话,“这个时间点来很危险。”
“没关系,我是来看玛利亚的。”她拎着医药箱进来,“前阵子给的药吃完了吗。”
“还没,托陈医生的福已经好很多了,没有陈医生你们,我家玛利亚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我们该做的。”
玛利亚正在睡觉,陈燃检测其身体状况,一切稳定,玛利亚母亲松了口气,与她道谢,交代几句话后,陈燃离开屋子,去了街道买些东西。
人声稀少,逛了几步,买了半斤水果,却看见孟松青带着士兵急急路过对面街道,愣两秒,觉得有不好的事儿,于是快速转身离开,却没料到迎面而来的一只手掌,将她紧紧勒住。
“不许动!”对方力道很大,紧紧遏制住她的双臂,“要是敢出声就把你毙了!”
陈燃果然识趣地不动了。
“陈医生,找你点事。”对方阴沉沉地笑几声,“你走在前面,乖点,别忘了你身后还有把枪。”
那家伙把她带到某家废弃酒吧,找了条麻把她捆住后从柜子里掏出瓶年代红酒来,咬盖喝了大口,陈燃脸色不变:“周医生。”顿一秒,问,“找我?”
周扬显然有些吃惊,双瞳赤红地盯着她,忽然笑出声,像是卡顿的磁带:“还挺冷静,在瓦尔达看恶人看惯了么。”
“没错。”陈燃抿抿嘴,“如果你不介意,请把我的水果放好,再来好好谈谈那点事。”
周扬顿几秒,忽然又笑起来:“好啊,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回去住所吗。”
“周医生。”陈燃很客套,“别浪费时间。”
“确实不能浪费。”周扬思索几秒,“那天专机被炮弹轰中,坠机后就我一个活着,装假肢逃了出去,可他们对我穷追不舍,就为了那点资料,可我手上根本没有这些东西,我必须回国。”
“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助。”
“是的。”周扬有些神经质地瞧着她,“需要你的帮助,我得回国,要不然他们会开枪打死我。”
“他们是谁。”
“他们?”周扬颤抖地勾勾嘴角,“黑帮,恐怖分子,卖军火的,或者希望一直有战争的疯子,当初不应该和他们扯上关系。”
“所以你回国是因为那群疯子。”
周扬嗤笑声:“那当然!”
前方一声门被踢翻的声音,接着人声涌动快速走近来,铅重枪械上膛,围过来,枪头对着周扬脑袋。
这群人显然不是士兵,却穿着军式迷彩。有人被簇拥着走过来,那男人戴着墨镜,冷笑声,嘴里嘀嘀咕咕阿维迩语,对着周扬狠狠摁了摁脑袋:“周医生,你忘了对我的承诺。”
“杰斯,我说了资料并不在我这里。”
“你想死吗。”杰斯把枪头对准了他太阳穴,“交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么!”
“饶命!我真不知道!”周扬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最后手指向陈燃,“她知道!她也是那边的医生!她知道!”
“她?”杰斯扭头盯着她,“你知道?”
陈燃回答:“我不知道,先生。”
杰斯有些头疼:“把两人都带回去。”
“杰斯!外面有!”没说完,那家伙应声而倒,接着残门被人狠狠踹开,十几个脚步有秩序提枪走进来的声音,继而紧紧包围了那群匪徒。
那人走在最前面,一身黑衣,目光淡淡瞥着杰斯:“杰斯韦斯莱。”
杰斯显然对傅谌明有戒备,因为前几次都在他手里吃过亏:“奈哲尔!”
“你抓了我的东西。”傅谌明眯着眼,“放人。”
“不可能,周扬这家伙现在可是抢手货!”杰斯笑起来,抓起陈燃放身前挡子弹,“开枪吧上尉,我们人死了,这女人也就死了。”
“我说放了她!”
“放我们出去!”
现场一下子陷入僵局。
傅谌明拧眉,抬手:“都退后。”
“这才像话。”杰斯勒着她慢慢往后撤离,周扬不肯离开:“傅上尉救我!”还是被匪徒拉走提前撤离酒吧。杰斯笑道,“奈哲尔上尉,再会。”
傅谌明淡淡瞥了眼窗口。埋伏在窗口的孟松青接到命令,翻窗快速冲进来,从身后扼制住杰克双手,脚狠狠踢中左膝关节,将其跪倒在地,杰斯去拧枪,只听呯地一声,陈燃听到子弹穿进肩膀擦肉而过的声音,她一阵疼痛,快速跌下去,被人及时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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