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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老这样不正经。”纯钧觉得肉麻,嫌弃地挪到小火炉的另一边,“公子说上元节前后要去冬狩,一定要带上我。你将你这孟浪的性格收收,免得到时候见人了也没个正形,会吃苦头的。”
他做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点头,她被他逗笑了,骂道:“知错就认,死不悔改——怎么有你这样的人?!”边说边沏茶,顺便给他也递了一杯,“喝完了替我去知会红绡一声,让她回来的时候帮拿些布料和丝线来。第一回和你出去,我把香囊弄丢了。正好上回的梅花花瓣晒得不好,等开春可以去换成海棠或者桃花……”
其实长帝姬也没有那么寡言,只是不太习惯和别人交流。譬如田知远那种,时时刻刻都要有声儿,说一句话就要接茬,她嫌累就不愿意多说。现在清静下来,自己摆弄着东西,自然的就念念叨叨起来,多半是些家长里短,也没什么意义。莫襄不接话,也不会觉得她烦,饶有兴致的坐在一旁听着。
一消磨,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纯钧也说累了,便要他先回去,说等着喝过药,也要休息。莫襄自然没有二话,替她将屋子里的灯都点上,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冬日昼短夜长,时间过得很快,纯钧收了心,本想老实做几日女工,可离去冬狩又没几日,只得腾出时间来收拾准备行头,两人别了之后,也再没有什么时间说话。直到冬狩那日,纯钧寅时便起来梳洗,红绡绿玉忙着打点行李,她看到他在灯下站着,便凑过去,见他仍是深色的劲装,便皱着眉絮叨:“你别看快要开春了,山中还是隆冬,冷着呢!”
莫襄已经懒得解释,伸手放在她的额上,掌心是熟悉的温度。纯钧伸对于这种反常的体质很不能理解,坚定的认为这是一时风光,老了就一定要吃苦头。他觉得好笑,道:“你怎么总喜欢计较那么长久的以后?只争朝夕,不好么。”
正说着,院子外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是田知远在问:“绿玉,谷儿起了没?”绿玉说早都梳洗好了,在院子里等着。
纯钧转过身去看,发现田知远也换了一身窄袖短衣的胡服,足踏鹿皮革靴,头发编了一圈儿小辫,用发带束成一根总的,腰上佩金玉蹀躞,挂着香袋、玉佩、荷包等物,还别着一把长剑。相较起往日的富贵公子,今日要清爽干练许多,面上的几分女相也被这飒爽的装扮掩去,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她愣了愣,下意识又看莫襄,开始怀疑自己和这两个人到底在不在同一个季节。田知远不知道她的心情,向莫襄颔首示意,再俯眼仔细一打量,见纯钧穿了件海狸里子的撒花上袄,下着狮子戏球错金捧福襕裙,外罩披风,手捧暖炉,便笑:“你倒是学得乖,知道生病的苦头了。”
她很是不甘心,问道:“你也不冷?”
田知远冲天翻了个白眼儿,也伸手往她的额上一放,掌心温热,带着淡淡的甘松香气:“我堂堂七尺男儿,打小就练,小姑娘怎么和我比?而且晋女也都没你这么畏寒的,这次冬狩也有几个官家小娘子来,你到时候看看,比我多不了几件。”怕说了伤她自尊,又宽慰道,“山中比这里冷得多,你穿成这样正好。她们是早晚要遭报应的!”
这是明摆着哄自己开心,纯钧会意,跟着笑笑,又把手炉往袖子中掖了掖,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知道就好。院子里冷,我带你去马车中歇着吧。”田知远是个野性子,满心都在冬狩上,巴不得现在就就打马上山。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兄长特地要先生同行。虽然赵夙待他不薄,但是到底年纪、辈分都有点差距,他还是留了一根弦绷着。最起码,把面前的这个小祖宗安定好。
走在游廊上,他又碎碎念起来:“这次同行的人,我都预先打过招呼,你别怕,若有人找你说话,就大大方方应下。见了人,千万别耷拉个脸儿,不然跟住在我府上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我将你安顿好,就要先走,和人约好了打马走在前头。你自己个儿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只管叫人,知道了么?”
“嗯。”纯钧听了,点头答应。
只是寻常冬狩,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何况纯钧是帝女出身,省去了许多介绍的麻烦。田知远将她送去了马车上坐好,又特地嘱咐莫襄好生照看着,这才去找清霜过问大小事宜,再三查点,确定一切都妥帖稳当,才要人牵马来,迫不及待地往城东找好友相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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