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痛苦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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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长长的走廊，侠客跟随琵卡一步步走向城堡的深处。那走廊尽头是一扇高大的门,此刻门虚掩着,也没有被锁上。有阳光从门里偷溜出来，给这寒冷的冬天注入一丝暖意。

谈话过后,多弗朗明哥允许侠客和艾斯见面。他让琵卡带侠客来到艾斯停留的房间。

这个城堡是政变前德雷斯罗萨王室所世代居住的地方，他们都不是骄奢淫逸之人,虽然称不上金碧辉煌，却也独具风格，看起来赏心悦目。

侠客走近大门,手放在门上，很快轻轻推开了门。琵卡也紧随其后。

房间里一片安静祥和,明亮的水晶灯闪烁光辉,长长的餐桌上烛光摇曳，白白的桌布上整齐摆列着鲜花和水果。而远处的窗台上，一个赤/裸上身的少年坐在窗台上，正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雪。那少年看起来瘦削俊美,身材无可挑剔,拥有一头并不柔顺的黑色短发,头上还戴了一顶帽子。少年独具风格的短裤短刀和长靴打扮更让他有一种诱人的魔力,仿佛全世界的帅气都被他一人捏在手里。

窗户没关，窗外的飞雪连带着凛冽的寒风刮进房间，吹皱了窗帘，也吹动少年额前的细碎黑发。少年听到脚步声，身形一僵,手也不自觉握紧。

侠客从琵卡手里取走钥匙，然后一步步走到艾斯身边。想不到曾经那个上窜下跳的男孩已经成长到如今的地步，怎么看也是一个大人模样了。而那束缚住那双充满力量的手的海楼石手铐，碍眼得紧，侠客只想卸掉。

侠客将钥匙插到钥匙孔里，轻轻一转动，手铐便开了。而黑发的少年也恰巧转头，和侠客四目相对。

许久不见，黑发的少年用那深邃的双眼紧紧注视侠客，从眉眼到嘴唇，从头发丝到手掌心，最后发现侠客仍旧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略显稚嫩的娃娃脸清俊依旧，岁月不曾在侠客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岁月从不败美人。

“艾斯，好久不见。”

这一刻，时光在艾斯的眼底仿佛静止了。他的眼里，只剩下眼前的少年。

侠客笑弯了过分好看的眉眼，冬风吹起他的栗色发丝，几片雪花落在他的脸上，更衬得他肤白若雪，明眸皓齿。

艾斯的身体终于恢复力气，重逢的喜悦和内心的千言万语交织在一起，让他口不能言。他发现，自己其实比想象中更期待与侠客的重逢。

黑发的少年终于忍不住跳下来，将栗色头发的娃娃脸少年紧紧搂在怀里。怀里的人填满了他整个胸膛，也似乎将那段空缺的时光补足，还给他一个完整的温暖。久违的安心让黑发的少年久久不愿放开怀里的珍重之人，于是二人就久久相依。

琵卡感受到这莫名的氛围，默默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少主也太过分了吧，竟然让他来做这电灯泡？

过了许久以后，也不见艾斯放开他，侠客于是动了动脑袋，轻微挣扎着从艾斯的怀里挣脱出来。少年的臂膀紧实有力，身上男性特有的荷尔蒙和烧烧果实能力者特有的火热身体使得侠客在靠近他的时候有种靠近大火炉的错觉。

“怎么，时隔这么多年再相见，你该不会要感动地哭鼻子了吧？”侠客揉揉艾斯的黑发，发现竟然意外地柔软，手感很不错。

艾斯在一开始怔愣片刻后，很快反应过来，并没有像小时候一样躲开侠客的魔爪，反而略显羞赧地蹭蹭侠客的手掌心，看起来可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