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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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个嘛......”

尾白挠挠头，心想我为什么躲着你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但他看向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像午夜静谧的花园，没有月亮，只有微弱的星光在闪耀。透出一种永恒的寂静感——这目光和他时常感到害怕的红衣男人娟烟的狭长眼眸又不太相同，竟让他一时间感到迷茫，不知从何处去说。

他察觉到了自己轻微的愣神。

然后他又察觉到，自己可能想差了一件事。

会让他感到畏惧感的其实不是那个男人，也不是当初夏玖轻易说出口的那句话。而是这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和对彼此的认同。

之前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老师，如今他似乎做好了决定，只是想先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他斟酌着开口：“其实，我见到那把刀变成了人，我想知道，那是不是你的个......”

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尾巴被不清不重的撞了一下。

“啊，抱歉抱歉，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人聊天。”

那声音是一个男性，嗓音略微清扬，没那么低沉，听起来年龄应该不会太大。尾白还没反应过来，撞人的男人就已经从他背后绕了一圈，走到他们面前。

那是一个黑色短发的男人，身高不算太高，有一双丹凤的眼睛，眼尾微微上调。虽然唇角勾着是一副笑意的表情，可眉宇间却有微皱的痕迹，这让他的笑看起来不那么真诚。

见他们看过来，似乎是想解释为什么自己刚刚没看到人，奇怪的男人坦然的扬了扬自己的手机，笑着说了句：“正在打电话。”

夏玖将注意力从男人的脸上移到手机上，看清楚屏幕——那上面确实显示正在通话中。

“emmm…没事的，是我们不应该在走廊的中间停留过久。影响别的客人。”尾白有些不好意思。

尾白猿夫为人绅士，就是低调了点，所以在一年A班的学生们中总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让人一不小心就会忽略掉这个人。

此刻他同样是客气谦卑的态度，心里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这男人是故意撞到他身上的——可他们站在走廊中间谈话也是事实。所以他非但没有计较，反而是道了歉。

男人没再说什么，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重新将手机的听筒凑近耳朵，背对着他们渐渐走远。

尾白还将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背影上，思考着那一下的撞击是不是有意的，以及这个男人的怪异——毕竟他说是打电话，可他们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又不是谈话的声音大到震天，不可能听不到这人刚刚打电话的声音......

“回去吧。”这时候，夏玖的声音轻轻的传了过来，如春日里清爽的风一般飘到了他的耳朵中。

尾白的注意力被拽了回来。

夏玖看着他，轻微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男人的身上似乎透露出某种微妙的不和谐，让人难以忽视。

尾白显然是明白她未说出口的话，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向着包厢的方向返回。

不过走到中途，因为担心离开太久包厢里会有人出来找，他们的脚步略快了一些。等转过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他们忽然发现早早就离开了的打电话的男人又出现在了他们的前面。并且以他那样的龟速前进，与其说是在走廊里打电话闲逛，倒不如说——更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专程等在这里一样。

尾白的心忽然紧了一下。

毕竟没发生过什么实质冲突，不好将警惕过分显露在脸上。两人只最初愣神一秒后，就神情恢复自然，从男人的身边擦身而过。

夏玖跟在尾白后面，在走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她因为动作扬起的发梢飘过了他另一侧垂着的手背，轻柔，带着些许微痒。然后他们擦身而过，在彻底错开的时候，她察觉到自己的腰侧被轻轻碰了一下，一个薄薄的东西顺着这个触感，被塞到了她的口袋中。

她不动声色，没有回身，也没有开口。而是跟着尾白回到包厢，先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听坐在她旁边的八百万百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等大家都因为太嗨而注意力发散的时候，手在上衣的口袋中摸了摸，抽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下面的空隙看了起来。那上面只写着一行小字：“英雄录取通知书的代价是mimic的歼灭，以及织田作之助的命——by，新宿的情报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