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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爸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但女儿的哭腔犹在耳边,他不为所动,说:“你也看到了,嫩嫩不想见你。”
“我知道周嫩为什么会生气,因为现在是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除了至亲不愿让任何人看到。我也有过这种时候,所以我明白她的心情。周叔叔高阿姨,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周嫩允许我留下的。”
“小宋啊——”
“小宋,你进去吧,给你们十分钟。”周妈抢在周爸之前说道。
宋希白得令,立刻直起腰,转身走进病房。周爸要追,被周妈拉住,听她碎碎念道:“看小宋这样你不觉得眼熟?当年你就是这样追我的,死缠烂打,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不然我会跟了你这个凤凰男?”
这话太不中听了,周爸立刻反驳道:“这事我说过好多遍了,是你对我也有意思,我才敢缠着你的。”
“对对对。说不定小宋也一样呢?”
“你什么意思?”
“反正就十分钟,我们等一等。”
“孩妈,嫩嫩就是生气你这一点!”
“以后她会谢我的。”
宋希白回到病房,对要做的事情一点谱都没有。他看到周嫩朝那边侧躺了,缩着下巴,右手握拳放在嘴巴前,眼睛紧紧闭着。
宋希白蹲下,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加湿器和三瓶纯净水,他拧开瓶盖把加湿器灌满,拉开床头柜的隔板,放在上面,插上插头,将喷口对着周嫩的枕头,过了几秒水雾喷了出来。
“可以用吗?”宋希白突然问另外两床的病人。她们一直大气不敢出,静静看着这闹腾一家人的表演,现在突然被这个帅得不像普通人的小哥哥问话,立刻绽放出羞涩的笑容,拼命点头,连声说“可以可以”。
宋希白是故意出声的,他认为首先要让周嫩理他,骂他要他滚都行,只要能打破这死气沉沉的硬壳。可是周嫩一动不动。宋希白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两盒睡眠眼罩送给那两个病友,“这几天周嫩承蒙照顾了。”他客气地说,送完立刻扭头去看周嫩,还是不动。其中一个病友好像有点明白宋希白的意图,帮忙说道:“3床,你男朋友真体贴。”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周嫩立刻应道,声音不大不小,不喜不怒。
有戏!宋希白心头一喜,忙回到周嫩床边,没忘顺路带上凳子,他又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翻开,看了一眼周嫩,用纯正的伦敦腔开始念道:“TheLadywiththeLittledog,byAntonChekhov.”
周嫩明显抖了一下,脸朝枕头侧了侧,肩膀绷起来。宋希白继续念道:“Thetalkwasthatanewfacehadappearedonthepromenade,aladywithalittledog.DmitriDmitritchGurovhadalreadyspenttwoweeksinYalta,sohewasboredwithitandalwayslookingforfreshfaces.”
“别念了。”周嫩突然说话,声音有点不对劲,“丢人。”
宋希白立刻站起来探出身子,紧张地问:“我念得不好吗?”他看着周嫩露出不多的脸,从指缝中发现她微微上翘的嘴角。
周嫩不知道宋希白已经发现她笑了,仍旧固执地说:“我不想听。”
宋希白在床边轻轻坐下,强忍住心中的喜悦平静地问道:“那你要听什么?”然后张口背诵道:“TheOdysseybyHomer.Tellme,Omuse,ofthatingeniousherowhotravelledfarandwideafterhehadsackedthefamoustownofTroy.”
“我不听。”周嫩扭了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手指已经挡不住了。“有本事你背宋词。”
“《临江仙》,晁冲之。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别来不寄一行书。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安稳锦衾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周嫩不信宋希白张口就来,偷偷看他一眼,谁知跟他的目光碰到一起。周嫩立刻躲开,又羞又悔,逞强地说:“有本事背左传!”
“隐公元年,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继室以声子,生隐公。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
“好啦,别背了!——烦人。”
宋希白捂嘴偷笑,看着加湿器问:“你看这个行不行,有没有觉得湿润一点?”
周嫩飞速扭头看一眼然后归位,“没有。病房这么大,这小机器哪里够用。”
“那我把帘子拉上,应该就够了。你也需要睡会儿。”
“睡不着,手疼。”
宋希白连忙拿出保暖带,绕到床那边把周嫩打针的左手小心包住。“手不冷就不疼了。”
周嫩的右手从脸上拿下来,终于坦然地看向宋希白,脸上的表情仍有点捉摸不透。“你怎么和我妈勾搭上的。”
“周二上午高阿姨去你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碰到的,然后互留了联系方式。”
“那天你不是要考试吗?”
“就一科,我写得快,写完就回去了。”
“后来我妈跟你说了什么?我这几天在医院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什么病也知道了?手术什么的也知道了?”
宋希白点点头,马上又摇头,“高阿姨真没说多少,是我自己问秦医生推测出来的。”
“哼!”周嫩躺平,脸转到另一边又不想看他了,“这年头要点隐私这么难吗?”
“不难,我会替你保密的。”
“我就是要对你保密!我生病的丑样子不想被你看到!”周嫩说完一顿,马上补充道:“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宋希白要开心得上天了,他伸手撩起周嫩耳边的碎发,笑着说:“我看看哪里丑了?嗯——丑没发现,倒是脸有点干。我带了保湿面膜,现在帮你敷上?”说完开始忙活。周嫩一把拉住他,没有灵魂地说道:“谢谢你来看望我。你什么时候走?”
“你什么时候出院我什么时候走。你看,我把生活用品都带上了。这里能洗热水澡吧?”
周嫩仿佛在看一个智障,不可思议地说:“这里妇科病房,都是女人,你要在这里洗澡?你是男的!”
“妇科病人的家属不都是老公男友男人吗?有男人太正常了。再说我们以后还会来了,先演练一下。”
“又来,又嘴上占我便宜!”周嫩生气地要掐宋希白的腰,但腰上有伤口使不上劲,坐不起来,手伸了半天也没够着。“算了,不跟小男生计较。我允许你每天来看我,但晚上还请回去。”
宋希白摇头,动情地劝道:“周叔叔高阿姨年纪大了,你忍心让他们在医院熬夜照顾你?在这个冷冰冰硬邦邦连扶手都没有的凳子上坐一夜?”
“我忍心。”
“我不忍心。我现在就出去跟周叔叔和高阿姨说,要是他们同意了,你就没话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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