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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甜抄起自己的书,冲着贺良玉面门砸过去。书脊正中鼻梁,贺良玉的眼泪和鼻血一起奔涌而出。
周围同学本以为是小打小闹没去在意,这会儿见了血才纷纷围观过来。
“卧槽贺良玉你没事吧!”
“纸呢纸呢,快点止血啊!”
贺良玉推开扶着他的同学,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竟然糊了一手鲜血。
他抬头看着眼前吓得不轻的小姑娘,咬牙切齿道,“阮甜甜!”
阮甜甜捧着自己的抽纸,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
然而还没等贺良玉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一只大手突然掐住了他的两腮,被迫使贺良玉的整张脸都仰了起来。
“去卫生间。”陆执的声音冷冷。
陆执的手抬的很高,贺良玉就像被掐了脖子一般,两只手握住了陆执的手臂。
触手一片结实的肌肉。
他的两腮被大力捏住,疼的要命,脸也憋的通红,说话含糊不清:“放……手。”
可是陆执像没听见似的,掐着他的下颚骨就往教室外走。
“头抬起来止鼻血啊。”曹信及时过来打圆场。
他抽了几张阮甜甜捧着的抽纸,一股脑全堆在贺良玉脸上。
“去卫生间冲一冲,快去快去。”
陆执就这么一只手掐着贺良玉的脸,几乎是拖着,把人带出了教室。
阮甜甜坐在板凳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才勉强回过神来。
她看着胡乔蹲下身,用纸巾擦干净地上的几滴鼻血。
“刚才陆执好可怕啊。”胡乔把带着血的纸巾扔进挂在桌边的垃圾袋里,“感觉他一只手就能把贺良玉提起来。”
阮甜甜有些放心不下,放下抽纸,跑了出去。
刚出教室门,就迎面撞见了陆执。
“陆执。”阮甜甜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通,“你没事吧?”
是“你没事吧”,不是“贺良玉没事吧”。
陆执插在口袋中的五指微蜷:“没事。”
“那,那他也没事吗?”阮甜甜看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陆执的五指又放开了:“没死。”
阮甜甜反应了一秒:“啊?”
陆执不再看她,抬脚走回教室里。
卫生间里的贺良玉也没事,就是阮甜甜砸的巧了,把人鼻血砸了出来而已。
“别再说他在帮我止血!”贺良玉动了动自己下颚骨,“都他妈快把老子下巴卸了!”
曹信干脆闭嘴。
“行啊,牛逼,一个混混这么拽?”贺良玉一拳捶在洗手池上,“在酒吧看场子是吧,老子玩过这么多酒吧,不整死他算我输!”
阮甜甜在卫生间把贺良玉的话全在耳朵里。
“贺良玉!”阮甜甜对着卫生间喊,“你要是敢整陆执,我就告诉贺爷爷你整天去酒吧!”
贺良玉从卫生间里冲出来,不敢置信道:“我被打了!你他妈还护着他!”
“你活该!”
阮甜甜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晚上,阮甜甜卡着昨天挂电话的时间,拨下了十年后陆执的电话。
陆执似乎还在睡觉,迷糊间沙哑着声音叫她老婆。
阮甜甜放下手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蛋,在房间里跳了好几下。
等到终于平复下内心想要尖叫的冲动后,她才重新爬上床,把电话拿起来。
“我是十年前的阮甜甜。”
电话没有挂断,但是那头却没了声音,阮甜甜凑上去仔细听,听见了男人细微的呼吸声。
陆执睡着了啊。
阮甜甜舍不得挂。
“嗯?电话?”陆执的声音复而又响起,像是在和谁对话,“不知道。”
应该是十年后的自己,阮甜甜想。
“大晚上穿这么严实?宝贝亲一个,我要亲嘴!害羞什么都结婚两年了…”
阮甜甜手机都拿不稳,几乎是慌乱地挂了电话。
相比于之前她蹦几下就能化解的尖叫,现在她安静的坐在床上,内心却已经翻江倒海天崩地裂了。
她把手机捂在胸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陆执沙哑的声音像是印在了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被拉出来重复播放。
“啊啊啊啊啊臭流氓!!!”
阮甜甜又一头扎进床上的大熊怀里,手脚并用一齐扑腾。
“陆执臭流氓!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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