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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选择先说西迟是采花贼,是大家根据经验商议后的决定。
人都喜欢趋利避害和看热闹。
打个比方,如果试图在大街上请民众帮忙拦住一个人,大喊“抓杀人犯”和“抓小偷”的结果肯定不一样,绝大多数普通人绝对会本能地避开前者,因为他们觉得有危险。
同样的道理,如果言明西迟是个骗子,没上当的人第一反应一般会是“与我何干”呐?那些上当受骗的咋那么蠢?换我肯定没事儿……
比起帮助办案,恐怕看热闹的心更多些。
根据那小夫妻俩的回忆,连同西迟在内那伙人大概有三四个,但具体人数却不清楚。来住了有小半年了,平时不怎么交际,也很少出门。几家邻居都觉得有点怪,但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左右与自家无干,理他作甚?也就没太在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越是大地方,人情味越淡薄。
书生说隔壁院子平时都没什么动静的,只是偶尔半夜略热闹些,好像会有人凑在一起低声说话,隐约有行走间东西摩擦、磕碰的声音。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难看,“采花贼为何如此神秘?该不会……”
先奸后杀吧?
中人这才引出正题,只道绝对没有的事儿,不然衙门也不会放任他们流窜至此,只是除了采花外,偶尔还干些骗钱的事。
一听这个,那小夫妻俩果然没什么额外反应,鄙夷多过同仇敌忾,只嘟囔几句不成体统便罢了,又很快将关注点转回采花贼上。
骗钱跟他们有啥关系,被骗是那些人蠢呗!
去跟中人接触的小捕快继续道:“如今书生那家对西迟他们可谓深恶痛绝,只盼着早日将采花贼擒拿归案。那娘子也愿意配合,说若是什么时候再听见动静,早起出门买菜的时候就包一块红头巾。”
现在西迟不在,实施抓捕的话就意味着至少有一名嫌疑人漏网,而且谁也不确定赃款在哪里。万一同伙拒不交代,西迟听到风声后选择携款外逃,或是干脆就地挥霍怎么办?
所以最好还是一网打尽。
李啸和冯三两拨人分别向自家大人汇报,都得到了“按兵不动,许便宜行事”的答复,于是漫长的蹲守开始了。
度蓝桦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了解了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后还感慨了一回。
其实刑侦人员的日常生活真的没有影视剧中演的那么惊险刺激,高光时刻不过百分之一,剩下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忙活鸡毛蒜皮和各种沟通、扯皮,还有大概不到百分之二十的生命就耗费在漫长且枯燥乏味的蹲点。
尤其在没有监控甚至是任何电子设备的古代,想定位一个人真的太难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你甚至压根儿不知道对方究竟会不会来!
可除了等,眼下还有更好的引蛇出洞的法子吗?
没有。
因为不确定西迟什么时候来,而天气却渐渐冷了,在外面负责蹲守的几个人就很遭罪,最初有人提议要不就直接往附近几家百姓家中插个人,对外宣称是老家亲戚
但经过大家的反复斟酌,还是放弃了。
罪犯落脚都是很谨慎的,必然会经过事先考察。那诈骗团伙已经在这里住了半年,虽然在外人看来没动静,但按照中人登门都被如此提防的情况来看,指不定早就把附近百姓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寻常百姓没有相关经验,家里长期住着个外人肯定不自在,时间一长,暴露的风险很大。
“要是附近有空房子就好了。”有人叹道。
旋即就被同伴取笑道,“说什么傻话,突然搬过来的住户才最可疑啊!”
再说了,那一带房子紧俏得很,哪儿来的空屋子!
琢磨来琢磨去,还是一个捕快主动表示他小时候曾跟着爷爷学过扎灯笼,不如就摆个灯笼摊子,这样大大方方混在街口的小摊小贩之中也不大显眼。
“若是顺利,没准儿还能赚点小钱呢!”他苦中作乐的笑道。
众人在□□府蹲守暂且不表,康萍萍果然带着母亲入城,一路打听着来找传说中的宋大夫看病,得知对方正是知府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供奉先生后,都有些惊讶。
康娘子淌眼抹泪道:“夫人这样宅心仁厚……”
度蓝桦正闲着没事,接到消息后顺便过去看了眼,正好也问问康广业的情况。
去时宋大夫已经把完了脉,一边开方子一边拧着眉头嘱咐,“你这就是气得,又兼怒火攻心,需要安心静养,不可再如此劳累。”
说白了,就是被男人气的呗。
康娘子苦笑连连,面上颇有颓然之色,“都是命吧。”
谁不想安心静养呢?可守着那样死不悔改的男人,一睁眼就是生气,再想起女儿岌岌可危的婚事,哪里养得好!
康萍萍拉着她的手哭道:“娘,我不嫁人了,您别有事!”
即便攒得够银子又如何?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又有那样不省心的爹,谁愿意结这样的亲家呢?
康娘子满眼慈爱地拍着她的手道:“别说胡话,你爹虽然混账,但这实在是门好亲事,万一能成呢?你也好脱离苦海……娘也能安心闭眼了。”
说着,娘儿俩抱头痛哭起来。
宋大夫十分唏嘘,站在门外的度蓝桦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爹和儿子不像话,这娘俩倒是好的。
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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