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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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居白和苏少冲靠着出色的内功，调整呼吸，压制过快的心率，倒不似其余之人狼狈。

随着队伍的不断攀上，飞雪变得越发激烈，呼啸于千山之间的疾风也似刀刃般割人。

阮居白用皮毛裹住脸颊，虽向往山巅，可若是把脸吹伤了可就不值当了。

苏少冲也裹紧了大袍，队伍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声，全靠手势作答，阮居白一路看着周边相似的景致，一面观察前人的进度。

白茫茫一片大地，像是能洗涤心灵般，阮居白负重前行却似乎忘却了烦恼。

苏少冲在阮居白身后一位，第一次登上如此峻岭，苏少冲伏眼而下，身后的人都显得如此渺小，天地之一物。

快至少午，阮居白停了脚步，前面之人依次排开，现以行至风口，只是那断层坡度太陡，雪莲竟扎根于冰封石缝之间，迎着山风，独自伸张。

带头之人欲用绳套网住雪莲，那绳套乃是特制，一小块金属似爪状缠绕在前，体积最小，分量却极重。

那人明显是一老手，双手一扔，那绳套铁爪一下就勾住冰层，连着根采了回来。

其余众人也拿出这器物开始采摘雪莲，只是都没有老手那般行云流水，有的被山风吹走，有点根本就扔不到冰壁。

阮居白同苏少冲对视一眼，虽两人被包裹的只剩下眼睛，却也可以交流往常。

阮居白替苏少冲拿下行囊，苏少冲将长陵剑绑在背上，脱了外面的大衣，露出一袭白衣，衣袂飘飘。苏少冲运起内力护住身体对抗严寒，腰间一竹筐，一两块冰石起步，如风中纸鸢般飞至那风口断层。

到了风口内部，反倒没有外面那般急冲，苏少冲飞快的用手采摘雪莲，直到将竹筐采满。

才看准时机，逆风飞回。阮居白见苏少冲飞回，帮其抖下飞雪，又解下竹筐，披上大袍。

注入内力替苏少冲驱寒，“师妹，我们有这一筐足以。”

即使少年身强力壮，这一来一回也是冻的嘴皮有些发白。

“师兄辛苦，带我们下山吃些好的，替你补补。”

两人寻了一处较为平缓之地，苏少冲调整内息，只是刚坐下没有多久，便有人来打扰。

几名同行的男子，走到两人前，颇有些羡慕的小声说道：“兄弟身手干净利落。”

苏少冲轻轻点头，“多谢。”

那几人却又继续说道，“大哥能不能再上去多采些下来。”

阮居白抬眼看了一眼这个男子，苏少冲还是温和的说道：“我们兄妹二人，一筐足以。”

苏少冲原以为这般，这几人便可以知难而

退，却低估了他人。

“大哥可以帮我们采，这多一株雪莲便是五十两银子。”一株品相完整的雪莲可换成五十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而言已是天价。

即使什么都没有采摘到，下山后亦有三两的派遣费。

阮居白却听不下去，“我们非亲非故，为何要冒着危险帮你们？”

这话一出，几人安静了会，却还是辩解：“你们习武之人，不就是要行侠仗义吗？帮帮我们怎么了？对于你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阮居白被这诡辩气的冷笑一声，苏少冲直言道：“几位兄弟身强力壮，何须在下帮忙。”

见两人不理会，几名男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苏少冲对着阮居白摇头道：“妄想依附他人，不愿自身努力。”

阮居白却道，“世界多的是这样人，师兄莫放在心上，待调整好了，我们便离队独闯这天堑。”

两人早已问好之前之路，带离了这队，借着轻功，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可攀上巅峰。

苏少冲点点头，继续调息。阮居白从背囊中取出干粮和水，先是吃了一份，看着那几人和其余人交头接耳，阮居白没有放在心上，便去看地形。

苏少冲调息完成，吃了一份干粮，两人站起身，相同领队告辞。

队里除了阮居白，还有一女子，是名医女，那女子突然走道阮居白面前，贴着阮居白说道：“姐姐，我有些不方便，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偏处。”

“你有什么事？”阮居白此刻有些不想节外生枝，那女子似乎有些娇羞，不敢直视阮居白。

“我内里的衣服不小心解开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下。”阮居白想来，这里只有自己一人还是女子。

便向苏少冲说道，带着那医女走到偏僻处，卡着医女的绳索，牵好大衣，看着医女没有动作，阮居白不解。

医女突然哭泣，口中喃喃，“他们说，我不这样做便杀了我爷爷，对不起了。”

“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