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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防美女主动投怀,长安愣了愣,一把揽住她,半扶半抱的让其倚坐到朱红的栏杆上:“你怎么了?”
双手捂脸嘤嘤的哭泣,佩玉断断续续,懊恼的慢慢讲了经过。
原来,今日正是她与卢氏的会见之期,姨母陪她过来后就被丫鬟叫走,只余她和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共处一室。
这老嬷嬷自称伺候过先皇后,是崔家派来检查行止的,为人刻板严厉,说话夹枪带棒,不但对她冷嘲热讽,最后更是亲自验明了处子之身才罢休——
一想自己在这佛门清净之处青蛙一样被人推倒在地,佩玉恨不能一死了之。冷言冷语无所谓,可从小到大,她却从没经历过这等羞辱!
纵是他崔家家大业大,如此也欺人太甚!
被她哭得脑袋发涨,长安连猜带蒙,总算弄清了原委:“所以,你便这么被欺负了?”
“我、我,呜……”
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可怜,同为女子,长安虽然打定主意不惹事,可还是抑不住生出了几分愤慨。
“都说崔氏家风极好,原来也不过尔尔。”双臂环胸皱起眉,她烦恼道:“接下来呢?你想如何?”
“我、我能如何?”
双眼通红的抬起头,倾诉之后心中纾解了些,佩玉总算止了哭泣:“我个孤女……”
“孤女怎么了?”长安不以为意:“一表三千里,实打实计算的话,侧妃与你的亲戚关系其实远得很,你大可搬出王府来自立门户。凭借与世子的青梅竹马之谊,背靠王府做些小买卖,日后再找个老实人
,岂不比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好得多?”
“我、我……”佩玉可怜巴巴道:“我从没忤逆过姨母,而且她对我有养育之恩……”
“换算成银子,日后还钱呗。”能用钱来解决的全都不算事。
心知她说得对极,姨母待自己确实没有几分情谊,佩玉咬唇纠结半天,终还是耷拉下眼角:“可我……我不比陆姑娘有本事……”
早就看透她的软弱,长安对这反应毫不稀奇,只是有点恨铁不成钢:“那你仍是打算嫁去崔家做小?”
“我、我……”她暗淡的垂下头:“我不敢……”
“随你吧。”
懒得继续听她纠结,长安转身欲走。
“诶,陆姑娘!”
泫然欲泣的拽住她,佩玉死活不撒手:“求你,再陪陪我……”
——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陆姑娘与她并不熟,如今已经算交浅言深,极不礼貌了。
可想到之前的羞辱,佩玉实在害怕极了,抓住个相识的就不敢轻易松开。
“文大小姐,我能干嘛?”长安头疼,想甩又甩不开,不禁暗恨萧逸那木头,放着个美人不碰,即便这小表妹不适合做王妃,早早定下当侧妃也强过现在百倍啊!
——装什么情深,还尊重嫡妻、没有正妃前绝不纳小,好像他这辈子只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活似的!
就在她们纠缠无果时,转角的禅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刑部尚书崔瑾之之妻卢氏与妯娌永乐县主并侄女崔悦正在喝茶,聊的恰恰是文佩玉。
“我已经派赵嬷嬷去了。”永乐县主促狭的一笑:“先给她个下马威,免得那镇南王府的表小姐在大嫂跟前张狂放肆,不知天高地厚。”
卢氏闻言皱起眉,“那孩子我见过,不是拎不清的,这样怕是不好。”
“到底要做贵妾呢!”永乐县主唇角微撇,下意识瞄了眼卢氏的肚子:“我知您与大哥情深意笃,可那毕竟是刚及笄的小姑娘,男人啊……”
“阿月还在呢!”卢氏嗔她:“休要当着孩子面儿说这些。”
“无妨,她也老大不小,过两年该出嫁了。”
慈爱的望向身侧女儿,永乐县主轻抚着她垂落的长发:“不过,我定不会让我的阿月受这些委屈的。”
“娘~”
撒娇的嘟起嘴,崔悦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自己身上,羞窘道:“女儿还早着呢,您先给我找个嫂子来吧!”
“你大哥那犟种,我哪管得了他!”
没好气的喝下杯茶,提起儿子,永乐县主就一肚子抱怨:“大嫂,你说他老大不小不娶妻就算了,连个通房也不收,这男人身边没个女人侍候怎么成,偏他老子还依着他,真是!”
眉眼微扬,卢氏暗道新贵到底是新贵,半点底蕴没有,即便这妯娌出身皇家,至今仍是小户的做派,不能免俗。
究竟比不得他们五姓传承久远,规矩森严。
瞧出大伯母的不以为然,崔悦有点尴尬。她私心里倒是觉得大哥如此极好,将心比心,她也不愿自己未来的夫婿身边有其他女人。
可惜娘亲为人一向霸道,很少去替他人着想。
暗叹一声,她扯开话题:“说起来,大哥之前从不到佛寺这等地方,还总笑我信那泥捏的菩萨,这回却跟转了性一样,遇佛则拜,反比我还虔诚。”
“可不是!”永乐县主早便疑惑:“问他也不说,讳莫如深的,这孩子!”
“我好像听他提过两句,说前段时候遇见个高人,再多却没了。”崔悦越想越好奇:“长安城里能有什么高人,难道,他……”
“莫要乱说!”永乐县主瞪她一眼,又皱起眉转向卢氏:“大嫂,瞧瞧那表小姐还没过
来,我就说吧,没见面就先拿乔了!”
瞥了眼墙角的刻漏,卢氏也微微颦起眉:“也说不准有什么意外——坐久了,我想出去走一走,你们呢?”
永乐县主眼睛一转:“我们也要活动活动,一同吧!”
说着,利索的拉起女儿站了起来。
别以为她不知道,大嫂表面客客气气,实际一直瞧不起她跋扈的做派。嗤,世家贵女又如何?架子摆得再足,生不出儿子一样没用!
心思各异的走出禅房,卢氏三人刚刚转弯,就与长安二人撞了个对面。
文佩玉柔弱没主见,左思右想全不合适,最终还是决定先去见了卢夫人再说。如果面都不见就回去,姨母绝不会饶过她的。
长期生活在镇南王府,对白若楠的畏惧已经成了本能,深入骨髓,一时半刻的改不掉。
“咦,文小姐?”
一眼瞧到她明显哭过的微肿双眼,卢氏暗暗皱眉,后悔带了弟妹来。
小姑娘肯定是受了欺负,不然不会失礼得当众哭泣。
“这就是文小姐?”永乐县主眉梢微挑,崔悦也好奇的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两个女子全都生得极好,只是一个聘婷柔弱如富贵娇花,一个宽袍大袖飘飘欲仙,带着股磊落潇洒的高人气度。
听说文佩玉惯来柔婉,几乎都不用猜,定是那哭过的无疑。
只是,崔悦却对她身边的姑娘更感兴趣。
漫不经心打量过对面三人,长安无甚表情;佩玉犹豫一瞬,慢吞吞的上前福身:“小女佩玉,见过卢夫人……”
卢氏之外的女眷她不认得,即便心有猜测,但此时情绪消极,并不想去主动见礼。
偷偷活动着终于自由的胳膊,长安舒口气,转身欲走,不想永乐县主突然发难:“那是哪家小姐,怎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脚步一顿,长安吊儿郎当的侧过来,伸手指指自己鼻尖:“你说我?”
永乐县主眉梢一扬,不待开口,又听她慢悠悠道:“大娘,你手好长。”
虽然对方说的是自己娘亲,可崔悦还是没忍住,掩起唇角笑了一下。
永乐县主脸色铁青,她身后的婢女立刻上前斥道:“大胆!我家主子乃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圣上亲封的永乐县主,你乃何人,居然胆敢藐视皇族?”
“我可没有,你少来扣高帽子!”长安无辜的耸耸肩:“‘大娘’那是客观陈述,这位夫人一瞅至少比我大了二十岁,叫这难道不对?我是怀着满腔真诚如此尊称的,你心思刻毒,自然就觉得我在嘲讽她老。”
婢女被她噎得一滞,“现在知道了我们县主,你怎的还不过来见礼?”
“见礼么……”长安扯扯嘴角,“我面见皇帝也这副模样,除非你觉得自己比圣上还尊贵。”
卢氏眉梢轻挑,暗暗拽了弟妹一把。她看出这女子并非吹牛,在没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人的好。
更何况,与个小辈在室外撕扯,也实在有些掉价——
“陆姑娘,”佩玉哀求的望向她,咬咬下唇,过去拉住她衣袖:“你、你与我一起好不好……”
她声音不大,但这周围安静得很,是以大家都听到了。
感受到对面女人们不算善意的注视,长安的太阳穴又开始涨:“你的事,与我何干?”
话虽如此,她仍是抬头直视崔悦:“镇南王侧妃在哪?”
“在前面听经,”崔悦不自觉道:“还有半个时辰结束。”
答完之后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禁瞟了母亲一眼,心里有些懊恼。
长安正是看出三个主子里她的嘴最好撬,这才直接问的她。得到回复后,她沉吟一瞬:“你自己拿不定心思,
就差人去把侧妃叫来好了,刚才那嬷嬷的事也合该好好处理一番。”
见她哀怨的可怜样子,长安无奈,认命的转向卢氏:“片刻前有个嬷嬷自称伺候过先皇后,不但言语无状,举止粗鲁,更还行了些非常过分的事。若非她跑得快,我直接就处理了——崔夫人,还望您能约束下人,先皇后的名头不是谁都能用的。”
微一点头,卢氏笑容可掬:“敢问您是哪家小姐?”
“升斗小民而已,陆长安。”
语毕,用些力道拂开佩玉的手,拍拍她肩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陆姑娘,陆姑娘……”
焦急的唤了两声,佩玉失望的皱皱鼻子,闭了下眼后深吸口气,暗暗握拳,再回身时,终于勉强镇定道:“她……她是我的朋友,为人洒脱至极,不拘俗礼,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年轻人总是轻狂些。”卢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亲切又不过分热络的侧过身:“我与县主最爱这儿的素斋,文小姐也一起用些?”
硬着头皮点点头,想到长安那番自立门户的说辞,佩玉用力咬了咬唇。
日子怎么都是过,小表哥也说过,她该学会自己拿主意——便是真的去做小,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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