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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如此想道,她环视四周:“世子身上煞气太重,合当远离;其余的……哪个能听懂他的方言?”
黎平刚要答话,身后却“窸窸窣窣”的传来响动:“我能听懂!”
额角微跳,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黎安?!”
——这个蠢货!
咧开嘴冲大哥挤挤眼睛,黎安从草丛里跳出来,敛容转向萧逸:“世子。”
抱起双臂凉凉的看着他,萧逸没什么表情:“你不是正在禁足?”
“属下担心表小姐啊!”黎安满脸沉肃悲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即将去参加葬礼:“听说表小姐不大好,属下甚是心焦。虽则主仆有别,但我们总归是一同长大,属下没法置之不理。”
尽管动机不纯,存了讨好的意图,可这也确实是他的真心话。
文佩玉一贯懦弱没主见,某些时候还很傻,但她就这么死掉的话,黎安觉得,自己一定会非常非常伤心的。
被他勾起回忆,萧逸的面容略略暗淡,黎平的肩膀也耷拉下来。
看不得他们蔫头耷脑的丧气样,长安无语的撇嘴:“都精神点儿行吗?你们男人能不能中用些?我个病患还没倒下呢!”
听她如此一说,萧逸才想起问候:“可是吹了风?我听你嗓音不太对,早就想问了。”
“虚伪!”她翻个白眼:“放心吧,小表妹痊愈前,我不会有问题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耐的挥手让他闭嘴,长安已经盯住了黎安:“你听过这方言?”
“听过,还会说呢!”黎安洋洋得意:“我与顾婆子学的。她以前是我娘院子里的洒扫下人,嘴碎得很,平常总唠叨他们村的琐事。”
“他们村?”长安扬眉:“在哪儿?”
“京畿近郊,早就荒废了。”他努力回忆:“好像叫……百里村?百里十里还是千里,反正差不多就这名字。”
高深莫测的点点头,长安笑眯眯的轻拍他肩膀:“加油,没什么好怕的。这件事成,表小姐康复后,你绝对算首功,大好前程指日可待!”
黎安被她夸得飘飘然,顿觉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听说世子许诺纳娶表小姐后,他便决定改抱大腿:一来,世子身边的位置早已满了,他上不上下不下的夹在中间,没个意思;二来,世子前儿还撵他走,难得有这机会,必须抓紧表现才是。
——反正陆姑娘就在旁边,怕什么!
目送弟弟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门槛,黎平不太放心:“世子,陆姑娘,他……”
“看着不太靠谱。”萧逸接口,“长有一张写满失败的脸。”
“……”
“你少从门缝里看人。”长安斜睨他,口风忽又一转:“但是独木不成林,他一个人嘛……”
萧逸嗤笑:“你不从门缝里看人!”
“我……”
“我们也去瞧瞧吧。”黎平机智的打断这二人:“陆姑娘不便露面可以躲去窗下,毕竟亲耳听听也更有把握,您们以为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全没异议。于是,萧逸主仆站在门前,长安则挑了个最好偷听的格子窗,做贼一样,悄摸蹲了下去。
闺房里,男人的口音极重,呜呜咽咽的语速又快,等闲很难听清。长安认真研究了一会儿,倒是意外领悟七八分。
——得亏她这几年四处行走,见识过各种方言,对土话也更敏感。
“呜呜,水底冷得很,那恶婆娘这些年也不知烧件棉衣来,那个贱人!呜呜呜呜~”
“所、所以,你是想要棉衣吗?”黎安结结巴巴道,声音抖得像筛子:“我们、我们全给你送去,你不要再折腾表小姐了……”
“不啊,呜呜呜,你知道我有多惨吗?被水鬼生生拖下去,连尸骨都没人给我捞……”
冤魂的记忆大多混乱,这男声一遍一遍的讲述自己是如何死掉、之后又多么悲惨穷困,翻来覆去,凄惨的哭声听在耳里,简直堪称折磨。
眼瞅没有新鲜内容,长安无声的退回院子,面上波澜不惊,让人瞧不出心底的真实想法。
见她独个站在树下,萧逸冲黎平打个眼色,也跟着走了过来。
“在想什么?”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乱晃,对方却一直没睬他。
就在萧逸思考她是不是存心找茬时,长安终于慢悠悠的笑了一声:“果然,有意思。”
“嗯?”
“那男鬼说他是淹死的,可水鬼其实不能离开死亡之地太远,更别说一路跟回王府——也就糊弄糊弄普通人而已。”
没想到阴魂这种东西也擅诡计,萧逸愣了一下:“那他,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长安果断的拍板:“备马,重新把当日佩玉回府的路途再走一遍。管他十里村还是百里乡,肯定就在归程途中——我一个人足矣,世子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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