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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总舵的高台上开始筹备酒宴。
季望鹤中午的时候,终于磨磨蹭蹭地去挑了几个医术勉强过得去的弟子,让他们留在魔教总舵,给典丹打下手——若是留下的人医术差劲,遭人耻笑,他自己都觉得丢人,所以他挑的这?几个弟子,都是他掉了好几根头发,精挑细选之下定下来的人选。
天色渐晚,便能看出今夜正是月光皎洁如玉,星幕垂悬的好天气。
于是他花了点时间好好打扮了一番,力求艳压四座,小白都不愿意伸手去抱了,生怕它身上的毛粘在自己的衣裳上,随手就交给了抱猫童子,破例让他抱一晚上。
至于这?位弟子到底愿不愿意,季望鹤没有那个心思去猜。
到了高台上,在最后一个空位落了座,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当了。
这?就只是个小小的酒宴,魔教本来就不喜欢那种繁文缛节,所以没有刻意地去排上位下位,一张长桌,上下位无人落座,其余人都是相对而?坐的。
对面一侧,分别是:玄武、安丕才、石荒。
这?一侧,分别是:方岐生、聂秋、季望鹤、段鹊、周儒。
季望鹤又惊又怒,这?也太明显了,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一侧坐四个人啊!
他看了方岐生一眼,果然,这?位魔教教主的脸上带着点阴谋得逞的愉快。
大抵是“你想占我的便宜,可以,酒给你喝,你这?一场酒宴都别有好心情了”的意思。
他想,把五个人安排到同一侧坐,方岐生难道都不嫌挤的?
而?且还?故意把他安排到了聂秋和段鹊的中间,这?不是一下子就衬得他黯然失色了吗?
他今天穿的这?件儿衣服,是请的皇城绣坊所制,连料子都是从异国运来的。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老得快。
季望鹤按着胸口,深深地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把情绪平静了下来。
往左看,左边是段鹊,面容精致,眉目间有股自成的妖冶,神色又偏偏是冷的;往右看,右边是聂秋,面容沉静,是清风朗月,在如洗的月光下显得愈发出尘。
于是他只能边喝酒边盯着对面的石荒,果酒入喉,怎么尝都是苦涩的。
石荒说:“别看了,今天没带。”
说的是镇门白虎。
季望鹤一瞬间想把桌子掀了,然后他就想到自己之后可能被教主、左右护法以及其他门主同时围攻时的惨象,忍了又忍,手指微微动了动,还?是没有这?么做,也懒得跟石荒解释这?么多,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方岐生没有端着教主架子,其余人便不同他客气,都是敞开了喝的。
略略瞥了一眼,石荒的酒量很好,已经喝了半坛子酒下肚;安丕才向来不太沾酒,喝的是凉茶,偶尔吃点他自己带来的奇怪食物;玄武的酒量应该还行?,但是因为玄武门的职责在身,所以他只喝了一杯就停手了;周儒倒是想多喝点酒,段鹊却说“你喝半杯,我就喝两杯”,逼得周儒只好小口小口地抿酒,喝了半天还是那么多。
聂秋和方岐生那头已经酒过三?巡,自从发现其他人都知道他俩的关系之后,聂秋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边喝酒边倚在方岐生的肩头,轻言轻语地和他说些什么悄悄话。
他们的手侧,上位摆了一个酒杯,下位也同样摆了一个酒杯,皆是盛满了酒。
季望鹤猜,那是分别代表了常锦煜和黄盛。
后者是因为没在场,前?者是因为什么?这?杯酒是为表祭奠吗?他不太明白,常锦煜明明是被方岐生所杀,方岐生却挑了这?种时候盛上祭酒,这?不是与黄鼠狼给鸡拜年无异吗?
他正想收回视线,聂秋却比他先一步斜过眼睛,轻飘飘地与他对视一眼。
哦,季望鹤很快就记起来了,这?位右护法的武功底子好像也不差。
他这?一夜不想再多说话,于是理直气壮地瞪了一眼回去,转头就要继续喝酒。
然后,聂护法的声音就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声音在清酒里浸过一遍,就带了一丝一缕的醉意,隐约有点不明显的鼻音。
他说:“季门主,副门主的那件事情,我略有耳闻。”
季望鹤拿起酒杯的手一顿,悬在空中,半天没有递到唇边去。
“你不会是来劝我的吧?”他问道。
聂秋愣了片刻,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想……”
季望鹤不想听了,“嘭”地一声搁下手中的酒杯,引得其他人看了过来。
而?他面色沉郁,眼神越过聂秋,望向方岐生,“我愿意恨谁就恨谁,愿意杀谁就杀谁,什么叫无辜之人,什么叫有罪之人,方岐生,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
常锦煜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个年纪轻轻就死去的少年,是季望鹤的义子。
朱雀门副门主宋顼,与季望鹤是过命的交情。
两人虽然平日里经常互损,感情却很深厚,算得上是忘年交。
季望鹤向来喜欢与人接触,性子孤僻,没想过要和谁过一辈子,也没想过要个小孩儿养着,毕竟他不喜欢小孩子,小孩子又吵又调皮,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小怪物。
而?宋顼老来得子,硬是要他过来看,看完之后还给他扣了个义父的帽子。季望鹤一个头两个大,望了一眼就觉得这?小孩儿肯定丑,看都不愿意多看,被宋顼磨了半天,才勉勉强强答应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客套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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