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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着一面给端木朝华倒水让他喝着,一杯不够,连喝三杯方才不渴了。
端木朝华的眼一直跟在自己身上,饶是阮千千脸皮厚,这时候也止不住心热,说,“我说了这么多,还不够么?还不够真?怎么样才能让安王爷不再做梦呢?”
端木朝华没做声。
阮千千把他手上的杯子拿走,放回桌上,再回身来径直掀了端木朝华的被子,拔下桃木簪子放在端木朝华枕边。
一双眼波泛动只如春水流过,她钻进被窝,将被子拉过来把两个人都裹住,低身伏面,温热滑腻的脸不由分说凑近端木朝华,贴住他的脸。
压过来的身体没有什么脂粉香气,一路劳累奔波,身上和着稻草尘土味道,加上沐浴用的皂角,不像姑娘家。
端木朝华低声笑了。
阮千千猛然抽身,瞪眼看他,“还知道笑,不是不说话的么?”
“你可以坐下去一些。”
阮千千一时臊得满面通红,翻身从端木朝华身上下来,侧躺在一边,刻意拿背对着他。
端木朝华自知说错话,拿手指戳戳她的肩。
肩膀扭动一下,仍是不肯回头。
“我错了。”
奇了怪了,安王爷会跟人道歉了,阮千千本只是臊,并不是生气。压着声音说,“我担心你,你倒好,只顾着拿我开玩笑。”
端木朝华挪出手来,拿住她两肩,让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只见阮千千眼睫低垂着,嘴角又克制不住笑弯了,说,“我对着你总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房间里的事,又没人看见,你也不算丢人。”
阮千千的耳朵更红了,啐道,“谁和你房间里的事。”挣扎着要起来了,说,“我还带着个孩子来你这儿,若回去晚了,闹起来不得了。”
“孩子?多大的孩子?哪里来的?”端木朝华问。
“十一岁出头,路上捡来的,等明日我回尚书府见过爹爹再作安排,我推测得不错的话,可能是西陌的富家子弟,西陌战败以后,皇上怎么说?”
“我前几日伤得重,昏迷到今日才醒,朝事一概不知。你赶得巧,正好捡今天回来,不然恐怕等不到母妃和倩儿回来,我又得睡死过去。”
“皇甫倩也来了?”
“嗯,她和我家有些亲故,唤我母妃一声‘姨母’。”端木朝华淡淡地说,探手捏住阮千千的耳垂,温软玉滑的,问,“这么久不见,你想我不想?”
“不想。”
“真不想?”
阮千千嘴上说的是不想,耳垂却烫起来,端木朝华越发笑开了,凑近她耳边,说,“可是我想你得紧。”
他腻得太近,阮千千推搡两把,又见他眉头皱得紧,不敢再推。端木朝华却得寸进尺地揽住她的腰肢,把人按在自己怀中,容不得她挣扎。
深吸一口气,声音沉沉的仿佛经年累月的酒,“我道你遇上什么危险,带着人不眠不睡在驻地周围找了三天三夜,几乎惊动西陌军队。西陌突袭折了不少将士,我就想先了结战事,再好好搜寻。谁知仗打完的时候被冷箭所伤,一直昏睡着回来。”端木朝华气也不喘把话说完,阮千千埋头在他怀里,默不作声地听。
“好在你自己寻回来了,否则……”端木朝华的声音低下去,否则他的余生,就剩下四个字——
抱憾终身。
静默半晌,端木朝华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阮千千也不计较他话说半截,只从他怀里挣出脑袋来,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因着蜻蜓点水的轻触,端木朝华的眼又像燃着火要吃人一般,阮千千结巴道,“别这么看我……”
端木朝华闭上眼认命道,“有时候觉得你什么都懂,有时候又觉得你什么都不懂,当真磨人。”
阮千千不明所以地再次将脑袋扎回他怀里。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端木朝华的手在她发顶上反复摩挲,低沉的话语像沉香一样。
“若我不再是威震天下的将军,只是个窝在后院的闲散王爷,你又当如何?”
他猜当年自己救下阮千千,在她心头留下的是个英雄形象,而今一切都不会再与从前相同了。
端木朝华强自把心头泛起的苦涩抛诸脑后,暂且专注于怀里全心依赖的小女子,低眉闭眼,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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