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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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尔站在摩根后面，抻着脖子叫道，“严刑逼供，威胁阿尔瓦，匆忙结案，妄图包庇凶手，掩盖真相，这绝对是我见过做事最别具一格的警长。”

年长的警员胸口剧烈起伏着强忍怒气，他按住身侧年轻警员的手，又用手势示意他们把枪放下。

“如果事实真如你说的那样。”年长的警员上前一步递出手铐，握着手铐的手骨节微微泛白，他垂下眼，不想看摩根把警长铐住的场景。

他深吸口气继续道“他应该接受应有的惩罚，他也该站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审判。”

他顿了顿，嘴里继续和探员们说话，眼睛却紧盯着警长的脸，看到警长一直没有反驳。他眼中的光芒暗了下来。

他看向高登，对他伸出手，礼貌的说道“请你们尽快找到格丽思，我们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如果你们需要他的资料，我会尽快给你拿来。”

…………

车里的两个探员追踪着被邱承柯按上追踪器的人，他们是高登叫来的，追踪方面的专家。

他们特意开离戒／毒医院，在相较远的地方，等人出发才开始跟踪，现在正远远缀在那个男人不远处，那个想给邱承柯注射毒／品的男人开着一辆小型面包车。

不出彩的灰色车，甚至有些破旧，从外面完全看不见车厢内的情况，邱承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辆车很适合藏一个人。

“邱承柯，你的电话。”一个女探员推推眼镜头也不抬的说道，眼睛紧盯着显示屏，语速飞快的说道“右拐，从小路折过去，能拉近点距离。”

邱承柯坐在车上从探员那里接过电话，瑞德微喘的声音传来，里面还响着刺耳的鸣笛声。

“我们正在去警长家的路上。”瑞德说道“尽管他怎么都不肯说谁是凶手，也不肯说格丽思的位置，但他的儿子符合侧写，对了，在戒／毒医院你遇到什么了么？”

“有人想给我注射毒／品。”邱承柯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副驾驶的女探员偷偷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不甚明显的厌恶，而电话里的瑞德絮絮叨叨的声音猛地顿住。

邱承柯抿抿嘴，垂下眼睑，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他知道这些人八成是讨厌瘾／君子的，他也讨厌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他听到瑞德倒吸凉气的声音，语速变得飞快“天啊，你还好吗，我们不应该让你进去的，虽说我们都觉得你一定会在那个戒／毒医院遇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不过这也许对你并不公平，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探员你…”

“别紧张，瑞德博士，别紧张。”邱承柯柔和下眉眼安抚道“他失败了，我没事。而且记得么，即使他不注射，我也是个瘾／君…”

“你不是！”瑞德有些激动的打断邱承柯的话“你不是瘾／君子，我知道你不是！你养父给你注射海／洛／因，你已经在戒了，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谴责你父亲的意思，他是个好父亲，我只是想说……”

他停顿几秒，用近乎耳语却又认真诚恳的声音说道“你是个好人。”

回答瑞德的，是一声巨响，他拿着突然挂断的电话不知所措。

高登从副驾驶转身看过来。

“怎么了？”

瑞德迷茫的抬起头“我也不知道。”

邱承柯吃力的推着压在身上的座椅，他额头被玻璃划破，和他一起行动的两个探员躺在血泊里，胸口被撞的凹下去，已经没了生息。

他恍惚间听到围观群众的惊呼，几个男人跑过来想把他从被撞击的变形的车里救出来。

“先生？听得见我说话吗？”救援的路人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