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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不是在为自己求救。而是在为它的主人。
黑猫鼻尖的墨汁沾到了女人手上。哈特哈特招牌的心形斑块逐渐显露出来。
“真的不能用别的替代吗?合约很严的,猫还不能生病,因为这我才会给它涂墨。我实在是……被逼得太狠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它状态很差,身上也经常有伤口,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女人似也明了了粉丝身份只是清和的伪装,少女对所谓出镜根本不屑一顾,转而半求饶地请她放过猫。
【猫身上早有残秽。】
狗卷棘扯了扯清和的袖子,示意她听自己的心音。
残秽意味着……清和看了眼黑猫的旧伤,恍然大悟。
今天不是黑猫第一次对上咒灵。从前他们就打过一架。
从前咒灵或许还没那么强,因此会被黑猫伤害。然而咒灵能够汲取人类的负面情绪不断成长,它休眠醒来后,黑猫就再也不是它的对手。
“除了猫给予你的,你又剩下什么呢?钱有多少是猫赚的暂且不提,你的命也是它保下来的。要不是它对抗那东西,你早就中了诅咒了。”
黑猫在女人膝头舔伤口,对围绕它展开的争执一无所知。
“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望着皮毛绽开的伤口,说不出话来。未擦拭干净的汗水带着妆粉在她脸上凝固,泪水冲下一道白条。
“带走它吧。我不是合格的主人。公司那边,我会赔付违约金的。”
清和走到近前,避过黑猫的伤口,试图把它抱起,但失败了。
猫爪子钉住了女人的衣服。
哈特哈特不想离开。
“……笨猫。”
猫不仅用动作表示了抗拒,还用心音传达了不情愿。
“你不想逃出这个家吗。”
她不仅仅在对猫说。更是对她没有机会问出口的人说。
猫眼圆溜溜,眼尾尖尖,轻轻飞起。黑猫冲她歪了歪脑袋。
清和放下了它。“笨猫。”
“哈特,你还愿意跟着我吗,真的吗……”女人想搂住它,又怕碰到它的伤口,“太谢谢您了,我以后会好好待它的。”
清和问了下狗卷棘的意见。
【既然猫不愿意走,那就算了。】
她摆摆手,甩掉□□上的血,“带它去宠物医院吧。但你记住了,我会一直看着的。”
走之前,清和问狗卷棘这栋楼怎么办。
“放着不管,还会滋生脏东西吧。”
【交给五条悟就好了。】
为什么不叫五条老师呢。清和没有多想这个问题。既然狗卷棘如此说,那说明就没问题了。
“真抱歉,猫也没抢回来,害你白费了时间。”
【没有白费】
眼看少年少女走向阳台,似乎要原路返回,准备出门的女人犹豫了一下,“那个……你们可以和我一起走出去。跳下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狗卷棘摆了摆手。
清和做起翻译。“有监控吧,不好解释。我们直接走了。拜拜。照顾好笨猫猫哦。”
下一秒,少年带着少女一跃而下。
上楼和下楼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楼层在背后飞逝,地面急速地接近。最鲜明的差异是风,要比上去时冰冷许多。
清和把脸藏在狗卷棘的兜帽后,挡住初春的风。等落到地面时,她赶紧从少年背上跳下来,转过身无声呸出嘴里的头发。
出逃时她扎了丸子头,但后来打过咒灵,为了清理,清和散开了头发,直到现在都没束起,可不就迎风吃了一嘴。
当清和转回来的时候,狗卷棘靠着墙面望她,一双眼睛分明在笑。
被他一句话定住咒灵而产生的敬佩烟消云散。
可恶,就算是谋士,她也要钻研体术,争取自己能跑能跳,再也不要狗卷棘带着了。
清和没有想到过,只隔了短短几个小时,她就食言了。
旅馆内,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崩溃地从床上翻身起来。
床很软,枕头也适宜,灯光是恰到好处的昏黄,控制在一个能让人隐约看见事物轮廓,却不显得刺目的程度,和她在粉川家的习惯没有出入,怎么她就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呢。
清和拉开窗户,打算吹吹风,看看月亮。
旅馆之下,有什么似乎动了动。
她定睛一瞧,树冠中有一撮白毛。
树冠摇摇摆摆,狗卷棘从中冒了出来。
继小狗熏肉奶酪煎饼、外套的刺猬球后,清和又给狗卷棘找了个喻体。
他从树冠中冒头的样子,真的好像大号的肥啾。
一头短发和肥啾圆滚滚肚皮简直一模一样。清和一下子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
【认床吗?】
少年仰头问她。
清和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从来没有换过睡眠环境,这事她也第一次知道。
【要下来走走吗?】
少女分明很心动,半截身子都往外探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
要是她说话,八成又是“抱歉”“失礼”“添麻烦”那一套吧。
狗卷棘有点摸到了清和的脉。针对粉川清和这种人,口头上告诉她没给人添麻烦,是没用的,甚至于行动所起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她不会放松人际交往间紧绷的弦,还会死死守着界限,除非——
【我也睡不着,能陪我走走吗。】
除非给她添麻烦。
或者顺着她的规则来。
像从前,他输了一盘棋的那次,输家受制于赢家,赢家做什么都可以,于是清和自然而然地越过了那道界限,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要不然,光是打着激怒他、套取言灵的主意的话,方法成千上万,何必又要赢棋呢?
少年张开怀抱,在初春的夜晚邀请她散步。浅色的头发上落了几粒碎花,格外显眼,他自己却不知道。
真没办法。他也睡不着。清和想,那只好去陪他了。
她合上窗户。
【不直接跳下来?】
清和听见了他的心音,却没有说话,而是发了一条讯息。
“会吵醒五条老师的。”
“五条老师给自己升了总统套房。在顶层。我们吵不着他。”
清和看着屏幕上的消息陷入沉默。
给自己升层也挺正常的吧。她认为粉川家主就会这么做。五条悟身为咒术界最强,规格怎么也不能比他低了。
但是单独给自己升层,让同行的人住小标间,这事连粉川家主都干不出来啊!
清和欲言又止,想到狗卷棘还在楼下等自己,没有纠结于这个话题。
紧接着,狗卷棘发来第二条。“直接下来吧,下楼太麻烦了。”
会麻烦到他吗?
不得不说,清和对跳下来的提议其实十分心动。
高空蹦迪是会上瘾的。
她蹬蹬蹬跑向阳台。少年还站在原地,见她露面,再度张开双臂。
平时他带着自己上蹿下跳也就罢了,这回可是要接住跳下去的自己。清和瞅了两眼狗卷棘的细胳膊细腿,有点担心。
不管了,接不住,骨折的也不是她。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清和抬手,想扎个丸子头,又放下了,摆摆一头黑发,在栏杆上一蹬。
风穿过云层,穿过花树,穿过清和。她在初春的夜风里坠落,自由而透明。
狗卷棘一把接住了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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