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八章 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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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氛围。

作为客人的廖悦辉跟应轩都拿着筷子夹着茶点边吃边谈笑风生，身为寿星的曲绯蝴却静静地坐在一边，什么都不说，就是听他们聊天。

曲延久跟陈衣早就识相地借吃饱的借口溜走了。开玩笑，活了那么多年了，他们怎么瞧不出来这两位公子都对自家女儿有意思？只是……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自从曲绯蝴的性格大变之后，他们愈发捉不透自家女儿的想法了。

曲绯蝴留下廖悦辉，自然是有她的想法的。

要想搞垮廖家，就肯定要从内部入手，现在的廖悦辉还只是个纨绔子弟，靠着家里的祖业呼风唤雨，对生意那方面的事一窍不通。上辈子的廖悦辉能成为东厂皇商，除了感谢被曲妃蝶接替过去的曲府名声，也多得了她这个呆子倾尽所有的教导，他这才在这个京城真正的站住了脚，还被现在的皇上锦商王看中，提拔成东厂皇商。

所以……不要让这个人成功激发出潜能就好了。曲绯蝴记得，廖家的生意扩大是近两年的事，后来她跟廖悦辉成亲，才知道廖家的成功是因为廖老爷两年前收留了一个年轻人，名叫陈晋。这人很聪明，聪明得连当年的状元爷都自愧不如，只可惜这人曾被火伤过，半张脸都是疤痕，也因此被替下了状元爷的位置，连个举人都没有给。陈晋一气之下留下“大晋皇朝竟无陈某容身之地”的语句离开了，正想离开京城回家乡时包袱被偷了——不要以为这是话本或者戏剧里的剧情，这样的剧情真的落在了这个高智商低情商的年轻人身上。

身无分文的他流落在街头时被廖老爷的两个馒头感动到，在廖老爷问他要不要到廖府工作时一口答应了下来，从而成为了廖府的一把手，廖家的崛起也多亏了他。

曲绯蝴在心里想着，今年的科举刚刚开始选拔，陈晋应该是刚刚上了京，该怎么透过廖悦辉阻止廖老爷碰见这个年轻人，或者干脆放弃他，把他送上曲府来，这才是上上之选。

“曲小姐？”见曲绯蝴心事重重地坐着喝茶，应轩还是很有良心地唤了她一声，“怎么了？今天是你的生辰，不开心吗？”

廖悦辉吃着半个茶盏，听见应轩的话也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睛里写满了担心。

曲绯蝴看眯了眼，“没什么，见两位公子吃得那么开心又聊得那么投缘，我就没有想打断你们聊天的打算。”

“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想跟曲小姐聊天呢！”还没等应轩说话，廖悦辉立刻插嘴道，“更何况今天是曲小姐的生辰，那么开心的事当然要大肆庆祝一番了！”

除了曲绯蝴跟应轩，还站在饭厅里的丫鬟仆人们立刻变了脸，牡丹更是开口道：“公子，生辰本来是开心的事，和家人一块开心就可以了，何必大肆庆祝。”

“牡丹。”曲绯蝴微微斥道，“怎么说话呢，廖公子可是客人，不可失礼。”又站了起来给廖悦辉添了点新茶道：“抱歉，廖公子，您是客人，却被绯蝴的丫鬟说教了，真的很抱歉。”廖悦辉听着曲绯蝴的话，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对劲，但是以现在廖悦辉的智慧跟脑筋程度是完全听不出来曲绯蝴是在暗讽他，倒是应轩听出来了——这是在暗示廖悦辉管太多了呢，正捂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