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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流见他鬼鬼祟祟的,还有意无意地拿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奈何这人没有他高,扬起下巴从他的头顶看了过去,发现床榻上似乎躺着一个人。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怂包一个,背地里竟如此丧心病狂。
“沈知垚,你本事不小啊。”
沈知垚听到这冷冰冰的嗓音,小心肝都颤了颤。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知在心虚个什么。“别误会,床上那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来家里住几天的朋友。”
昨夜里纪东流并没有睡着,而且他向来敏锐得紧,一有动静定能立即察觉。可这人都来家里头躺下了,他竟全然不知。想进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于是从沈知垚的旁边绕了过去,走到了床榻边。
见到躺在床榻上熟睡之人,俊俏的面容,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就是剪了短发,还奇装异服的,不知从何处而来。
“他被下了迷药,你打算做什么?”纪东流眼睛一眯。
“喂。”沈知垚觉得纪东流定是脑补过度了,“NPC大哥送他过来时,已经昏迷不醒了,我跟他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然而纪东流压根就没有想到那里去,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他一概不懂。“不必与我解释,莫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谋财害命便好。”
钢铁直男岂是浪得虚名?原来沈知垚才是脑补过度的那个。都躺床上了,还不误会,想要掰弯纪东流,恐怕比登天还难。“我可是良民,怎会做杀人放火的事情?话说怎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药效过了,他自然会醒过来。”
纪东流又该去熬药了,还未抬脚,玉临风便悠悠转醒了。睁开眼时,先是迷茫了片刻,而后猛然翻坐起来,缩到了床角落里,惊恐地盯着他们二人。许是久未开口,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你们是谁?”
沈知垚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临风别害怕,你现在很安全。”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玉临风环顾了下四周,所有的东西都让他感到陌生,“这里是什么地方?”
NPC办事也忒不靠谱了,居然没有事先跟人家讲清楚情况?沈知垚觉得自己接了一个烂摊子。“忘了介绍,我叫沈知垚,他叫纪东流,是NPC的朋友,这里是民国前一千多年。”
玉临风难以置信,他怎会一觉醒来就到了一千多年前?隐隐约约记得黎白说要带他逃离乱世。“NPC是谁?”
糟糕,沈知垚至今还不知道NPC大哥叫什么名字,刚才忘记问了,只得尽量将他的外表描述出来。“额……就是将你带来这个时空的大帅哥。抽烟喝酒,还烫了一头灰色头发的那位,不记得了吗?”
听他描述,玉临风的脑海立即里出现了黎白的模样,“你说的是不是黎白?”
原来NPC大哥叫黎白?竟然如此文艺?与他威风凛凛的设定截然相反,难怪一直不肯透露姓名。沈知垚见玉临风渐渐放下了戒心,终于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无理取闹的角色。“没错,就是他。”
“他在什么地方?”既然是黎白的朋友,就不会伤害他。但玉临风还是不相信,他真的来到了一千多年前。
“他回去交差了,大概半月后才能来接你。”
“什么?”玉临风急了,“不行,我得马上回去,我的朋友被宪兵队给抓走了,我要去救他。”
那是个沉重的年代,读过历史的沈知垚印象深刻,他那朋友怕是凶多吉少了。此时只能哄骗着,待黎白回来再做打算。“你的朋友,黎白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你就安心留在这里住几天。”
“真的吗?”玉临风抱紧了膝盖,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
突然感到良心好痛是怎么回事?沈知垚看到他,就想起了那个同母异父的胞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的朋友会没事的。”
“我相信你。”玉临风抬眸说道。
总算将玉临风给稳住了,沈知垚回过头来时,纪东流已然不见了踪影。一股浓浓的药香味飘了过来,想是那人又在煎药了。走过去瞧瞧,药房内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只虚弱的小黑猫,躺在了瓦罐旁。
“纪东流?”
沈知垚将整个院子都翻遍了,都没有看到纪东流的踪影。难不成凭空消失了?忽然间有种大胆的猜测,莫非那只小黑猫另有隐情?在这个荒唐的世界观里,发生任何怪事都不足为奇。
这么热的天,还躺在火堆边,该不会是中暑了吧?沈知垚将小黑猫抱到竹椅上,用蒲扇为它扇了扇风。“小猫咪,你看到纪东流了吗?”
小黑猫翻了个身,让他扇均匀一些。
“你该不会就是纪东流吧?”沈知垚将小黑猫提了起来,“是的话就喵一声,不然我就将你炖了,今晚吃猫肉,给临风加餐。”
小黑猫似乎听懂了沈知垚的话,张嘴咬向他的虎口处,留下了两个小小的血窟窿,有绿油油的血从伤口处淌了出来。
看来这只小猫多半就是纪东流了,变成了这样的小家伙,也掩盖不了他的傲娇属性。“臭猫咪,居然敢咬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给炖了?”
“你试试?”小猫咪说话了,的确是纪东流的嗓音。
沈知垚所料不错,只是没想到纪东流的本体居然是只小猫。可爱是可爱,但不符合他霸道的气质,少说也该是只上古神兽。“哈哈哈,你怎会变成了一只小猫咪?别告诉我你喝错药了。”
原本纪东流喝错药之后,是说不出人话的,但刚才尝到了一点板蓝根汁,也就是沈知垚的血,似乎有了奇效。“你说得没错。”
“嗯?你不是神医吗?”原来神医也有迷糊的时候。
“我忘记在药里加离寒草了。”纪东流舔了舔刚才被烫伤的爪子,打死都不会承认,是他看到沈知垚怜爱地轻抚了玉临风的头发,导致心不在焉,从而忘记放进离寒草,变成这副模样。
“你把离寒草放在哪里了?我去帮你加上。”
“药柜第三层第二个抽屉。”
“知道了,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煎药。”沈知垚将躺在自己腿上的小黑猫,放在竹椅上面,起身去抓药。抽屉里的离寒草只剩下两棵了,看来还得找机会去一趟彩云山。
放进离寒草后,那药里立即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说不出来是什么香,但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就一小口,沈知垚被这浓郁的苦味,刺激得反胃,险些吐出来。纪东流常年喝这种东西,真是难为他了。
待碗里的汤药稍稍凉了一些,沈知垚再端到小黑猫的面前,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他的嘴边,“小猫咪,吃药啦~”
见到小黑猫伸出舌头,舔舐着勺子里的汤药,瞬间戳中了沈知垚的萌点,想伸手去rua他一下。“好喝吗?”
“你没事吧?”小黑猫以为沈知垚中邪了,居然问药好不好喝?
趁着纪东流还是只弱小的猫咪,沈知垚可以为所欲为。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再轻轻扯了扯他的胡须,捏了捏他脚底的肉团,心里别提有多美滋滋。“你什么时候能变回人形啊?”
此时,玉临风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沈知垚抱着一只黑猫自言自语,觉得心里瘆得慌。“沈先生,你在和猫说话?”
玉临风还只是个单纯的民国小哥哥,可不能把他给吓着了,否则无法向黎白交代。于是沈知垚装疯卖傻道:“是啊,这只猫是我最好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玉临风想出去看看一千多年前的世界,却忽然听到了纪东流的声音,似乎是沈知垚腿上的小黑猫发出来的。
“你别摸了,毛都要被你给摸秃了。”
玉临风猛地一回头,疑惑地看向沈知垚,“我刚才似乎听到了纪先生的声音,可他人明明不在这里,是我听错了吗?”
沈知垚心里一阵慌张,怀疑纪东流这厮是故意的。“一定是你听错了,纪东流出诊去了,得晚点才能回来。”
玉临风总觉得不对劲,但此刻寄人篱下,不好过问太多。“看来真是我听错了。”
可此时,小黑猫再次发出了声音,这次的声音比方才更加清晰嘹亮,“沈知垚,你别拿手捂着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沈知垚欲哭无泪,“其实……”
糟糕,他要如何告诉这位单纯的小哥哥,其实他的周围全是妖魔鬼怪。
“其实纪先生是只猫妖对不对?”出乎意料的是,玉临风非但不感到害怕,态度反而还很坦然。“沈先生但说无妨,我就当做一场梦就好了,反正我总要回去的。而且你们是黎白的朋友,一定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黎白能遇上这么通情达理的媳妇,真是捡到宝了。“我们是善良的妖怪,绝对不会伤害临风的。”
听到这番话的小黑猫,忽然从沈知垚的腿上跳了下去,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沈知垚也猜到,此时的他定是很生气。这人的心情怎会像天上的云朵一样多变,又不忍心放任不管,于是赶紧追了过去。
“纪东流,你现在是只弱小的小喵喵,可不能随便出门,万一被隔壁的大黄狗叼走了怎么办?喂,你听到我在说话吗?”
纪东流边走边化成了人形,此时可以看出他眉头紧锁,显然不太高兴。明明平时很嫌弃沈知垚,觉得他在耳边喋喋不休的,烦得很。但看到他对别人那么上心,不知怎的,这心里忽然不是很舒坦。
“沈知垚,你对任何人都可极尽温柔吗?”
“我脾气好,不会乱发脾气,所以看起来对所有人都很好。”沈知垚绕到了纪东流的前面,看着他的眉眼说道:“但我也不是中央空调,我在意谁,会表现得非常明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你很在意那个玉临风。
不对啊,既然看出来,怎会是这副表情?沈知垚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额……你喜欢玉临风吗?”
纪东流再次蹙眉,“我与他不熟。”
果然,问题出在了这里,这家伙吃醋了还全然不知,典型的IQ与EQ成反比。不过沈知垚还是喜闻乐见的,说明纪东流心里还是在意他的。
“玉临风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来自一千多年后,某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我的朋友黎白,为了让他能够躲避战乱,将他带到了这里。”
听起来像是在胡说八道,人怎可逆天而行?不过纪东流心里愁云忽然散去。“原来如此,你朋友对他倒是挺上心。”
“当然了,我的朋友喜欢玉临风,要不是有急事,也不能将自个儿的宝贝,交给咱俩照顾啊。”沈知垚伸手拍了拍纪东流的肩膀,“放心吧,他不会在这里住太久的,就当是多了一个可爱的弟弟。话说,我亲弟弟与他年纪相仿,所以才忍不住兄爱爆发,多关心了些,你可别吃醋啊。”
“与我无关。”纪东流还是如往常那般嘴硬。“还有,我没有吃醋。”
沈知垚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顶,就像刚才他还是只小黑猫那样,帮他顺了顺毛。“纪东流,你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自己的心啊?”
倘若不是这副与江楚相似的皮囊,沈知垚还会对他这般死缠烂打吗?纪东流不愿活成别人的影子,有些东西,若不是完全属于他的,宁愿不要。他不愿谈论此事,于是话锋一转。
“晚点夜探水生夫妇家里。”
沈知垚点了点头,“咱娘亲的遗物也该去拿回来了。”
纪东流一听觉得不对,“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娘亲?”
沈知垚自从得知纪东流是只猫妖后,觉得他发起脾气来,都奶凶奶凶的,心都要被他给萌化了。“早晚都是,提前预支也不是什么大事,别那么小气嘛,小东东~”
听到这声尾音拖长的小东东,纪东流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别恶心。”
沈知垚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越撩越上瘾,“家里的长辈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不必太矜持。”
“闭嘴。”纪东流一巴掌盖在沈知垚的脸上,没想到对方竟在自己的掌心上亲了一口,还发出“mua”的声响,简直脸皮厚到令人发指。“你再这般言语轻佻,我便将你剁了当药材。”
沈知垚知道他嘴硬心软,所以放心大胆地撩,大不了被揍一顿。下手重了,他肯定会内疚后悔,然后就可以利用伤势继续撩,良性循环,撩到他害怕妥协为止。“为爱献身,无怨无悔。”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纪东流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回到了屋内,瞧见玉临风一脸委屈地坐在厅堂内,见到他们回来,连忙站了起来。“纪先生,你们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住在这里?没关系的,你们可以联系黎白,让他赶紧来接我回去。”纪东流对他其实并没有恶意,方才只是误会了他与沈知垚的关系。“玉公子误会了,你是沈知垚的朋友,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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