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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以眼刀剜她一眼。夫人顿时噤声了。青音倏地站起身来。
她行至岑威跟前,如行云流水般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父亲,”青音垂着眼睛,全然温顺的模样道,“青音请从。”
先是死寂,随后便是一片哗然。
有人轻蔑,有人憎恨,还有人是事不关己的惊诧。不过至少,岑威笑了起来。他将一杯酒送到青音手中,在青音毫不迟疑仰头饮尽的同时起立,朝在座者宣布:“不愧是我的女儿。”
头一回癸水,头一回饮酒。青音又是卧床不起。倒是忙坏了她的丫鬟珍珍和巧鞠。
跟随父亲去巡军此等事,即便是从前的青音,她也并非做不出来。
过往里,她也是奢望得到父亲关爱的孩子之一。况且,她也是最懂事能干的那个。
而是时,她没能去的缘故是要同太子殿下见面。
不错,就在父亲巡军的日子里。皇后娘娘邀岑夫人入宫,如此显而易见的示意如何能不领会。嫡女里,夫人带了她去。
于是就在那,青音和太子见面了。初次会面对的印象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宫墙很高,叫人看了心里难过。
虽说这是顺带,此番青音便不用去见太子了。
除此之外,更要紧的是,一时间她不用同夫人、妹妹及其他家里人日日碰面了。
临行时院子里的人同母亲都出来送他们。一面是送家主岑威,另一方面也是送随行的青音。
母亲把她拉到一旁,说了句“真可惜,本来还想”的。青音清楚,夫人要说的是入宫的事,于是她只回了些客气话。
如今正是河道干涸的时候,船行得慢,且要借助于人力。好在这些都是计划内之事,青音成日闷在船上的屋子里,缘是她也清楚女人家家在男人中间还是慎重些好。
奴才只带了珍珍一个,其余的都是岑威临时从他那拨来的男子。
青音坐在榻上,船的挪移笨拙而迟缓,她侧过头望着窗外出神。珍珍同她捶腿,蓦然道:“姐儿看着变了。”
分明她还是她,从未变过。只是多活过了几年。
青音不自觉问:“怎么说?”
珍珍沉得住气,此时方才抽回手,恭恭敬敬跪下。刚要开口,便听见外头有人匆匆忙忙道:“出事了!”
随这句话一同来到的,是外头霎时间紊乱起来的声响。似乎是急于应付什么异物,众人不得已紧急忙碌起来。她听到有人说“刺客”。
屋里人齐齐看向门外,珍珍起身,道了声“小姐”,得了青音点头便往外去。忘了嘱托她“别走远”,青音的足尖刚沾地,便听见一声闷响。
她心觉不好,果不其然,有从未见过的面孔出现在了门前。
“混账!”青音呵斥出声,且身子不动声色地往上缩,“我可是岑威岑将军之女!”
“找的就是你,”下级士兵打扮的男人粗犷而野蛮,见着青音的一瞬两眼放光,当即淫邪地笑着走来,“反正你爹要我们去送死,我死前非得要尝尝你不可!”
刚出虎穴竟然再入狼窝,难道她命里终不变的就是如此悲惨的结局么?
男人轻而易举地扼制住了她的逃躲,在青音挣扎之际强硬地俯身,恶狠狠以脸贴合起她的耳后。
青音望着榻上一片虚无的空际。她恍然察觉,此时就好如她死去的彼时。她没有放弃过挣扎,却只恨自己无力,到最后寄希望于幻想来缓和苦痛。她死在了那场梦里。
最终醒来的,却只有她。
外边的嘈杂声仍在持续,甚至愈发高涨,大致意味着事态逐步驶入高潮。青音的视线落到窗户,从那纵身一跃,或许能保住这具身子的贞洁,只是要受些伤痛了。
为何她要遭遇这些?
她不曾作恶,为何非得是她来承受这些?
青音的手从头顶解脱出来,渐渐地、无声无息地抵住一支发簪。那上头是如鹅绒般洁白的玉,与赤红胜血的红宝石。
她反手握紧,屏息等待着他起身的一刻。
贼人抬首的刹那,她朝他的脸庞刺去。
凶器捅入柔软的感觉传入手心,男人在歇斯底里地哀嚎着后仰。
他的左眼处插着一支发簪。
在贼人凄厉嚎叫的同时,青音如鸟般抽身,手指间蘸着粘稠的鲜血。倏忽间,她听见笑声。
“是谁?”她尖声问。
是房梁上。不知自何时起,有人藏身于她屋中的房梁上。
然她尚未听见回音,先一步朝她扑来的是因受伤而出离愤怒的贼人。只可惜,在他身后,那人已于房梁之上一跃而下,与此同时手起刀落。
连带着她的发簪,贼人的头颅飞了出去。
握着刀的后来者稳稳当当立在她榻上。在泛滥的血海里,青音看见他溅到血的脸。
那分明是张少年的脸。
少年与少女似曾相识。
他挥动漆黑色的披风将尸身扫落,随即侧身,朝着尸首踱步过去。
青音瘫坐在榻上,讶异地发觉自己并未有过颤栗与惶惶。只听靴子与床榻响,她仰起头,少年已经重新来到她跟前。他蹲下身,将他方才去搜寻的物件递过来。
那是一支沾满鲜血的发簪。
青音隐隐约约记起来,虚化六年,他十七岁,她十五岁。此时,少年朝少女微笑,他将她的发簪还给她。两个人浑身上下都血迹斑斑。
她接过那支发簪。
而他起身。少年仿佛闻声望向窗外,他踏上窗槛,从那如履平地般倾身而出前,他看向她,随后用一只傩戏的面具覆住了脸。
她握紧那支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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