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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化八年,岑威薨了。
于岑府而言,于天下而言,毋容置疑都是桩大事。
天子亲吊,重兵缟素。平定四方之大业尚未功成,循礼制,子承父业官爵世袭,将军之位必然要到岑姓手中。然亦有文官进谏,岑威目无主上、喧宾夺主惯了,从前百官通通是折服于他那用兵如神的才干。
继任者若何,应当多加商榷才是。
朝堂之上存心要将姓岑者逐出去的不在少数。
然而。
便是岑家守丧这三年里,东西南北出征之师但凡告捷,无一不是百里挑一时候;其余多如牛毛般能汇作滔滔黄河的,皆是败北。
败仗,败仗,撑到吃不进也咽不下去的败仗。
关外传唱,岑威亡,于是汉人的王朝也该亡了!
诸骋卫一国之君,临文官凿凿而岿然不动,宣告退朝后起身。
头陡然有些晕了。
岑威毙命于府上时,诸骋卫尚也有一丝窃喜,不过接踵而来的便是夜以继日的忧虑。杀岑威者留下血书,堂而皇之自称天命。
刺客来无影去无踪,朝堂内外人心惶惶不说,重臣遇刺,即便是皇帝也只得命禁军加强戒备。
如此便是三年。
诸起在御书房外候了足足两个时辰。
屋内的诸骋卫便听他的钦差大臣们喋喋不休了足足两个时辰。
争论至此,缘何?缘是岑家孝期已过,恐,恐是要猛虎归山了。
诸起倒不以为然。
岑威死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纵是有清波浅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都道世事无常,他先前同岑欢已是议亲时。岑威一死,这桩亲事便没了必要,鸟雀各自飞,无须唏嘘,不过如此罢了。
只是,鬼使神差,他仍去过几回岑府。见人便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口口声声说是皇后娘娘督促。可哪有那回事,最喜劝他同岑家断个干净的便是母后。
他不是去见岑欢。
诸起总觉着,自个儿在寻什么人。
于是便一来二去同岑家七女牵上线。樱缅是个小娘子心性,欢腾,矫情,却也不失可爱。跟她一块儿,总比同岑二那块榆木疙瘩说话要好。
诸起也思量过娶她。只是庶出的女儿,又是如今说盛不盛、说倒也不倒的岑家,正妻是万万不能的了。
儿女情长,断然占不了他多少心思。
这么想着,太监便出来请太子殿下进去了。
御书房里暗潮汹涌,诸起行了礼,再平身时听诸骋卫道:“太子瞧着该如何是好?”
诸起答:“父皇心中早已做了决断,又何苦来难为儿臣。”
于是圣旨传下去,传出宫,传出都内,传入都外,传入岑家。
诸起比圣旨早到半日。父皇命他先一步知会岑家人,其中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便是暗示他多同岑家结交。
诸起装模作样同岑威上了柱香,岑樱缅遣散了多的婢子,自后头小跑上来拥住他,娇滴滴道:“太子哥哥!”
他习以为常,因而都懒得诘难她动手动脚。不懂事的小丫头嘛,多少是有几分淘气的。最难得的是樱缅也清楚分寸。二人每每私会,诸起多半还是愉快的。否则断然不会循环往复地来见她了。
诸起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她额头:“这般胡闹,将来许了亲还得了。”
“要许也是许给太子哥哥,”樱缅吐舌,又蹭了蹭他的腰,“那樱缅便能越发名正言顺地撒娇啦。”
他不否认,不过——
顶多做个妾。
诸如此类的念头,也并非从未有过。
岑欢至今不知他和她的七妹妹已对上眼,仍执意以为他二人只是缘分尽了。太子不说,她便以为他常来仍是看在她的情面上,于是回屋便时不时要嚎啕大哭一场。
岑樱缅回回都会安慰岑欢一番,顺着她的意思,说太子也是迫于形势才断了议亲的念头。心里头则冷冷笑一番,二姐姐当真是被护得太好了。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晓得。
岑家的兄弟姊妹,徒留了些虚情假意。
太子来时,岑平、岑络几个都是要作陪的。诸起总会要想些法子、寻一会儿出来单独同岑樱缅见面。
樱缅知晓太子新鲜的便是她年少欢实这一点,于是刻意聒噪,叽叽喳喳,如枝头鸟雀般说着乐事轶闻。忘了聊起什么,倒是樱缅自个儿失算,竟说起岑青音。
“倒是许久不曾听闻你家六姐了。”回这话时,诸起神情泰然,仿佛并未放在心上。三年来,凡是和岑青音挂钩者,岑樱缅从不敢有半分掉以轻心。此时此刻琢磨了良久,方才斗胆回复:“父亲大人遇刺时,六姐恰好在场,故身受重伤,心也伤透了。大夫说心病难医,抓了许多药吃下去,近日来才好些了。不过仍是恍恍惚惚的,恐冲撞了殿下。还是不见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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