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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沉默蔓延开,许拾言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许如菁听不见他的回应,动作缓慢地站起来,僵硬的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步一步,不?协调地走到他面前。

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似蛛网般密密麻麻,叫人看了便忍不?住后退。

许拾言忍住了,苍白的薄唇轻轻抿着,似乎预料到了即将会发生什么一般。

许如菁缓缓眯起眼,好像在辨认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一边打量,一边语无波澜地念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把活下去的希望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像那个男人一样抛弃我啊……”

忽然,她的语调变得尖锐狠辣起来。

“你要是抛弃我,我就打死你!打死你,把你藏起来,你就不能离开我了,是不是?!”

窒息感将许拾言包裹,即使没有预料之中的殴打,每一句话,也如同刀子割在他的心口上,一刀一刀,剃下心头最柔软的肉。

“我不?会扔下您。”许拾言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安抚的意味,“您是我的母亲,我绝对不会扔下您。”

许如菁的表情突然变得委屈起来,整个人的气场都与刚才的声嘶力竭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泪眼朦胧,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歉意。

“儿子,对不起,妈妈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对不起,儿子,妈妈是爱你的……”

许拾言已经习惯了,每次都是这样,辱骂、毒打,之后就是道歉,‘对不起’两个字说了无数遍。

“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情绪稳定?下来后,如炮弹一样的问题接踵而至。

许拾言无声地望着母亲许久,直到许如菁看起来有些不?耐烦,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才回答说:“在同学家里住了一晚。”

“哪个同学?”许如菁追问。

许拾言忽然感觉有些许烦躁,如果是平时,她不论问什么,他都会如实回答。

他避开许如菁刺骨的视线,转移话题,“我快要迟到了。”

说完,就要越过她拿书包,然而许拾言没有料到的是,以往只要平静下来就不?会再陷入失常的母亲,竟是直截了当?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在这不?大的屋子里响起,许拾言的头被打偏过去,脸颊上一个鲜明的五指印看起来无比骇人。

“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因为你撒了谎?!”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我问什么都不回答,最后直接离我而去。”

又开始了。

许拾言眸光冰冷,耳边是女人尖锐地嘶吼声,这些话他听了无数遍,每一次都相当于提醒他,你身上流的是那个男人的血,你是他的子嗣。

可笑至极。

——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爱自己胜过爱其他人。

——我想跟你做朋友,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脑海中无限回放少年说过的话,低语喃喃于夜深人静之时,那没什么心机的话语亦如他本人一样毫无防备。

“够了!”

这是许拾言第一次在母亲发疯的时候反抗。

“您的私人生活不是也在顺利地进行着吗?那个男人是您的主治医师吧?”

许如菁愣住了,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儿子,这是她的寄托,她的一切……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这个孩子陌生无比。

许拾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底却是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您打我骂我,是因为把我当?成?那个负心的人。可是您清醒的时候又会道歉,是因为您知道,如果我再离开,您的生活就彻底没了指望。”说到这里,许拾言的声音已经带着隐隐颤抖的哭腔。

“不?过我现在忽然有点明白了。”

“或许在没有我出现的环境里,您才会一直清醒下去吧。”

没有所谓的疾病,也没有所谓的良药。

真正能够抵抗潜伏在内心深处的魔鬼的办法?,只有不?再睹人思人。

他的存在,才是让母亲一直放不下那个男人的原因吧。

在许如菁震惊的视线中,许拾言拿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

关上门之前,他听见屋子里爆发一声凄厉的哭喊,女人撕心裂肺地叫他的名字。

这些都不重要了。

一股脑冲出小区,没有门卫,只有一间算不?上超市的小卖店刚刚开业。老板娘看见他的样子,许是感觉有些熟悉,很是客气地问了一声:“上学去啦?哎呀,现在的孩子起得真早。”

许拾言什么也没说,薄唇轻抿,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今日清晨无风,格外闷热,前路无比熟悉,可他的心却似悬着一半,漫无目的。

思绪飞跃色彩斑斓的回忆画面,极光一样的记忆通道把他带回开学前的一个冰冷的夜晚。

那天晚上真的很冷,崔纪楠从餐厅回来,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你。”崔纪楠神?情疲惫,工作了一天的状态让她看起来很不?好。不?过即便如此,那双眼睛里的纠结却是清晰可见。

她是一个独立知性的女人,即使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把时间规划得很好。以许拾言对她的了解,在工作了一天无比劳累的情况下,她应该会选择好好休息,等休息够了,再将想要告知他的事情讲出来。

所以许拾言想不通,这位好心的邻居阿姨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会这样迫不?及待地通知他。

崔纪楠犹犹豫豫,几次张口,却又不厌其烦地合上,好像根本不想告诉他,但是碍于什么原因,又不?得不?告诉他。

许拾言缓缓呼出一口气,“有什么事您请直说。”

“……我没有见过你的父亲。”崔纪楠单刀直入地说完,又似觉得这样开启话题不?太好,连忙道:“我说话可能有些直,但是你要冷静地听我说完。”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她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内心猜测,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今天的餐厅里来了一位很尊贵的客人,是一位女性,包下了一楼餐厅。按理说,这样的情况下,崔纪楠应该很轻松。

中年女人长相十分普通,是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种长相。不?过她穿着华丽,身上从衣物到首饰基本都是名牌。她的态度很好,温声细语,无比亲切,跟崔纪楠交流的时候更显涵养。

——包下餐厅是因为她想给她的丈夫过一个充满惊喜的生日。

“我和我丈夫结婚多年,一直在外面打拼。近几年小有成?就,我没有孩子,他也从未嫌弃过我。我非常感激他。这次生日,我们重回故土,我查了好几家餐厅,发现你们家口碑最好。”

总之,就是希望在饮食和气氛上,不?要出现失误。

这种诉求太过平常,没人会希望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因为意外而毁掉,崔纪楠也很严肃地对待,从晚上开始,她神经紧绷,从未松懈过一秒。

傍晚时分,女人挽着一个男人,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崔纪楠微笑着迎接,最初视线只在女人身上,当?她无意中瞄见男人的样貌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个男人,竟然跟她邻居家的少年有着七分相像!

她浑身冰凉,观察了许久,越看越像,尤其是不笑的时候,那双专注盯着他人的双眼。

生日惊喜顺利地进行了下去,女人与男人兴奋地相拥,然后在餐厅服务生的祝福下,共用晚餐。

崔纪楠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神?色复杂地望着这一幕。

她当然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况且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有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那对夫妻吃完了饭,崔纪楠深吸一口气,从后厨端来一份甜品套餐。

“打扰您一下。”她用着自认最完美的笑容打断二人的浓情蜜语,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放到他们的桌子上,“这是餐厅赠送给您二位的饭后甜点,希望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女人略略惊喜地啊了一声,看向崔纪楠的眼里满是感谢,“太感谢了。”说完,她朝对面的男人介绍道:“老公,这就是我说的,一直尽心尽力帮我们准备这次晚餐的餐厅经理——崔经理。”

男人也满是感激地说:“太谢谢你,崔经理。”

面对这个男人,崔纪楠真的没办法?从容地笑出来,她只是快速地点了点头,收回视线,询问女人:“说来有些打扰,但是我早就想说了,您看起来有点眼熟。”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亲切了,“十六年前,我们也在呈陵住。那会儿呈陵的发展不?太好,我们也只是普通的工薪族而已,或许那个时候,我们有过一两面之缘吧。”

十六年前……

正是许拾言出生的那年。

崔纪楠笑容僵了僵,随即向后退了一步,“或许是吧。那就不?打扰了。”

这一切都太巧了,这种巧合,让她没办法?不?不?怀疑。

当?晚回到家,她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许拾言。

客厅里,崔纪楠小心翼翼地观察少年的反应,却见他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情绪也很平缓,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这只是我的猜测。”

许拾言冷淡地开口说道:“能让您觉得与我长相相似的人,也不?多。”

“你先不?要……”

“我不?会的。”许拾言抬眼望向她。

崔纪楠浑身一颤,立刻移开视线。

就像那个男人盯着自己时的感觉一样。

她如此激烈的反应,令许拾言眸光闪了闪,心中的疑惑更甚。

“我能去餐厅里看看监控吗?”

这个提议,崔纪楠倒是能帮他办到。与老板知会一声后,两人一同去了那间餐厅,崔纪楠找到后勤的人,帮忙把晚上的监控调出来。

如今凌晨刚过,值班的人表达了不?满,崔纪楠给买了一盒烟,也算是签了个人情。

她知道,许拾言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就是想要立刻知道。

监控里,那对夫妻的样貌被许拾言深深地印刻在心里。

……

许拾言已经记不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了。

在夜里的路上,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崔纪楠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生怕他出意外。

她似乎也想劝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默默咽了回去。

早晨的阳光温和无比,与那晚冷冽的夜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许拾言却感觉不?到温暖,甚至觉得现在的他,比当?时还要孤独无助。

此时此刻,他只想去找才文西,不?用靠近,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他的容貌、身形、一举一动就会渗入他的骨髓,占据内心的空虚与孤独。

才文西醒来的时候,许拾言已经不?在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是上午九点钟,本以为要睡到下午才能醒呢。他起床吃了饭,在才武东的监视下吃了药,然后又要去医院输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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