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番外:你是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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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你是谁?(一)
苏宇要出国了。
在他的第二届奥运会夺冠之后,苏宇对外宣布了暂时?退役的消息,并且提到自己将会出国读书?两年,随后根据实际情况在确定是否会回国继续参加花滑比赛。
今年苏宇已经22岁,再等四年的奥运会就已经26岁,这个年纪的男单选手状态会有明显的下滑,苏宇表示究竟会不会回归,要等他读完书?后,回国上量训练的结果来确定。
“鱼团”一片挽留声,甚至在天坛公寓汇聚了上百人情愿,希望苏宇能够继续滑下去。
“别离开我们,苏神。”
“如果您觉得男单的高峰期短,您可以去滑双人,我们永远支持您。”
“感觉心都剜下去了一块肉。”
伍弋训练回来的时?候,在通勤车上看见了“鱼团”们高高举起的牌板,他看的眼眶发热,觉得自己何止是剜了一块肉,随着苏宇出国确定,他的整颗心都没了。
伍弋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脚有点软。
今天他狠狠的训练了自己,就是为了把所有挽留苏宇的声音压下来,可是纵然身体疲惫,心里的冲动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已经有三个月了吧。
从一开始得到消息,到反复的商量,直至最后的确定,伍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开口,苏宇对他讲过整个人生规划,出国留学?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自己是必须支持的,然而事到临头,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苏宇的离开。
脊椎都没了,他这摊烂肉还?能活着吗?
烦闷的情绪在心里酝酿着,伍弋垂头丧气的上了楼,站在五楼的楼梯口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再上六楼。
他现在有点害怕看见苏宇,怕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甚至怕自己会和?苏宇争吵起来,无?所不用其极的留下苏宇,明明他都知?道的,知?道苏宇的人生规划,知?道如今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他们的未来,然而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伍弋回到自己的宿舍。
其实这个宿舍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住过了,纯粹就是个摆设。
尹教练结婚后,在外面住的时?间长,伍弋开始是偷偷溜到苏宇屋里住,后来干脆就肆无?忌惮的去常住了,这个宿舍就像是一个仓库,堆一些平日里用不上的东西,偶尔生闷气的时?候也?会回来这里住一晚上。
今天伍弋照例扭开了房门。
但是在扭开房门的刹那,他却有种?古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好像穿过了某种?屏障,像是空间的屏障一样,打开门的景象和?自己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心中倏然一惊,当他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涌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摔倒。
一阵地?动山摇,本以为会鼻子撞在地?上血液横飞,然而下一秒,他却摔在了柔软的物体上。
回过神来,他撑起自己,才发现自己摔在了一个床垫上。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应该只是一间卧室,很小,窗帘半拉上,屋里昏暗,空气浑浊。
他警惕的,几乎没有碰屋里的东西,从床上起身就走?出了卧室的房门。
卧室的外面,是一个客厅,不大?,也?就十五平米左右,东西堆了很多,看起来很乱。
伍弋想要打开门走?出去,却发现门打不开,打开窗户看了一眼,最少二十高的楼层,入眼是一片陌生的景象。伍弋心里一阵阵发沉,慌的不行,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拨了一个电话号码,那边很快就有人接通了。
伍弋一开口,眼泪差点呛出来:“宇宇哥,宇宇哥,我,我,好像被绑架了,你快来救我,快!对,我,我给你发手机定位……”
那边的男人沉默了两秒后,开口说道:“我是苏宇,你是谁?”
伍弋没有发现对方?的冷漠,甚至慌乱的没有发现两个人声线上不一样的地?方?,这四年的相处,苏宇的存在在伍弋的心里就像是他的整个世界,被撑起来的自由空间,温暖又安全。
发生了事,他甚至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找他的爱人。
伍弋害怕屋里会蹦出什么人来,一边寻摸着趁手的武器,最后让他找到了扫把,直到他牢牢将“武器”抓在手里的时?候,他才对着电话说道:“你听?我说,我给你发手机定位,你帮我报警,我现在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你来救我,一定要来救我。”
“你……”那边低醇的声音充满疑惑。
伍弋却已经拿着他的“武器”,再次冲回到了卧室里,将房门反锁,又确定了衣柜、床下没有藏人,这才放下心来。
确定了暂时?安全,伍弋才有空去打量屋里的环境,最后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个本子。硬皮的本子只有手掌大?小,没有完全闭合的页面,只是轻轻一翻就可以看见里面的内容。
这是……离婚证。
盖着鲜红印章的粉色本子上贴着自己的照片,照片的旁边写着持证人:伍弋。
伍弋看着照片,又看看名字,着实愣住了。
横着看的小本子上,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照片,而在同页的下方?,自己的身份证号和?出生年月日全部都对上了,只是同排的另一个人是个不认识的女人。
然后,自己和?对方?离婚了?
这个本子给了伍弋一种?格外诡异的感觉,让他觉得恐惧,但是又忍不住的仔细去看,试图在这上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随后,胆子大?一点的伍弋在衣柜里翻出了结婚照、结婚证、身份证,以及那个事实上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伍弋”的证据。
伍弋拿着身份证怔忪。
回忆着自己开门那一瞬间的诡异感,一个微妙的真相在他的心里浮现。
我不会是开个门,就到了十多年后了吧?
尼玛!
还?老子的青春啊!
伍弋怒了!
他冲到厕所里去看,果然有了眼角纹了有没有,掀开衣角再看腰腹……妈的!我辛苦练出的田字格也?没有了!
亏!
亏大?了!
别人穿越都是去称王称霸,胎穿幼穿,为什么就只有我平白无?故的少了十岁啊!啊啊啊啊!
伍弋不知?道回去的办法,警察过来的时?候也?不敢说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最后警察看过了他的身份证,确认他是屋主本人,便说他报假警,念在初次首犯,要批评教育,好一通说,伍弋抿着嘴角低着头被训斥了一番,才将警察送走?。
天黑了,屋里的灯还?没有开。
门虽然能够打开,伍弋却不敢出去,他就站在窗户边往外面看,屋里有点动静就疑神疑鬼的回头去看,反反复复的将门打开了关上,他却还?在原地?。
恐惧的情绪像是墓地?滋生的蔓藤一样,随着黑夜的来临,在他的心里翻涌。他躲在床上,裹着被子,实在无?法忍耐,又播出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当“嘟……嘟……”的声音响起,伍弋便觉得心安了。
“喂。”那边的人,在十秒钟后,接起了电话。
熟悉的声音,虽然这一次敏感的察觉到了声线的差距,但却还?是让伍弋的心里一松,强忍了眼泪说:“宇宇哥……苏宇,你现在有空吗?你在哪里?方?便过来吗?我……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伍弋……”
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伍弋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苏宇无?奈头疼的表情,安全感让他心里放松了下来,他说:“求求你,可以过来吗?可能,嗯,我们不太熟,但是求你了……我已经不知?道去找谁了。”
许久的沉默,伍弋的喉咙提到了嗓子眼里,然后那边说:“好吧,把你的地?址给我。”
“好,我现在好像是在,嗯,是在,S省S市的……”
……
第二天中午,伍弋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了那个与?记忆里不太一样的苏宇。
脸上刻上了岁月痕迹的男人,有种?格外威严冷厉的感觉,眼中的目光是疏离,可以清楚看清楚里面的疑惑和?审视,但是熟悉的身影还?是让伍弋的眼眶一红,有种?终于可以顺畅呼吸的感觉。
男人走?进屋里,目光深邃,还?未说话,眉心就微微蹙起。
伍弋却已经笑?了,虽然知?道这个宇宇哥不是那个宇宇哥,但他还?是有种?想要亲近对方?的感觉。
他松了一口气地?说:“好饿,快一天没有吃饭了,你能陪我出去吃饭吗?”
男人并不说话,从头到脚冷的让人心寒,但是伍弋却看懂了对方?的目光,他迫不及待的往屋外走?,见男人不动,他抬手去拉对方?的手腕,被对方?躲开后,他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笑?着说:“走?吧,真的很饿,等我吃饱了咱们慢慢说。”
走?廊的光线有点暗,电梯里的灯光也?不太明朗,一路安静地?下了楼,等站在了大?楼的外面,被阳光照在身上,伍弋才有一种?冲破囚笼的逃出生天的感觉。
他转身去看苏宇,然后看见了苏宇眼角和?自己一样的细纹,虽然看起来是没有那么青春帅气了,但是却更添睿智和?稳重,看来宇宇哥即便年纪大?了,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在楼下最近的一家?快餐店点了餐,钱还?是苏宇给的,伍弋身上没钱,也?发现这个世界的科技比自己的世界先进,他的手机除了打电话根本没有上网的功能,所有人手上都带着一个手环,功能似乎很多的样子,而且钱也?都在那个手环里。
好在,十年的差距并不算很大?,至少吃饭还?需要自己动手动嘴,不至于用机器人当服务员。
伍弋大?口大?口的吃了饭,喝了水,肠胃被滋润后,心思便也?活了。
他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男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他在思考自己回不去的话,与?宇宇哥再续前缘的可能性有多大?……事实上,是很抗拒的。
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了,而且在这个人的眼睛里除了审视几乎看不见其他的东西,自己熟悉的温柔被冷漠取代,并不是没有信心再去敲破坚冰,只是却无?法对另外一个人再生出那样不顾一切的热情而已。
好想宇宇哥温柔的对待啊,好想扑到宇宇哥的怀里哭泣宣泄啊,也?好想被紧紧的抱着,体会那份独一无?二的安全感。而这些,是面前的这个人,做不到的。
这样想着,伍弋突然就开始绝望了。
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空里,平白丢掉的十岁根本不是一个事,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个人不在了。
想到这里,伍弋眼泪就开始往下流。
他觉得丢脸,就低着头一边吃一边忍,可是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一颗颗的往饭里掉,饭都咸了,难吃死了,难吃,超级难吃,难吃的好想哭。
伍弋开始哽咽,对这个未知?的空间产生了巨大?的抗拒和?恐惧感。
苏宇的眼眸微微垂着,眉心蹙紧,视线落在面前哭的泣不成声的伍弋,心情很乱。
他不知?道为什么,已经那么多年了,有十多年了吗?为什么伍弋会突然联系自己?为什么会在自己的面前哭成这样?太多的疑惑化成了抗拒和?不耐烦,然而他却依旧安静的坐在这里,看着伍弋在自己的面前哭。
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欣赏。
欣赏伍弋哭泣的,流着泪,近乎忏悔一般的模样。
曾经受到的伤害,这些年其实早就淡了,然而淡了并不是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只是偶尔会在梦里出现那么一个美?好的如同精灵的男孩,但是当他睁开眼,对方?的面貌却已经模糊不清了。
如今再看。
好像有很多的变化,又好像一点都没有变一样,精致的五官哪怕变得更加成熟,但是却依旧难掩他的颜色,尤其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发着光,和?自己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于是,当对方?流着眼泪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的伍弋和?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叠了。
伍弋说:“我离婚了。”
伍弋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话题,但是先说最糟糕的,也?是自己最无?法忍受的一件事总没有错。然后再一点点的往好了聊,循序渐进的,气氛就渐渐好了,这也?是谈话的一种?技巧。
苏宇的眉心微微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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