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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愣了愣，语气有点飘忽：“他，他……砚乾问了九重天上好多神仙，都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是砚乾相信这是缘分啊，就把那个小娃娃收为徒弟了，还取名叫做……蔺戚。”孙子又好奇起来：“这个小娃娃就这么在九重天长大了吗？那他都不用飞升啊……”
老人笑了笑，“小娃娃就这么在九重天长大，砚乾每天除了完成自己地盘的巡视，就回自己在九重天上的家逗蔺戚玩。后来蔺戚比较大了，砚乾就一点点教他法术啊，剑法啊，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感情……深厚着。”
孙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闻言神情十分严肃，半晌他犹犹豫豫地问：“爷爷，为什么我感觉九重天上的生活有点无聊啊，那个砚乾哥哥好不容易飞升去了仙界，就……只是个散仙？没有什么活儿做吧？那要是没有那个捡到的小娃娃，砚乾哥哥很孤独吧？”
老人听得呆住了，很快语气急迫起来：“但是那个蔺戚他实际上是个大魔头！他实际上是为了打入仙界的！他……”
孙子正惊恐地看着他，抓住他的袖子瑟瑟发抖。
老人笑了笑，“吓住了？可是蔺戚确实如此，他骗取了九重天上的信任，来到我们人间大肆祸害，弄得生灵涂炭……”
“爷爷，爷爷你别说了！”孩子哭了起来。
老人沉默地看着他，又抬眼看向了漫天霞光，“后来，砚乾奉命抓住了蔺戚，许多仙人将他押往了九重天上的诛仙台，想让蔺戚从上面跳下去……”
“砚乾在最后一刻抓住了他，带他逃走了。像当年他们刚刚来九重天一样逃出了九重天。”
孩子止住了声，目光灼灼。
“砚乾将他投入了地狱。回去了。”
良久的沉默。
满天彩霞黯淡下来。
老人看向了天边沉入地底的最后一抹霞光，摇摇头笑了。
“走吧，我们回屋去，天黑了。”
“嗯。”孩子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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