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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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唐秋问，“你明白了吗？”

乐天：“报告唐老板，我明白个锤子哟。”

唐秋道：“我的意思是，很有可能狂野男孩就混在飞机上，并趁机调换了真正的转心瓶。所以，经队长的手送到车上的货，从来都是赝品1号。”

乐天震惊了：“蛤？也就是说老子费那么大力气，又开车又演戏的，根本就是狸猫换狸猫？”

“是的。”唐秋道，“但事情到了这里还没完，接下来才是狂野男孩真正的目的。”

他在红色大圈后面紧跟着画了一个红色三角：“等我们按照计划用赝品2号替换了赝品1号之后，他伪装成司机一路护送，并在马上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盗走赝品2号。我们本以为他中计了，而实际上，这才是他计划的开始。因为，博物馆中的反复制分析片并不是真品的，而是——赝品2号的。”

乐天彻底晕了：“蛤？什么？那个分析片不应该是赝品1号的吗嘛……不对，如果是赝品1号的话，那么鉴定结果就应该为真品，赝品就卖不出去了……”

众人一时间似乎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个解释。

宋局缓缓道：“那么，怎么解释买家们收到的鉴定结果是真品呢？”

唐秋道：“从他向警察局下战书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你们的一举一动丝毫不出他的意料，甚至包括你们会找到我。所以，在很久之前他便找到老谢，要求做出两套不同的赝品，一套他带到飞机上，就是赝品1号。另一套则静静等待我们上门，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博物馆的假分析片鉴定赝品1号是赝品，而买家们收到的鉴定结果却是真品。因为，这套假分析片根本就是赝品2号的，而卖给买家们的也从来都是伪装成司机的狂野男孩偷走的赝品2号。”

乐天忍不住叫起来：“这真是太聪明了！真品只能卖一次，但演了这么一出戏后，无数个赝品就能卖出无数个真品的价格！”

宋局道：“呵呵，这倒是不符合罪犯的一贯作风了。他向来在意名声，想构造出一个绅士大盗的形象。但这次他不仅把真品还给了我们，还得罪了文物圈，难道，狂野男孩也终于缺钱了？”

他这话一说，引得警员哄堂大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尽管一直受制于人，但好在结局还是美好的——瓶子没丢，大家的饭碗也保住了。

范天雷拍拍唐秋肩膀：“兄弟，就知道你靠谱！”

唐秋一笑：“也多谢范Sir信任我。”

宋局道：“别看唐秋年纪轻轻，破起案来倒真如界内所说的一样——是变|态罪犯的克星。”

唐秋：“宋局过奖了。”

宋局：“说起来，我们警局的乐清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唐秋：“前重案组组长乐清，如雷贯耳。”

宋局：“乐清有勇有谋，常常察人所不能察，思人所不及思，见微知著，破案一阵见血。你行|事倒有些他的风采。”

唐秋拿眼睛瞟了一眼乐天：“过奖，我只是没经过正规训练的一个小侦探，哪能跟乐警长比。”

乐天心中暗惊：怎么，难道他知道我爸是乐清了？

秦风不屑地哼了一声。

宋局道：“接下来还要辛苦一下大家，帮忙整理档案证据，这案子就算结了吧。”

众人纷纷称是。

天气晴朗，抠门的唐老板难得肯大方一次，请乐天下馆子了。两人抢菜般地搞定了一份辣子鸡和孜然羊肉。连着奔波几日，况且少年人本就处于长身体的时候，乐天意犹未尽，又叫了一份宽面，就着菜底开始舔盘。

唐秋说：“慢点吃，不够再要。”

乐天吃得满嘴流油：“够了够了，其实我来之前还吃了一碗烤冷面，可好吃了！”

唐秋边喝茶边嘲道：“垃圾桶里都能翻出古董，真不知道说你运气好还是什么。”

乐天道：“其实是狗的功劳啦，我都是追着它跑的。”

唐秋道：“嗯，算你撞了狗屎运了。”

他从钱包里翻出五张毛爷爷，拍到乐天面前：“喏，工钱，别嫌多，收着吧。”

乐天眼睛眨也不眨：“哟，谢谢唐老板。咱们侦探社不是资金紧张嘛，我充公。”

他从小家境富裕，这点钱还不够请朋友吃顿饭的，自然不放在心上。唐秋却道：“不用，给你就拿着，社里有钱。”

乐天敏锐地察觉了：“哪来的钱？”

唐秋一笑，却道：“吃完了就走，还得去趟装潢市场。服务员，买单。”

乐天叫道：“美女再来一份拌面，打包带走！”

唐秋：“……”

乐天怎么吃都不胖，这是唐秋最气愤的地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坚硬结实的腹肌，不禁感慨——岁月不饶人，他几乎要每天健身，严格控制饮食才能维持这几块昂贵的肌肉。而少年人每天胡吃海塞，却仍显得那么精壮瘦削。

乐天接过店员手里的打包盒，漫不经心道：“得多吃点，这两天都掉秤了。”

唐秋：“……”

装潢市场不比家具城上档次，街道两边一字排开一溜小门店，都是建材批发的生意。唐秋轻车熟路地推开一家店门，老板耳朵上夹根烟，盘腿坐在玻璃柜台后面正在打游戏，手机发出奇怪的声音：“我方水晶正在被攻击。”

唐秋敲了敲柜台，示意来客人了。老板满头大汗，眼睛眨也不眨：“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