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张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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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许久，季单煌发现张凌始终都没理会他，这才小心地试着用余光去看龙梦凌。又等了片刻，见张凌一直都没有反应，便大着胆子，将目光转到了龙梦凌的身上。

她还是那样沉静地睡着，美得惊心动魄。

一开始，季单煌还是不太敢长时间看着龙梦凌，看一眼便急忙将目光移开，唯恐张凌忽然发火儿。这样试了几次，见张凌似乎并不在意，胆子也便大了起来，悄悄地看着龙梦凌。

就这样看着她，便已经很好了。

张凌温柔地凝望着龙梦凌，轻柔地替她整理着并不需要整理的长发，又将她头上的珠玉取下来，仔细比量着，再轻轻戴在更合适的位置上。这一切，他做得有条不紊，让在一边旁观的季单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他其实是在虔诚修行的感觉。

或许对张凌来说，每天能够为龙梦凌梳发绾髻，便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将这一切都做好，张凌轻轻握着龙梦凌的手，这才微微偏了偏头，看了季单煌一眼，问道：“老五都跟你说了？”声音低沉，特意压低了音量，似乎是怕惊醒了睡梦中的龙梦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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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单煌知道，张凌这句话指的是要让他来暂时接管东海龙岛这件事，于是点了点头。

张凌又问道：“那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季单煌不由得一愣。自己的想法？他好像也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这任务太艰难，怕完成不了而已。

“我没有什么想法。”季单煌如实答道，“就是没什么信心而已。现在，东海龙岛的敌人太多了，我怕在你们离开的时候。他们攻上来，我抵挡不住。当然了，东海龙岛的防护这么严密，我其实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就怕我倒霉。偏偏碰上那么个‘一’。”

“我不是问你这个。”张凌道，“我是问你，你自己是否是真的想要好好守护这座东海龙岛，好好守护她。”

张凌口中的这个“她”，自然就是龙梦凌了。

季单煌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我愿意，很愿意，非常愿意，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会好好守护这里。我……”说着说着竟有些激动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会守护好这里。一定会守护好这里的！

似乎感觉到了季单煌激动的情绪，张凌抬起头来看着他，忽然间便笑了。虽然嘴角的弧度十分的不明显，但是他的的确确是笑了。

张凌……笑了？

季单煌顿时有些懵了，瞪着眼睛看着张凌，十分的惊讶。回想起来，这好像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张凌发自内心的笑。那轻微的弧度，甚至将他眼中那浓得如同化不开一般的悲伤。也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