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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整座宫廷都未眠,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他那双无所不知的眼睛也要拨开虚空,投入到马灵这座王宫之中。
“这?么说来,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了,克莉斯小姐,”宰相丕平走了出来,他微微致意道:“不可否认,亵渎着普鲁斯在宫廷中针对您的种种行为,的确出自王后以及我的示意,但派遣他去阿基坦国并非出自我的预谋,这?实际上,是国王的意思,我只是遵从了他的旨意。”
克莉斯点点头,她记得蒲柏以前就提醒过:“谁派遣普鲁斯来的,谁就是你的敌人。”
为此她不由得看了一眼教皇。
教皇似乎感到了她的目光,并且感觉脸上这?一个面具也无法抵挡她充斥着怒意的目光。
“国王已经注意到了克莉斯殿下您越来越迅速的扩张,注意到了您领土的繁荣,”丕平道:“您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在领地上龟缩,而当年曼涅夫人为您定下的婚约甚至还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而尤为让他注意的是,甚至您凭借不可能制造的神迹逃脱了教会的审判——您成为了即算不是王储,也拥有六分之一国土的女领主,这?让他如鲠在喉。”
所以国王发出了传召,也许他绞尽脑汁地思考过怎么不动声色剥夺走属于克莉斯的一切——但接踵而至的事情,教皇的青睐、王后的揭露和自我觉醒,情人的欺骗,甚至法官的反目,宰相丕平的暗中反水,以及如今各国声势浩大的、对于他的声讨——让他失去了方寸,让他在焦头烂额之中下定决心重新披上死灵法师的斗篷,故伎重施。
“这?真是一个令人感动的场面,不是吗?”胡夫咬牙切齿道:“你们预谋背叛我,推翻我,已经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效忠对象了是吗?”
他双目通红,却发出了桀桀的笑声,“我告诉你们,在这座王宫里,没有人能逃脱的了我的手?心,我是王!是凯特莱蒂斯的王!只要我不废黜自己,没有人可以废黜我!拉卡——”
他似乎对掌握宫廷仍有?信心,眼前这?些人只不过是跳梁小丑,哪怕是教皇,只需要用比阿基坦更大的领土,就可以让他转而支持自己——
宫廷的卫队,这?样的武装力量,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的!
克莉斯向右前方迈了一步,露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侍卫长拉卡表示了臣服,然而他臣服的对象却并非国王,而是克莉斯:“侍卫谨听从您的指挥,克莉斯公主殿下,国王陛下似乎的确如您所说,陷入了一种无法理解的癫狂和迷惑中,整个国家需要一个新主人,带领我们走出这个纷乱的时局。”
“拉卡?!你也背叛了我……”胡夫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来。
“没有人背叛您,事实上,是您刻薄的天性和狡诈残忍的手?段,摒弃了良心和道德之后的倒行逆施,”克莉斯冷冷注视着他,用一种审判的口气道:“让人们远离了您。您的心已经被权力所污染,为此您不惜罗织女巫的罪名,处死当初对您有恩的人,忘恩负义,这?是您的罪状之一;对待跟随自己二十多年、对您满怀爱恋的妻子,您中道而弃,让她在痛苦中自尽,薄情寡义,这?是您的罪状之二;对于您唯一的亲人,也许之前?还有?一些手?足,但我合理怀疑他们都死在了您无孔不入的阴谋之下,您对我不仅充满猜忌,甚至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您已经成为了一种比鬣狗还叫人厌恶和唾弃的生物,甚至连这?种动物都不会咬死自己的血脉,但您却可以做到,您无情无义,这?是您的罪状之三。”
“一切为了王国,为了凯特莱蒂斯?这?是您掩盖肮脏的借口,”克莉斯摇头,发出了嗤笑:“为了恢复男性的主导地位?这?是掩盖流血政变的遮羞布。”
“还有?,为了一个继承人,”教皇咳了一声:“这?是他……掩盖自己男性雄风不振的幌子。”
众人差一点忘记了这?是个多么严肃庄重的场合,人群尤其是教皇的骑士们发出了毫不掩饰的笑声。
国王的脸色已经狰狞万分,他听着对于自己的审判、那些透露着轻蔑的嘲笑,让他作为一个国王的尊严荡然无存。
这?一切都源于这个侄女,这?个流淌着弗里曼血液的女人,她绝不是自己的亲人,她是一个虎视眈眈的阴谋家、野心家,她挑唆这?些人背叛了自己,现在还还意图发起对他的审判,想要将他从王位上赶下来!
胡夫在这一刻暴起了。
他拔出佩剑,剑尖对准了克莉斯,在众人都猝不及防的一刻,冲了过去。
“小心——”
就在这电光火石中,就见一双手?从背后伸了出来,牢牢缚住了克莉斯的腰腹,将她向斜侧一带——
完全是橄榄球的抱摔动作,克莉斯在摔倒的那一刻居然还能想到这个,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静电一样扫过她的全身,让她恍惚以为自己身在博尼菲舍弗勒的城堡前,那个她专门修建的橄榄球场地,而现在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决赛。
胡夫的剑甚至戳中了克莉斯宽大的公主袖,却在教皇娴熟的技巧和柔韧的力量下,与目标擦肩而过。
他没有来得及挥出第二剑,因为卡拉汉小朋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短剑不偏不倚刺中了国王的大腿,让他如泰坦巨人陨落一样跪倒在众人面前。
“这?是你应得的惩罚。”卡拉汉用冒血的剑尖指着他,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只有深切的仇恨:“我替王后报仇了。”
克莉斯从地上站起来,夺走他的短剑,教皇啧了一声,却道:“我们可不需要一个孩子替我们惩处罪犯。”
今夜是国王胡夫的落败之夜,他失去了头衔、名誉、地位,甚至所有?人的支持,克莉斯将他暂时关押在密室中,预备在不久之后也就是政局彻底平静之后,便勒令他退位,送他入修道院。
“加冕典礼可以改在下个月的初三,”丕平认为那是个好日子:“在那之前?首先要明确继承法案,您将被确定为唯一的、丝毫没有?疑问的继承人,您将继承整个凯特莱蒂斯王国,到时候甚至可以得到教皇陛下的亲自加冕。”
“君权神授,”克莉斯感叹了一下:“王位明明是我应得的,却要被认为是上帝赐予我的。”
“兵不血刃的政变之所以成功,”丕平却道:“我认为离不开教皇陛下暗中的支持,特别是教皇还亲自下了声明,声称胡夫已经陷入了精神紊乱中,不适宜做一国之王——”
胡夫的王位失去地更加彻底了,因为这是来自教皇的昭告。
“好吧,看起来我是该感谢他。”克莉斯道:“不过,加冕典礼应该再推后一下,因为在正式即位之前?,我想要先去一个地方。”
“您想要去什么地方?”丕平问道。
“彭巴博。”克莉斯道:“我应该探索那个一切的起源,可能也是一切的终结。”
以孤山为中心,羊皮地图上再一次展现了栩栩如生的玫瑰图案,在颠簸的马车上,花蕊的细细毛刺甚至都看得清清楚楚,让教皇发出了一声赞叹。
“又是蔷薇。”他道:“作为教会的敌人,蔷薇会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凯特莱蒂斯的王宫,这?说明了什么呢?”
“这?说明女性的觉醒是无法被消灭的,”克莉斯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据玛丽说,曼涅夫人组织了蔷薇会,她的信徒有?明有暗,除了被以女巫的名义处决的人之外,驼背荷马还有?她都是秘密加入蔷薇会的信徒,在那次危机之后,她们的力量被迫隐匿起来,哦对了,那个喝下毒药死亡的侍女是最忠实的信徒之一,她自愿喝下毒药,用生命来保护我——”
而且蔷薇会的信徒们甚至还冒着巨大的风险,联系了小偷格里高?利,转移走了曼涅夫人的尸体。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您,陛下,而且不是征询您的意见,而是正式通知您,”克莉斯盯着他道:“我已经确定我加冕之后要颁布的第一道诏书是什么了。”
“我预感到绝不是什么好事情,”教皇微微仰了仰头:“因为你看我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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