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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天子李煊召大臣于延英殿议事。
近日朝堂上无甚大事,只宣州数万粮草不翼而飞令诸位大臣争执不休。此时延英殿内有尚书令裴鸿煊,中书令裴瑾瑜,大理寺少卿季钧,以及刑部尚书王广等人,皆是身着紫袍的朝中重臣。
天子自御桌上拿起一封密信道:“刑部称宣州知州畏罪自缢,诸位爱卿可有见解?”
刑部尚书王广首先进言:“陛下派去的人还未到宣州,前知州穆弘便自尽于家中,此举可见穆弘定有问题。”
大理寺少卿季钧赞同道:“如若不是心中有鬼,必然不会在陛下派去的使团到宣州前畏罪自缢而死。宣州案中遗失的数万粮草,八成是在他穆弘的口袋中。”
天子可有可无地点了头,看向尚书令裴鸿煊。
这位老丞相常年中立,不偏袒任何一方,在许多事件上并不会轻易发言。他的儿子裴瑾瑜则青出于蓝,太多时候干脆沉默不语,任其他大臣吵翻了天。
天子有时候也有些头疼。裴瑾瑜资材俊秀,也不站任何派别,甚至裴鸿煊也不会让他有什么让步。
如此良才身为纯臣自然是国之幸事,但裴瑾瑜却很少在朝堂主动献计献策,或者主动参与国事商议,也不知是喜是忧。
大理寺少卿与刑部尚书慷慨陈词了一刻之久,一直未曾开口的裴相裴鸿煊终于道:“数万粮草被侵吞,一个宣州知州怎会有能力办得滴水不漏?就此定论此事过于轻率,还请陛下派人去宣州查看以后再行定夺。”
这位老丞相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击中了要害,天子不由目露赞许:“朕亦觉仓促,季卿还需派些巡察使去宣州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内情。”
季钧不由面色一僵,不得不垂首领命。
天子再对刑部尚书道:“宣州案暂时搁置,不可上封。”
圣人一言,不可更改。各位大员不论心中如何想法,皆是垂首领命。
众位大臣离开延英殿后,裴瑾瑜正在偏殿拟定天子的诏书。不一会儿,天子身边的小黄门前来请他去往御书房。
天子果然正在御书房,手上翻看着密信,面上眉头紧锁。见裴瑾瑜来了,又是一声叹:“裴卿啊,朕那一批粮草派下去,也不知肥了哪个硕鼠的腰包,”
裴瑾瑜默然行礼,站在了一边。待天子翻看完了那些来源庞杂的信件,他才开口道:“大理寺卿年事已高,近日向陛下乞骸骨还乡。”
天子点点头,一边思索,一边手指敲在光滑如镜的沉香木桌面上:“朕现在不能让他下去,大理寺卿这个位置震慑硕鼠,他现在还乡,上来的人难保猫鼠一窝。”
天子看向裴瑾瑜,问道:“朕记得长孙沧下放泉州已有三年了罢。”
裴瑾瑜答:“是。陛下在三年前将他调任泉州刺史。”
长孙沧此人要说也是个纯臣,只是个性太耿直,不容忍丝毫肮脏之事,偏偏不是科举入朝的少年郎,只是先帝钦点的地方刑官,在这勾连深广的朝堂之上哪儿能有一席之地?
若不是天子特意将他调到边远的泉州去,他此时有无命在也难说,不过由他这种要公正不要命的人任大理寺卿,倒是极其合适。
天子摸摸下巴,欣然决定道:“是时候让长孙沧回来了。裴卿,你派人将他护送回皇城,这次可不能像宣州知州那样,人还没接到就‘畏罪而死’了。”
裴瑾瑜肃然领命,行礼离开御书房。
他在朝中的存在感并不像自己的父亲那样高,也许就让一些魑魅魍魉认为他只是空占一个高位。
却也正是这个空占着中书令高位的裴瑾瑜,做了一切天子不便亲自插手的事。
天子有意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换上忠心的臣子,裴瑾瑜身为近臣,自然早早向泉州伸出了援手。泉州长孙沧也是命不该绝,路上又为阮家小姐所救,才没有像宣州穆弘一样死于非命。
皇城这天,是真的要变了。
自去云宁山庄后,有什么似乎发生了改变。
纪密观察了自家大人几天,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
裴府书房,裴瑾瑜正在写一幅字。
他着一身浅青长衫,握笔的手指节修长,关节明显,笔尖在宣纸上润开的墨色优雅如画。
贴身侍从纪密自门外赶来,上前回报:“长孙大人已经到了桐浦。”
裴瑾瑜仍执着那支狼毫,问道:“宣州情况如何。”
纪密低头告罪道:“大人派在下联系宣州府卫驻防,折冲府去迟了一步,到了知州府上时穆弘大人已经被小人所害。”
裴瑾瑜笔尖凝在方才的一点,神色不变:“大理寺卿年事已高,如今被季钧把持了权利,他们要把穆弘按成粮草案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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