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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瑜登门求亲那一日,阮卿虽然说出“三月为期不可相见”,接下来几天都还在思索怎么为他做好一碗能当做年礼的馎饦。
不过她自羞恼之中平静下来后,便有些疑惑。
平常的馎饦就是白面揉好,掐成指头大小过水煮食即可,是和粥食一样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爱吃的平常早膳。
裴家三代为相,家世显赫如斯,按理来说作为裴相嫡子的裴瑾瑜什么山珍海味都见过,但他每年三月都要特意去吃的,怎么会是平平无奇的馎饦?
阮卿觉着有些不妥,想着还是与熟识裴瑾瑜的人了解一番才好。
她才说过三月为期不能与他相见,那依旧去问纪密与纪柳恐怕不妥,至于其他人……
阮卿心念一动,想到了青云街上的陈阿婆曾说过,太师谢时曾送给裴瑾瑜一对儿面具,当天裴瑾瑜戴着一只狼头的,而那只兔儿面具如今还在自己闺房里头收着呢。
前几日裴瑾瑜登门求娶,动静不可谓不小,也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如今婚讯怕是早已经传遍了皇城。
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去谢太师府上拜访,还是为了给裴瑾瑜好好做一道菜,岂不是要羞人了?
阮卿心中微恼,坚决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她又想到灯节那时裴瑾瑜曾带她去了青云街上两家小店,一个卖清汤羊肉,一个拿得出樱桃酪,店家都还是俱是与裴瑾瑜相熟的样子。
若是他真的年年都会去青云街点一碗馎饦,想必就在这两家店中了,亲自去问一问就能知道不少。
这个办法倒是不用见裴瑾瑜,也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阮卿十分满意,便与兄嫂说了一声后带着丫鬟护卫出了府门。
年关将至,皇城之中更加寒冷。
好在今日并未下雪,天街上来往行人比前些天多了不少。十来个侍卫簇拥着阮家的马车行过天街,见是世家的车队,许多人自觉退避至一旁。
阮卿将车帘掀开一点,宽阔的街面上到处是穿着夹衣提着年货的百姓,比起月余之前动身去云宁山庄的时候要多了不少。
那时候裴瑾瑜追到了云宁山庄来护着自己,还是冷冷清清生人勿进的样子,这两日却已经主动登门来订下了婚约,阮卿不禁抿唇笑了笑:
“云宁山庄出事的时候,成伯临危不惧护着我们,如今年节快到了,也不知他们在山庄那边怎么样?”
从雪将阮卿被些微寒风吹开了的狐裘拢了拢:“小姐如今定了门好亲事,夫人正打算将庄里管事们都请回来聚一聚,想必成管家很快就会回来皇城里头的。”
她往阮卿怀中塞了一个醺球过去,有些无奈道:“天气太冷,小姐近日身子有些虚弱了,还是别贪看外头了。”
阮卿嗯了一声乖乖地放开车帘,冰冷的手指拢进袖子,贴在微烫的醺球上暖一暖。
一直缓缓行进的车队却是一顿,忽然停了下来。
从雪正要扬声问询,离车厢不远的地方爆发了一声少年的大叫:
“贵人,贵人快救救我哥吧!我们余家真的要活不成了!”
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明着来拦高门车架?
阮卿微皱了眉:“出了什么事?”
听到外头的侍卫已经开始去驱赶那个不明来历的少年,阮卿莫名感到心下不安,欲要伸手掀开车帘。
从雪连忙拦住了她:“小姐!我们可千万别管这事。”
“如今小姐婚事已定,名声为重,这少年若是真有冤情自行去报京兆尹便是,咱们要是去管了他,反而惹来祸端就不妙了。”
阮卿沉默了一下,外头侍卫的呼喝更加明显了些:“此乃楚国公府上车架,闲人退避!”
那少年的声音渐行渐远,其中的绝望之色却丝毫不减:“我们余家从来没有做昧着良心的事情,如今却要家破人亡了!小姐好心施舍我们一条活路,帮帮我们吧!”
阮卿轻叹了一声,终于向外头的侍卫扬声:“你们退下吧。”
黎民百姓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哪敢冒着被打杀的风险,当街来拦高门的车架呢。
阮家一行人来到永成楼时,池胤雅却是不在。
店里的小伙计早已认得了自家少主子的友人阮二小姐,机灵地上了三碟子桃花酥,一壶子蜜水:“咱们少当家的这时候去出事的余家了,据说是他们家又遭了殃,蹊跷得很!”
跟在侍卫后头的少年闻言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嘣直响。
从雪一直警惕地瞪着他,俯身向阮卿小声道:“小姐,那人看起来和余家的事有牵扯,咱们还是少沾惹些为妙。”
“我一直觉着他很面熟,但是却有些想不起来……”阮卿想了想,向那少年道,“你既然来拦我的车架,便说说要求我何事?”
少年上前一步,姿势明显的有些跛:“小人余树,城南怀安坊出事的余淮正是草民的哥哥!”阮卿恍然:“你是云宁山庄的余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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