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夜里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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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刚刚去哪了？”苏霂坐到宋小天旁边的躺椅上，认真地看着他问道。

“出去......买了个纪念品。”宋小天怯懦地说道：“哥，我知道错了。”

苏霂心里有气，此时强压着火，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我知道你新来，我们两个不熟悉，需要有磨合期，这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份工作虽然不难，却需要很大的耐心，你一直跟着我确实枯燥，不过这就是工作，不是出来玩的，你明白吗？”

宋小天使劲点点头，说：“哥，下次不会了，真的，我保证。”

“行了，行李呢？你放到哪了？”

“给你放到房间里了。”

“嗯，进去吧，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苏霂也不欲多批评他，有些人说一句就能明白，有些人再说也无益，最后还要看他以后的表现。

宋小天忙问道：“哥，用我帮你把明天的衣服拿出来吗？”

“不用了，我自己选就行了，你回去早点睡吧。”

宋小天点点头，忽然跑进屋子里，然后从拿一杯牛奶出来，递过来说：“之前赵哥交代我说，晚上一定要给你准备牛奶，我怕你晚上喝凉的胃不舒服，温了一下。”

没想到宋小天做事还算细心，苏霂便又和他聊了两句便拿着杯子上了楼。

卧室内，姜晨已经洗好澡了，头发湿漉漉的，就坐在桌子旁边，也不知道在翻什么，听到苏霂开门的声音，扭头看他。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牛奶了？”

苏霂以前从来不喝牛奶，说这种东西太过腥气，姜晨每次拿给他，他就能一直放着，直到过期都不会动。

“现在口味变了，觉得还挺好喝的。”苏霂喝了一口，走过来看着姜晨手上的书问：“你看什么东西呢？”

姜晨把书合上，给他看封面，《古希腊语入门教程》。

“你好好看，未来几天都靠你了！”苏霂拍了拍姜晨的肩膀，把牛奶喝完，放到桌子上，洗澡去了。

姜晨听着里面哗啦啦地水声，半天都没有翻一页，也不知道是语言太难学了，还是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苏霂洗完澡出来，已经换上了睡衣，看到姜晨躺在床的正中间，边走过去道：“你往那边挪一挪。”

姜晨此时手里还抱着他那本语言入门书，仿佛看得很入迷的样子，听到苏霂的话头也没抬，往边上蹭了蹭，然而还是没有留出多少位置。

苏霂抬脚踢了他一下说：“假装学霸，往那边挪挪！”

姜晨看了上面的摄像头一眼，示意苏霂这可是有摄像头呢！

苏霂也抬头看了一眼，说：“你不会不知道到时间就关了吧？”

姜晨笑起来，往床边挪了挪，说：“怪不得现在上来就踢我。”

“有摄像头也照样踢你。”说着，苏霂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两个人的中间，道：“晚上不许过界。”

“好啊，你晚上别睡到我这边就行了。”姜晨说完，放下了手里的书，躺了下来。

苏霂上了床，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侧身看着姜晨道：“你那边的灯关一下。”

姜晨笑了笑，关上灯，也把脸侧过来。

适应了明亮的眼睛在灯灭掉的一瞬间完全黑了下来，却又慢慢地透着些许的光看到一个轮廓。

两个人默默相对着，谁都没有闭上眼间，却也没有人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姜晨忽然伸过手来，轻轻摩挲了一下苏霂的脸，说：“晚安。”

苏霂拍开姜晨的手，顿了一会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刚出去，张弛就跟我说了，我出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你，便顺着街道一路走，大概是心有灵犀吧，很快就找到你了。”姜晨似乎有点困了，声音在夜里格外的轻柔。

“瞎扯，谁和你心有灵犀。”苏霂笑起来说道。

“快睡，用我抱着你睡吗？”

“谁要你抱。”苏霂说着，把被子裹更紧了，很快便沉沉得睡去了，似乎比平时还要快很多。

姜晨听着那边的呼吸声，渐渐地也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