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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河全身无甚力气,手抽开不得,他微笑道:“我知师伯是为我……好,你且放心,在我内伤咳…咳…未愈时,我不会出谷半步。另外三位师伯呢?”语罢,谢星河又是咳嗽了好一番。高阑生怜道:“星河,过了今日,天下就再无能伤你的人了。”
“此话何意?”
“沈雁秋心狠手辣,三番两次害你,那就休怪我们不仁不义。”
谢星河面色猛然大变,他声音急促道:“你们要杀她?”
高阑生点头道:“我们都知你是看在曾经师徒情分不愿对她下手,既然你那么心软,对她处处留情,就由我们来代你动手。”
谢星河焦声解释道:“师伯,她…她待我很好,这次她不是成心伤我,全都是我自己有错在先……”
高阑生不信他,笑道:“好,那你告诉师伯,你有什么错?你究竟做了何事让沈雁秋要杀你?”
谢星河哪里敢说真话,无论如何他和沈雁秋曾经为师徒,她又与江停云成婚,有这两层关系在,只要他将二人之事泄露出去,只怕天下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他自己对名誉之事不在意,但沈雁秋最看重这些。谢星河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高阑生道:“你何错之有,你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为沈雁秋开脱罢了。你三位师伯在刀刃已抹上化骨散,任她沈雁秋如何神功震世,在他们三人下也绝不可能毫发无损。届时,就是她大限已到。”
谢星河顿觉心里一凉,手脚发麻。窗外几声雷鸣轰然炸响,暴雨如瀑倾盆洒下。谢星河用尽全身力气从床上坐起,他下了床,颤巍巍的扶墙走至门口。
高阑生拦下他道:“你现在不能下床,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谢星河道:“我要去找沈雁秋。”
“找沈雁秋作甚?回床上去。”高阑生强硬的扶着谢星河,就要将他带回床上,谢星河几次推开无果,他强使劲,挥手打开高阑生,吼道:“我要去找沈雁秋。”他身子一软,力竭倒在地上,高阑生想要扶起他,又被他挥手打开,高阑生怒火中烧道:“三位师兄一心想替你报仇,你却还想着那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你那么念念不忘?难道我们四个人还抵不过一个她吗?待沈雁秋死后,我就把她尸首拿过来让你瞅瞅,就是这个女人害你两次差点命丧黄泉!”
谢星河颤声道:“我不要你们替我报仇,我不需要报仇,我不许你们伤害沈雁秋。”一道惊雷在平地炸响,刹那白昼映亮谢星河苍白的面容,他眉宇阴沉,面容可怖,愤怒的双眸紧紧盯着高阑生,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本来沈雁秋这次杀他就是错在他糊涂之下玷污她的身子,且自己还是她最厌恶的人,她心中应该膈应难受,偶尔想起自己来,应会作呕。
谢星河愧疚难受,便是沈雁秋不杀他,他也觉自己罪该万死。更谈何在此之前,他也没有哪一刻是真正想杀了沈雁秋的,从来没有。
他永远都不需要任何人替他报仇。
高阑生道:“你不准去。”他伸手拉扯谢星河回来,谢星河眼看自己离门越来越远,再想起方才高阑生所言,他惶恐不安,担惊受怕,生怕自己来迟一步看到的便是沈雁秋的尸体,他对高阑生的纠缠忍无可忍,丹田一股气流涌来,他猛然用力把高阑生狠狠推开,高阑生身子撞在桌角,似磕得厉害,神情痛苦的躺在地上。
谢星河脚步一顿,骤然清醒过来,他慌忙过去扶起高阑生,焦急的目光却落在门外的雨帘之中。
师父,雁秋……
高阑生冷声道:“你要是去找沈雁秋,以后就永远不得踏入风烟谷一步,我们也不再是你师伯。”
谢星河讷讷道:“师伯……我……”
“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们明日就回谷。”
谢星河垂下头,他轻声问:“师伯,是在逼我做选择么?”
高阑生的手搭在谢星河肩上,他道:“星河,师伯们都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你却不愿意说,只自己闷在心里,师伯不敢主动提及,平时陈师兄与贺师兄担忧你心中苦闷无人诉说,便常常去看你,去陪你。你应当知道,从你回风烟谷那一刻,风烟谷就是你的家。莫要再留恋金陵,也莫要再留恋沈家。”
谢星河听得他柔和的话语,如仙境一样云雾缭绕的风烟谷在眼前铺开,他有些留恋,有些恍然,有些难过。
家么?
他忽然记起在自己初次到金陵时,那时沈雁秋站在身侧柔声道,沈家,便是他的家。
就在高阑生以为谢星河放下时,忽然一滴泪落在他手上。谢星河缓缓抬起头,脸上早已泪痕交错,那双星眸失了光彩,他悲声道:“我都知道的……但是对不起,对不起,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倘若高阑生心再细些,便能察觉谢星河对沈雁秋辗转于眼底炽热至极的爱恋,便能察觉谢星河在听到报仇之时不同寻常的害怕惊恐,便能察觉谢星河推开他时的心意已决。
高阑生错愕的看谢星河起身,步履蹒跚的走入暴雨之中,谢星河的身子几乎要被暴雨冲垮,却固执的在雨中一往无前。他在后面大吼道:“谢星河,你再敢多走一步,从此以后陌路相逢不相识,谢星河与风烟谷再无瓜葛!”
“谢星河,你给我回来!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然而在雨中行走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曾回头,最后淡出他的视野。
高阑生方才买的药摔在地上,怒骂道:“这个没心肝的东西,沈雁秋说的没错,他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白眼狼!”
此时纵观一切的白清繁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高阑生气急败坏道:“白清繁,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什么情为何物?什么生死相许?”
白清繁道:“你连自己的侄儿对沈雁秋情根深种都不知么?”
高阑生道:“不可能,沈雁秋是他师父,他们二人绝无……”他迎上白清繁讳莫如深的目光,猛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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